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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打的真诚倒唬了她一跳,以为自己错怪了他,歉意和温馨仿佛两道暖流交汇涌出,抿着嘴会心而笑。

“行了,有你这些话我就知足了。”

她拉起他的手合在掌心,摩挲上面的粗茧,似在数幸福的砝码。

“我们是夫妻,夫妻间应该相互扶持,你为这个家累死累活,我也得量体裁衣过日子,要是成天胡乱花钱不成吸血鬼了。你真想对我好,往后多体量我就够了。”

深情温柔的告白比任何一种武器坚利,秀明像被敲碎壳的鸡蛋,软弱流散一地,慌忙抱紧她,在她视线外暴露愧痛怯沮,畏罪忏悔式的发誓:“你放心,往后我一定对你好,你是我老婆,我孩子的妈,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

赵敏的生日宴会在一艘豪华游轮上举行,秀明提前二十分钟来到码头,她早已盛装等候,一席海蓝色的晚礼服宛若盛开的鸢尾花,她是玉立花间的仙子,下凡来圆人们的幻想。

“谢谢你昨天帮我挑的衣服,他们都说我今天特别漂亮。”

她欢悦地走到他跟前,碍于旁人不能有过分亲密的举动,但一颗心已投入他的怀抱。

他上下欣赏,也充满赞慕:“你本来就漂亮,穿什么都好看。”

“其他人这么说我都没感觉,听你说才高兴。”

她挽住他的胳膊,领他去那灯红酒绿的世界。今晚众多豪商大贾驾临,一艘船载着国内小半个商界,在浩荡的江面乘风破浪。赵敏向好些地产大亨引见秀明,为他开拓人脉,秀明没参加过这么高级的聚会,刘姥姥进大观园,不停发懵。赵敏也不能一直陪伴他,需要用大部分时间接待应酬。

见她蝴蝶穿花般往来于人群中,与那些大佬阔太交谈嬉笑,秀明再次感受到二人之间的距离远比江水宽阔,再快的游轮也难横渡,不切实际的杂念像酒杯里的香槟气泡,只能在舌根留下一缕酸涩。

他来到甲板上吹风,一个身形胖大的阔佬正在那里抽烟,回头打个照面,竟然认识。

“赛大哥,你也来啦。”

金永继抢先笑眯眯问候,友好地与他握了握手。秀明想他是大地产商,出席宴会不奇怪,对方却有些惊奇。

“想不到你是赵总的朋友啊,这世界真小。”

“我正在帮她做工程。”

“看来最近生意很红火嘛,上次绿云那事解决了吗我跟他们的何董打过招呼,他没再为难你了吧”

“那事真得感谢您,多亏您出面他们才把钱还给我。”

“都是亲戚,这点小事哪儿用得着道谢啊。我们景怡现在住在你府上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我还愁找不机会答谢你呢,往后有需要尽管说,能帮的我一定帮。”

金永继并非平易近人,景怡为清泉市围标一事与之决裂,他想伺机修和才加意笼络秀明。这时梅晋过来找他,也被他拿来做过路人情。

“梅总,给你介绍一位朋友,这位赛大哥是我堂弟的大舅子,专搞土建的,以后要做工程就找他,质量效率保证顶呱呱。赛大哥,这位梅总是嘉恒置地的总经理,跟我关系很铁,需要帮忙找他也行。”

秀明和梅晋礼节性寒暄一番,金永继又说:“赛大哥家是建筑世家,还有个弟弟是搞设计的,你不是正缺这方面的人才吗改天有机会认识认识。赛大哥,贵和现在在哪儿上班啊”

秀明不知道梅晋和贵和有仇,无意中做了猪队友,老实奉告:“他在莱顿建设。”

“巧了,莱顿去年刚被嘉恒收购,现在算一家公司。梅总,你都听见了,可得想法照应一下自己人啊。”

梅晋听金永继叫出“贵和”的名字已是惊讶,再听了秀明的话,神色便认真起来,问他:“令弟是叫赛贵和吗”

“是,他是我三弟,是莱顿的设计总监。”

“好的,我记住了。”

梅晋借故领金永继去往别处,打听道:“这赛大哥公司规模如何好像不怎么有名啊。”

金永继脱掉面具,轻藐道:“就是个小作坊,只能干些小零小碎的活儿,也不知怎么突然搭上赵敏了。”

“他家背景是不是很强”

“你瞧着像吗就是普通的寒门小户,当初我堂弟脑子进水非要娶他妹妹,差点把我大伯气死。”

“我见过他三弟,他住在富丽华庭,自称富二代,看起来很阔气。”

金永继面露疑色:“你去过他家”

见梅晋点头,又问:“我表弟就住在富丽华庭,你去的那房子是不是法式建筑”

梅晋再次点头,心里已有了答案,金永继替他陈述出来:“那是我表弟的家,这个赛老三借人家的屋子摆阔,估计想搞诈骗,你得留神啊。”

梅晋嘴角绽放出缓慢悠深的笑容,风度翩翩地举起酒杯。

“我是差一点就上当了,幸亏今天识破了他的骗术,金董,真得多谢您啊。”

一口醇酒下肚,溶解梗在胸腹的块垒,报复的念头也随之成形了。

第107章 心乱

作者有话要说:不剧透,做坏事的人必然会受惩罚

凌晨1点游轮靠岸, 一些宾客告辞登陆,秀明也跟着辞行。赵敏让他在停车场稍等, 过了二十多分钟, 她穿着一袭白纱裙飘然而至,轻盈地钻进驾驶室。

认识以来她的装束都雍容华美, 此刻素颜白裙,好似雨后森林清新靓丽,也让观者耳目一新。

“你换衣服了。”

听他语带赞赏, 她笑嘻嘻捋一捋胸前垂直的长发。

“我十几年没穿过白裙子了,好看吗”

“好看。”

“我只穿给你一个人看,待会儿回去就换掉。”

白裙象征着纯洁,那是她早已失去的特质,现在他能帮她找回来, 让她从一滴陈酒变回葡萄藤上的鲜果。

她怀着感激爱慕凑上来吻了吻他的面颊, 笑容满是孩子气。

他温柔的眼神浮着一层忧郁, 宛如被水雾锁住的江面,让她像怕被家长责罚的小女孩慌张起来,小心问:“你不高兴吗”

“没有。”

他感觉坐在铺满玻璃渣的华丽垫子上, 一刻不得安宁,忧郁半晌坦言:“我现在真的很痛恨自己, 不仅伤害了老婆孩子, 也伤害了你。”

她急忙反驳:“你没有伤害我,是我伤害了你和你的家人。”

说话时已被男人眉间的愁恼激起痛楚,紧张注视, 如同聆听判决。

“你应该明白,我们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我要的不是结果,是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