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出来。”
陈思齐一边发问,项林下笔如飞,将陈思齐所要的消息尽量写出,幸好这些事情他都知道,虽然说不出来,但是写出来的难度也不大。
他不敢对陈思齐有所欺骗,面前的这个年轻人能找到他一次,就能找到他第二次。他可不想下一次在g上酣睡的时候,被人悄无声息的抹了脖子。
足足过了一刻钟,陈思齐才结束了问话。而他面前,也堆起了一叠供词。
这一叠供词已经将整个申城,完全的展示在陈思齐的面前。
项林停下笔,一脸渴望的望着陈思齐手中的白瓷瓶子。
陈思齐将手中白瓷小瓶收起,拿起最后一张供词,轻轻的吹了吹上面的墨迹,斜着眼问道:“这上面写的东西,可都属实么”
项林连忙点头,双眼中流出企盼之sè。
“来,张开嘴,先把你这喉咙治好吧。”
项林依言张开嘴巴,等待着陈思齐的神奇的蚕蜕膏。
陈思齐从怀中掏出白瓷小瓶,小心的启开瓶塞,向项林口中小心的倾斜了一下。
一点冰凉的液体滴入项林口中,项林急忙将这液体吞咽下去,生怕耽误了医治的时间。
“嗯”
陈思齐的鼻子在空中抽动一下,疑huo的看了看手中的白瓷小瓶,然后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我说这味道怎么有点不同,原来是我拿错了瓶子”
随后,他看着一脸呆滞的项林,颇为抱歉的说道:“实在是对不住,我一时粗心,拿错了瓶子,你可千万不要介意。”
“呃呃”
一股黑气已经爬上项林脸上,他双手扼住喉咙,脸上的表情狰狞非常,双眼中充满怨毒、不解之sè,望着陈思齐。
“谁要这销骨散和蚕蜕膏装的瓶子一模一样呢,我一时粗心,你可不要怪我。”
陈思齐撇撇嘴,轻描淡写的说道。他看看双眼已经充血的项林,眉毛一挑说道:“这辈子估计你是没时间埋怨我了,下辈子请早。”
项林身躯一阵疯狂的扭动,之后猛的一顿,终于不再动作。
几乎是同时,他的身躯已经开始飞快的化成透明无sè的液体
“倒还真是干净。”
陈思齐将白sè瓷瓶放入怀中,拍了拍手中的供词,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门。
片刻之后,三更天。
申城中四处火起。
时机已到。ro。
第一百五十章 我名,裴东来
“潜入申城那一队人,是由谁带队的”
裴东来站在申城城外的一处山坡上,看着申城内四处火起,听着申城内人声鼎沸,不由得好奇道。这件事情他交由吕滴去做,却不知道吕活从哪找来了这么一个行事肆无忌惮的家伙。
“他啊。”
吕滔想了想说道:“他叫陈思齐,并不是世家弟子出身,也不是军中的精锐。我之前在京都时,因为犯了些不大不小的事,被关进了监察司大狱。这个陈思齐,就是我在那时候认识的。他的境遇也颇为坎柯,本来是个读书人,但却因为一点破事被逼出了心狠手辣的脾气。我当时对这人tg感兴趣,就在出去之后把他要了出去。”
“他出来之后,一直在奋发修行,还钻研了不少旁门左道。虽然本身实力并不怎么样,但是心黑手狠,加之有不少古怪手段,洌也能和虚体境一战。
说到这,吕滔叹道:“我本来还以为,他是个能成事的人物。没想到这次他竟然因为自己想法,破坏了整个战局。”
裴东来点点头,记下了他的名字,然后摇头笑道:“我在罗城做过的事情,他此煎又做一遍,真是个聪明人“,“阿诣,等这件事结束之后,敲打他一下,然后就可以适当的提拔他一下。”
“东来,此就城中已经被惊动,我们的辛苦布局已经被他坏了,就算他活着出来,也要好好问责,怎么有提拔一说”
吕滔知道裴东来为今晚布局做了不少准备,而今晚的战事几乎可以说关系到整个燕州情势。那个大胆妄为的陈思齐因为自己的小聪明,已经将裴东来的辛苦布局毁掉,不杀了他满门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怎么还会提拔
“下位者想要向上爬,兵行险招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既然敢用自己的身家xg命相搏,我就给他这个机会。如果他真的是个聪明人,那他自然有办法在取得让我看的上眼的军功之后,再完成我吩咐的任务,最后活着出城。如果他只是个有点小聪明的家伙,他在城中怎么可能活得下来”
裴东来舒展一下身体,语气轻松道:“即便他失败了,又有何妨我亲自出手,足够击破申城城墙了。”
只不过是一竟钟功夫,申城中已经是火头四起。
数十道火光几乎在同时升起,瞬间便撕破了申城中的宁静。
虽然此竟雨势不弱,但是在熊熊大火面前,这些雨水的效果微乎其微。
更何况,那些士兵在点火之前,已经仔仔细细的将火油、菜油等等易燃之物泼洒了一遍,一把火在房垩中点起,等到烧穿房顶能够为人所知的时候,火势已经不是雨水能够遏制的了。
“走水了走乒了”,城墙上的士兵立竟发现了火势,急忙敲打起响锣,通知同袍前去救火。
城墙上的守军立就行动,转眼间就走了化七八八,只留下几个人在城墙盯着。
数十间宅子大院的火光,已经在申城军队中造成了不小的混乱。
“嘿黑老三你们几个快点醒醒出事了”
城墙上,一个士兵正提着响锣大声吆喝,眼角余光一扫,却看到城墙的一个旮旯里,几个士兵正围成一团,一个个低着头,似乎已经睡着了。
他平日里和这几人相熟,也知道他们喜欢偷个闲暇,只是眼下混乱,能多个人帮忙总是好的不是
他喊了几声,却不见那几人动弹,心中着恼,一边走过去,一边骂骂咧咧的说道:“你们几个尽知道吃酒死睡,城中出了这般大事你们倒睡得安稳,真他娘的是家猪托生的。”
他走近几人,不耐烦的喊道:“快醒醒,快醒醒等巡城官追究下来,当心你们的脑袋”,围坐在一起的几人纹丝不动,没给他半点回应。
“嘿”他干脆也不说话,加紧两步走过去,向着一个背对他的一脚踢了过去。
砰。
一声闷响,被他一脚踢中的那个,一声不响的栽洌在地
随着他的跌倒,那围坐的几个人,也都一起洌在地上
脚尖传来的僵硬触感告诉他,他踢中的这个人已经死的发硬了
“井什友”,这士兵惊惶的退后两步
面前的死人城中突兀的同时燃起的火鬼
他已经明白,城中必然已经混进了楚朝的精锐士兵
他握紧手中锣槌,右手用力,敲向另一手中响锣;嘴巴微微张开,一个音节已经正在酝酿
十文之外,就有他的同袍在站岗只要敲响手中响锣,就能够通知他们
这只是一瞬,但这一瞬却显得十分漫长。
一只有力的手掌从雨幕中出现,飞快的握住他的右手,让他的动作不得不停下。不等的他口中惊呼响起,一柄宽刃短刻已经从他后脑刺入。从他口中伸出“呃”
他喉头即将吐出的声音如同一个气泡一样,被这一剑瞬间戳破
嘭
短刮抽回,那抓住他右手的手掌毫不费力的将锣槌和响锣取下,集后小心的放在一旁。
没有惊动任何人。
力量飞速消失的他无力的跌倒在雨水中,圆睁的双眼中最后看到的情景,就是数十个和他几乎同时跌倒在地的同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