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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你果真敢在上面题诗”宁馨儿原本得意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不可置信,这个家伙真敢不成

看到裴东来神态自若的点点头,宁馨儿顿时觉得有些惶恐起来:“喂,你不会被我气疯了吧”

这醉仙楼的墙壁,有几人敢题诗其上。现在这个混小子被自己一激,竟然开口应承了。倘若真污了这墙壁,自己回去怕是要被骂死

当年与道林公同醉于此的李牧,常常往返于此。看到这面墙壁上的劝酒,总是唏嘘不已。喝多了之后,更是指着墙上其他诗跳脚大骂,说这些诗简直就是污了道林兄的墨宝

饶是留诗于此的大儒、才子都要被人诟病,这混小子不是疯了是什么

裴东来回到位置上,大手一挥道:“酒来没有美酒,何来佳作。”

候在一旁小二听到这话,赶紧脚底抹油似的去拿酒。

一坛上好的陈年佳酿,登时摆在了裴东来的眼前。

柳浮水在旁伺候,一杯又一杯。

直到裴东来喝的脸色通红,酒坛已见底时。

一旁的店家已经赶紧将笔墨纸砚端了过来:“小侯爷,请”

一方易水砚、一支纯狐毛笔、麝香墨,上等的宣纸登时铺开。

店家还真担心眼前这位小侯爷脑门一热,就在那墙壁上挥毫起来。要知道那墙壁上留下墨宝的,哪个不时盖世大儒。所以他早早就准备好了房四宝,这会看到小侯爷酒也喝的差不多了,估计要动笔。

赶紧就将准备好的笔墨端上前来。

其他人本来听到小侯爷说有鸿沟之别时纷纷失落,再听竟是要赠诗,顿时打一激灵纷纷注视起来。

等了这么久,酒总算是喝的差不多了。

略显醉意的裴东来撇了一眼店家,大笑一声:“你是怕我的楮墨,污了那块墙壁不成”

这一声质问,显的豪气冲天。

店家脸色顿时为难起来,赔笑也不是,哭丧也不是

毫不在意的裴东来伸手就将宣纸撇到一旁,沉声道:“阿水,研磨”

“是”

柳浮水可不通诗,但是看到少爷这般气势。不由而然的也跟着昂阔步,上前开始研磨。

“要写了,要写了”

众人屏息,不敢有丝毫的打扰。

又饮了一杯的裴东来,忽然一声长叹:“当年道林公落魄,尚有人一道饮酒作诗。我顶着一个小侯爷的声名,倒成了众人鄙夷的对象。美酒无人分享,可惜,可惜”

“嘶”

此言一出,顿时让在场诸人倒吸一口凉气。

好一个狂生,诗未作,居然就开始跟道林公相提并论了

“让让,让让白衣卿相来了。”

就在阁楼上的众人纷纷期待时,下面忽然一阵骚动

围堵在外的士子们听到这话,纷纷面色恭敬的让开道来让眼前这位白苍苍的白衣卿相上楼去。

“呃”打了个酒嗝的裴东来,听到楼下一阵喧闹:“白衣卿相是谁”

“是我。刚在下面听到你长叹:当年道林公落魄,尚有人一道饮酒作诗。如此,我就上来讨些酒喝”

这老者虽然白苍苍,但面容看似不过三十左右。白衣素服,左手提拎着青色酒壶。一身气度风流,让身旁许多士子纷纷自惭形愧

狂生

小狂生碰到老狂生。

他就是李牧,当年跟道林公一并感慨、醉宿醉仙楼的李牧

李牧狂生之名从他自诩白衣卿相开始,就被坐实了。不过对于他的采,又无人可以忽视。

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明代暂遗贤,如何向未遂风云便,争不恣游狂荡,何须论得丧。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

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幸有意人,堪寻访。且恁偎红倚翠,风流事、平生畅。青春都一晌。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一鹤冲天,让其声名远扬。

可惜李牧与王道林同为才子,命运却是截然不同。王道林最终一步步成为当朝辅,而他由于仕途坎坷、生活潦倒,便由追求功名转而厌倦官场,沉溺于旖旎繁华的东都生活,在“倚红偎翠”、“浅斟低唱”寻找寄托。

官场上的不幸,反倒成全了才子词人李牧,使他的诗词才华得到了充分的挥。但凡教坊乐工和歌姬每得新腔新调,都请求李牧为之填词。然后才能传唱,得到听众的认同。也正是李牧为教坊乐工和歌ji填词,供她们在酒肆歌楼里演唱。所以常常会得到她们的经济资助,李牧也因此可以流连于坊曲,不至于有太多的衣食之虞。

敬其采之人,称一声“白衣卿相。”

鄙夷起品行之人,暗地里也就一声“李白衣”借以嘲讽李牧毫无功名。

不过士林人大部分敬仰其才学、更敬其当年与道林公的深情厚交,每每遇见都是以礼待之

“好”其他人的窃窃私语,裴东来自然听在耳。他起身便对着李牧作揖之后,对着身旁的柳浮水摆手道:“阿水,让店家再上一坛佳酿来能与道林公之好友共举杯,实乃大喜之事”

本来这第三更在点半左右就写好了,最终全部推翻重写。现在总算是搞定了揉揉额头,睡觉去了。虽然昨天总票未能破万,但也非常感谢大家支持。希望等我再睁开眼时,成绩更上一层楼。老白努力写出让大家满意的东西来

第三十四章 诗压王道林求推荐、收藏

“少爷,小的,小的身上所带银两不够。”柳浮水面色涨的通红,在裴东来耳旁小声私语。

这声音瞒的过其他人,哪瞒的过竖耳倾听的宁馨儿。

“扑哧”

宁馨儿忍不住笑出声来,故意提高嗓门:“混小侯爷你要是囊中羞涩,李先生的酒钱我来出。翠儿,让店家”

不等宁馨儿把话说完,裴东来恍若未闻的自顾道:“阿水,去把宿龙给我当喽”

未了,他忽然褪下手上的佛珠:“不用了,店家,我这串太皇太后亲赐佛珠可值酒钱”

“”

本来听到宁馨儿那戏谑之声的柳浮水有些羞愤,但此间听到少爷的话顿时脸色苍白起来。

照夜玉狮子名贵不说,更是皇后的恩典。而这会褪下的佛珠,那是太皇太后的恩典。这,这少爷竟然要拿来换酒钱,不是疯魔了是什么

本有些窃窃私语的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饶是坐在裴东来对面的李牧,神色都不禁动容起来。

店家额头冒汗不已,连连躬身道:“小侯爷莫开玩笑,莫开玩笑。今日的酒钱,算本店的,算本店的”

“你开门做生意,迎八方之客。我岂有白喝之礼这样,待我回到府中之后再遣人给你送酒钱来。你可信得过我”

“信得信得”店家小鸡啄米的连连点头,心中却是叫苦不已。

这会是真碰上小祖宗了,居然连皇家御赐之物都要拿来抵酒钱了。等一会还要在墙壁上题诗

几杯酒下肚,裴东来和李牧倒也喝的畅快。

能够在这么多人注视下喝的这般自如、恍若无旁人的境界,以前也就李牧能如此放荡形骸。现在多了个人,燕云候次子裴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