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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此事并不单纯,他花了一天的功夫才压下,总算是没有消息自东宫传出,可这二人居然当着众人面前说出来。

「老天,什么回事」

正当太子和徐钦对峙时,忽地一声惊呼传入众人耳里,所有人循着声音方向望去,只见开口的正是名都察院都事,连学士都没有出声,按道理七品官员有种插话。于是众人又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一只雪白小狗摇着尾白从门口跳进来,体型细小样子可爱,相信是太子妃嫔走失了的宠物,可那四只踏雪的狗爪,却是染得鲜血,随着它一步一步的前行,地上渐渐出现一道血印的足迹。

众人脸色大变,在东宫出现如此不祥之物,绝对不会什么好先兆,特别是太子早已青筋暴起,狰狞得换了张脸似的,一些胆大的官员把头探出去,走廊上同样也有血色的小足印,在月色的衬托下,鲜红在灰白石板上份外显眼,红得令人惶恐不安。

这只狗好端端的怎会出现在这里下人瞎的吗,怎么不拦下

不是下人偷懒,而是这狗居然是凭空出现的,他们一直站在门口,根本没有人经过,直到厅内传出声音,他们才惊见一只应该在后宫的犬只踏血而来。

「怎么一回事」太子对身边的太监怒骂一声,即使已有宫女冲出来拖走那不祥之犬,但地上的血印依然刺痛了他的眼。

「太子息怒,已经派人去查了。」太监头顶全是汗,本来太子已经被尉迟迥弄得不高兴,刚刚发生的事更是火上加油,太子一火大上来,他随时可能人头不保。

尉迟迥见焦点被转移,悄悄领着徐钦退回人群内,他快速瞄了孙烈一眼,发现那只狐狸虽然也是跪在地上,但眼里却没有半点波动。他想了一下,还是跟随群众与地面拉近距离,不过他不是跪,而是蹲。同时,他还不忘用力握了徐钦一下,示意对方不要害怕,哪知徐钦也跟着用力回握。

徐钦的脸带着点苍白,显然是受了些恐吓,可他没有逃避,使劲盯着那些血印看,尉迟迥见状忍不住心里好笑,季海这阵势是想把现瑒情况牢牢记着。

这也算是进步吧,若是尉迟迥自己,不但会记着,甚至会捉着那白狗研究,不过这些的前题都是建基于太子不存在的情况下。但即使如此,尉迟迥还是朝徐钦比划了几下,暗示他不要太张扬。

这边徐钦二人眉来眼去,那边太子自然是怒火冲天 所有人都看不到那只狗是如何出现的。

「废物孤要你们一班废物有何用」

太监和宫女听到此话身体禁不住颤抖,通常在位者说完这句就开始斩人,这次又不知要多少条人命才压止太子的怒气。此时,一名侍卫赶来,硬着头皮在太子身边说了几句耳语,然后在下一刻,太子前的桌子连同饭菜一齐被踢飞。

一条芽菜不幸地飞到礼部尚书脸上,可此时此刻,他也只能任着皮肤和芽菜做朋友,谁叫他倒楣坐到第一排

「你们全都给孤回去,今晚的事谁敢多说一句,孤可以保证你们比死要难受」

太子放了一句狠话就匆匆离开,留下的官员不敢多言,个个都火烧屁股的走了。徐钦和尉迟迥就这么被轻轻放过,牵着手和孙烈一块回去,异常淡定的样子明显和那些不安的官员画风截然不同。

「说吧,怎么回事。」一回到房间,尉迟迥就拦下孙烈,要他从实招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孙烈大爷似的坐到了罗汉床上,卖起了关子来。

「季海,你看看孙烈臭屁什么。」尉迟迥赏了对方一个白眼。

徐钦看孙烈的眼神带着惊讶,但语气是肯定的:「那只狗是你弄的。」

「是救你们出苦海,你们敢这么对太子说话,十个头也够斩。」若不是他反应快,及时把狗从别处移来,今晚他们绝不会有好果子吃。孙烈冷哼一声,道:「对你们救命恩人还这副嘴脸。」

尉迟迥微微挑眉,对孙烈的话不予置评,反而徐钦已心直口快道:「你干吗这般重口味,没看到那些人都吓疯了。」

说到这点,孙烈原来自满的脸变得黯然,他垂下眸,轻声道:「不是我把狗弄成那样的,是它本来就不小心误闯」

徐钦皱起眉,问道:「你在说什么」

尉迟迥几乎是瞬间就知孙烈指什么,他脸色变得凝重,道:「也是同样的死法」

「是的,一样四肢被钉在墙上,血流了一地都是,那只狗夜里到处跑,跑到假山后下人才发现惨况。」孙烈淡声道,他是派出去收集情报,而不是再次目睹案发现场,当他一收到分︱身传来的消息,特别是那未懂性的小狗,以为人们都跟它玩,在赤红上走来走去,当即也是吓得腿软,险些在宴会上把酒吐出来。

「又、又死了一个」徐钦哑然道,话到这个份上他还反应不过来,就是脑子进水了,他看了尉迟迥一眼,见对方点头,整个顿时失去力气坐下来:「怎么会这样子」

「这已不是挑衅,明显是杀上瘾,这次死的是个被太子宠幸过一次的宫女,没名没份,死了对太子也不痛不痒。」孙烈说出受害者的身份,正如他所说,昨天的宫女勉强可以说是伺候他们的下人,今天的死者和他们半点关系也没有,异常的杀人手法已经能将犯人定性为连续杀人狂了。

「东宫出了个连续杀人狂,这事肯定会传出来,说什么菜户杀人,怕是没有人会信。」尉迟迥表面上云淡风清,可内心到底是郁闷不已,明明案件就在面前却什么也不能做,还真有点怀念当千户的日子。

准确点来说,是怀念权力的滋味。

「一定会传出去的,我已找到了靖王的探子。」孙烈对此很乐观。

「靖王知道我们困在这里又如何」尉迟迥一针见血刺破了孙烈的白日梦,他们还没重要到值得靖王相救。

「死者是被什么钉在墙上」徐钦一直没有说话,一开口居然把话题带回案件上。

「我想想看不清我也不敢上前看清楚,应该是树枝,长的树枝。」孙烈闭上眼,比划出一个长度,约是一把短剑的长度。

「先是长木条,再来是树枝」徐钦向尉迟迥投了个求助的眼神,他现在只看出凶手擅用长型凶器,其他就看不出来。

「我也只看出那么多。」尉迟迥无奈地摊手,这次季海很快发现两起案件的关联性,可惜还是那句他们能做得什么

徐钦不甘心的低下头,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忘了,遍遍这东西对今晚这案很重要。

「你看事太不全面,看不到凶手喜欢把人针在墙上吗」孙烈难得有机会嘲弄尉迟迥,自然不会放过。

徐钦忽然茅塞顿开,想也不想就打开门冲出去,尉迟迥和孙烈互相看了一眼,赶快跟出去,只见徐钦动也不动的站在门口,头抬起,死死盯着走廊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