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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4(1 / 2)

弄。」

徐钦不认同的皱起眉,道:「有什么事比得上自己身体先把这些妖气吃了吧。」其实他他不太清楚义父要怎样使用这么妖气,不过直觉告诉他既然拿来进补的,应该是吃的没错了。

徐雁风微微一笑,找了个借口推搪:「不,这串小东西沾了些人气,先放上一晚看散得怎样再说。」

徐钦听了低头道:「抱歉我应该一回来就给你。」

徐雁风拍了拍徐钦的头,一如他小时候生闷气时,自己总是这样安抚他的。他取下最后一个竹筒,把窗子打开,让那些妖鸽头也不回的飞入黑暗之中,才道:「没什么大不了,钦儿你不必放在心上。」

他见徐钦还是低着头,随手把竹筒放到一旁,坐下来替自己倒了一杯茶,道:「坐下吧,钦儿,我有点事要你说。」

徐钦一怔,义父很少摆出阵势似的跟自己说话,想必是要紧事,便急道:「义父请说。」

徐雁风被徐钦正经的模样逗笑了,道:「不用这么紧张,孙烈跟我说了他新收了个阴气极浓的弟子,你有没有印象」

徐钦知道对方说的是杜八,就道:「听说他是在鬼庙出生,所以才会这样,他的家里人唤他作鬼之子。」

徐雁风点头道:「是的,这正是我接下来要说的事。钦儿,当初我是在一间鬼庙拾到还是婴儿的你,没错,其实你也是他们口中的鬼之子。」

徐钦大惊,一下子不能相信义父的话:「怎可能我不是盛阳之躯吗」

徐雁风把那杯茶推到徐钦面前,示意他喝一口冷静下来,才继续道:「是因为爱,钦儿,你的生母比你想像中还要爱你。」

「爱」

「是的,人们之所以说在鬼庙在能不许愿,是因为鬼庙要求先献上了灵魂,它才会实现你的愿望,人只得一魂,愿望实现之前就已气绝,因此便有吃人之名。」

「孙烈那弟子的母亲在那里生子,心中自然抱着顺利产子的愿望,那鬼庙自然会索取代价。婴儿在鬼气之地出生,成了极阴之体,对于鬼来说是绝佳的夺舍目标,然而鬼庙却没有对他动手,想必就是母亲的愿望。」

「而钦儿你的母亲,她更伟大,她是我见过第一个向鬼庙对抗的人类。她大概是在生子途中发现不妥的,与其许愿让你平安,她选择了以魂守护。钦儿,这就是你正阳之躯的由来,是你娘亲用自身的魂魄来保护你,一半给了鬼庙,另一半的,留在你身上了。」

徐钦被徐雁风的话吓得不能言语,手不自控的抖了起来,仿佛有了隐疾似的。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父母会是什么人,反正自己都被抛弃了,对没有印象的陌生人念念不忘,倒不如好好孝顺有养育之恩的徐雁风。魏简跟他提了正阳之体是如何诞生后,他曾经想过母亲会不会是某个奉行阴阳术的家族之女,可千想万想,背后居是这么的一个原因。

「你为什么」徐钦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一开口却是沙哑无比:「现在才说」

徐雁风的眼里满是心痛,但还是直视着徐钦,道:「这样你才会记着。」

徐钦疑惑地看着徐雁风,不太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正想问个清楚时,视线却模糊了,原来到最后,自己到底还是忍不住流泪了。

是因为此刻才知道自己有一个以命相护的母亲吗还是因为后悔从来没有问过亲生父母之事徐钦理不清自己的思绪,只知心痛得快要撕裂似的,他不曾想过自己特殊体质是因建基于他娘亲的主动牺牲。

「我娘亲还在那间鬼庙」徐钦听见自己用带着哭腔问了这么一句。

「我把她好好安葬在附近的一个小山洞里头,也找了四周不见你父亲的影子,真不知你娘亲怎会找到那里去。」徐雁风说了一下大概位置,见徐钦还是红着眼,便安慰道:「我之所以会到那间鬼庙,是因为听到婴儿的哭声,一进去就看到你娘把你抱着,即使已经气绝但手还是握得紧,生怕你掉到地上,你现在好好活着,就是对她最好的回报。」

徐钦应了一声,今晚义父给的讯息量太大,他需要时间消化,但即使如此,有些话还是应该说的:「无论如何,你永远也是我义父,我不会因为这个而抛弃你的。」

徐雁风的笑容多了几分欣慰,道:「谢谢你,钦儿。」

徐钦想说这根本不是谢不谢的问题,但徐雁风指了指门口,道:「子稀在那里站了很久了,你也累了,和他回房休息一下。」

门口适时出现了尉迟迥的身影,徐钦不知他什么时候来到门外的,但然徐雁风默许了他的偷听行为,他也不会说什么。

尉迟迥一如平常地挂着浅笑,温柔的目光里没有一丝勾起徐钦反感的同情,他牵住了徐钦的手,仿如消食散步般把人带回房间去。

徐雁风默默看着他们的身影,直到他们入了房间,才垂下眸摇头苦笑。

「果然还是会舍不得吗大人这下也算是报恩了可我」

夜风把徐雁风的喃喃自语慢慢散在空气中,谁也听不到他最后的话语是什么。

徐钦接过尉迟迥递过来的面巾擦脸后,就径自躺下睡觉了。尉迟迥看着徐钦郁郁寡欢的背影,明白他也需要独处的时间,也跟着没有说话躺下了,但一只手臂半环着徐钦的腰,用行动告诉对方自己永远在他背后支撑着。

这几天徐钦老早就习惯了尉迟迥的毛手毛脚,他没有推开尉迟迥的亲近,也没有为意尉迟迥此刻的「苦心」,只是随意扭动一下身体,让尉迟迥的手不要太接近屁股。

可惜这温馨的画面没维持多久,尉迟迥在黑夜中猛地睁开眼,里头没有半点疲倦,反而是满满的戎备和寒意。

「季海、季海」尉迟迥没有坐起来,轻轻把头凑到徐钦耳边,随意叫了两声,不管对方醒来了没有,就抛出了一个骇人消息:「醒醒,我们被包围了。」

徐钦躺了好久都没有睡意,好不容易终于找上了周公,尉迟迥却忽然在他耳边低声说话,本来以为尉迟迥也睡不着打算进行干扰,正想忽略时,却听到他说:「听声音他们带了长刀。」

这下睡意彻底跑了,徐钦吓得张大眼,下意识想坐起来时却被尉迟迥强行压下,嘴巴也被捂得紧紧的。若不是清楚尉迟迥担心自己惊动敌人,徐钦都以为他投敌了。

徐钦拍了拍尉迟迥的手背,示意对方自己不会发出大声响,他才松了手。因着窗子的关系,二人逼不得以爬下床坐到了地上,尉迟迥摸出了钱继光偷偷放在马鞍里的绣衣专用短刀,分了一把给徐钦。

「来者不善,我估计他们有二十多人。」尉迟迥低声道,若不是他们当中有人摔跟头,刀柄撞到了石头,光是脚步声他听不出来。

徐钦神色冷静,毕竟在这种时候慌张也改变不了什么,再说镇定的尉迟迥给了他安心的感觉,甚至让他朝尉迟迥比划了几下:他们是来冲我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