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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的时间,她跟齐慕远朝夕相处,两人相依相伴早已成为了一种习惯。齐慕远心里有她,她对齐慕远也不是没有情。可是为了古代这狗屁倒灶的破规矩不许女子升学入仕她生生地要把齐慕远推远,从此成为陌路。

穿越到这古代这么多年,她第一次流了眼泪。

抹干眼泪,平复了一下心情,她把观棋叫进了院子,道:“你家少爷的意思,我明白了。你回去告诉他,我本不打算入太学的,无奈我老师,即关先生把我痛骂了一通,硬把我押着去了太学。现在我已通过太学的入学考试,办了手续了。所以这个问题,你让你家少爷不必担心。”

说完见观棋还愣在那里,她道:“行了,就这么说,你回去吧。”

观棋虽不知道自家少爷信里说的什么,但总感觉杜锦宁这反应怪怪的。

以前,即便杜锦宁不亲自去找他家少爷,那也一定会写封信让他带回去,很少像现在这样让他转述口信的。而且,这口信似乎很多关键的东西没说清楚啊。

不过作为下人,不该听的不听,不该说的不说,不该问的不问,是职业守则的第一要义。见杜锦宁朝自己挥手,示意自己离开了,观棋只得施了一礼,退了出去。

回到家,他把杜锦宁的话一字不落地跟齐慕远说了。齐慕远愣愣地发了一会儿呆,这才道:“行了,你下去吧。”

观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挠挠脑袋退下了。

齐慕远当晚便让下人给齐伯昆留了话:“杜锦宁被关夫子大骂了一通,押着他入了太学了。”

这话说得很有技巧,阐述的虽是事实,却让齐伯昆以为是关乐和发现两个孩子吵架后,押着赌气的杜锦宁去太学。而杜锦宁因为跟齐慕远生气,所以也没来通知他。

两个向来懂事的孩子吵嘴生气,齐伯昆不光没担心,反而觉得有趣。这个年纪的孩子,不就是这样吵吵闹闹的么隔不多久,两个人又好得跟一个人似的,没什么可担心的。

因此杜锦宁借着关乐和的关系入太学,没有承他的情,他也没有多想,更没生气。他抽了个空带着齐慕远去办了入学手续,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

第593章 入学

齐文聪吓了一跳,连连摆手:“爹,爹,您说的这叫什么话你们都在京里,哪能让你们搬到别院去住您这不是让人戳我的脊梁骨吗”

齐伯昆现在是京中倍受瞩目的人之一,多少人盯着他。他要是搬出齐府,带着长孙住到别院去,别的人会说什么闲话且不管它,只皇帝那里就难以应付。到时候齐文聪非得被皇帝训斥惩罚不可,苏氏也会被太后或是皇后召去训斥。到时候,他们夫妇俩都要沦为京中的笑话。

“戳就戳呗。你疼爱苏氏,顺便爱屋及乌,也疼爱苏家的孩子,这无可厚非,就是别人说些闲话想来你也肯受着。”齐伯昆面无表情地道,“可要我齐家的孩子自甘下贱,自家的书不念,整日地陪着他们玩耍,连带自家的好友同窗来了都要看他们的脸色,那我就不答应了。“

“爹”齐文聪被自家老爹说得满脸通红,“哪有像您说的这样那日杜锦宁过来,小远出来陪他,正巧苏家兄妹也来了,所以在厅里说了一会子话而已。后来杜锦宁走的时候小远送了他就回去了。至于苏家兄妹给杜锦宁脸色看,那是更没有的事。当时我就在场呢,也就苏峻跟杜锦宁客气了两句,话都没多说,何来的给脸色看”

齐伯昆斜眼看他:“你别跟我打马虎眼。这段时间小远回来,你媳妇不是整日叫苏家兄妹过来,然后让小远出来陪客不陪客她就哭她当我们齐家孩子是什么是那戏堂里的陪客吗她苏家的孩子就那么金贵,我们齐家的就这么下贱至于给脸色看,你那眼神,你能看出什么杜锦宁是个什么样的孩子,我不比你清楚要是苏家兄妹不冷待他,他会话都没说两句就走”

齐文聪被老父说得哑口无言。

“还有,你媳妇打的什么主意,你当我不知道我早就说了,我齐家的长子长孙,娶媳妇要好好挑选,苏家那孩子我不中意,让你媳妇少打歪主意,她听了吗她要再这样,她就滚出我齐家去;你要舍不得她,就跟她一块儿滚。我家小远和小霖要没你们这对不着调的父母,还长得好些。否则放在你们跟前,什么样的孩子都养歪了。”

说到这里,齐伯昆十分庆幸自家那小孙子这些年养在齐文聪和苏氏身边没养歪,不过这也得益于当年他离京前给齐慕霖请了一文一武两个老师,齐慕霖跟两个老师呆在一起的时间远远多于跟父母呆在一起。

“爹”齐文聪的脸涨得通红。

见老父盯着他,一定要他个表态。他只得哼哼哧哧地道:“我会劝苏氏的。”

齐伯昆懒得看儿子这怂样,站起来走了出去。

出了院门,齐伯昆直接去了齐慕远那里,跟孙子邀功道:“我刚才把你爹训了一顿,苏家兄妹不会来了,你娘也不敢逼你娶苏岫了。”

齐慕远从书本里抬起头来,看了齐伯昆一眼,没多少地诚意跟他道了一声谢:“多谢祖父。”

这府里的女主人就苏氏一个,齐伯昆作为公公,也不好太过管着儿媳妇,齐文聪又是个妻奴,这种训话的效果最多维护个把月的功夫。个把月之后,苏氏便故态复萌。苏氏毕竟是齐慕远和齐慕霖的母亲,齐伯昆又不可能真的让齐文聪休了她,于是事情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而齐慕远娶媳妇的事,苏氏真固执起来,就算齐伯昆也要头疼几分。

齐伯昆冷哼一声:“我说了,要是苏家兄妹再来,我就带着你搬到别院去。”

齐慕远讶然,旋即站起来给齐伯昆行了一礼:“多谢祖父。”

齐伯昆这才满意了。

不过他过来的目的不是这个,他望着已长大成人的孙子,问道:“不过,你也该议亲了。你可有看中的姑娘要是没有,祖父叫人张你张罗一个”

不待齐慕远说话,他就将手一摆:“你放心,绝对不会像你母亲那样,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祖父知道你喜欢性格疏阔爽利的,京中有不少姑娘是这样的性格,祖父定然为你好好打听打听。”

齐慕远知道如果说不想成亲的话,祖父一定是不肯听的。毕竟他是长房长孙,弟弟又还小,齐家的香火全在他身上。

“祖父。”他道,“我想自己挑一个看得顺眼的。”

齐伯昆一愣,旋即点点头:“也好。

孙子的心思他倒也能理解。毕竟是要过一辈子的人,谁不想挑个顺眼的呢

“不急,等你明年考完会试再说吧。”他担心孙子分心,又叮嘱道。反正齐慕远才十六岁,明年也才十七,议亲订亲快的话,大半年足矣。男孩子十八岁成亲,也不算晚。

齐慕远就知道会这样。

他答应道:“好的。”

第二日,齐慕远就去了太学。

太学的教学形式比起桂省的府学和南麓书院来要严谨得多。主要是收的学子大多是权贵官宦子弟,这些人不像那些寒门子弟,为了出人头地都恨不得头悬梁、椎刺骨地刻苦读书。权贵官宦子弟们家境优渥,生来就含着金汤匙,一辈子吃喝玩乐就可以了,完全没有必要去努力奋斗。

所以太学不得不以严谨的教学形式来给这些孙猴子们戴上紧箍咒,好让世上少一些纨绔,多一些栋梁之才。

刚入学的学子,不管成绩如何都是先入的外舍。一个月末时的月考之后,才会依据成绩或升到内舍,或继续呆在外舍。

齐慕远去了太学后,就找到了外舍的教舍。

跨进门槛时他心里就有了某种期待。果然,他在门口站定,往里扫视一圈正要找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