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慎,久仰木阁主大名,幸会幸会。”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黎慎跟她玩笑面虎,她也奉陪到底。
面表情丁点未变,满脸笑意的抱了抱拳,“不敢当不敢当,在下倒从未想过,原来我的名气居然有如此之大,连您都知道我的名字,小民当真是惶恐啊”
刚刚还是一副小人得志模样,现在换了一副神态,活脱脱的狗腿子,王青厌恶的别开眼睛,撇嘴。
黎慎可没有错过少年眼底的狡黠,他凤眸里划过兴味,“木阁主不必见外,听闻你与本王九弟关系甚好,若不介意,当可唤我一声七哥。”
苏葵假笑,“草民身份低微,不敢逾越,还请恕草民恕难从命之过。”她脸始终保持着分毫不差的恭敬笑意,叫人即便趴在她脸,都挑不出一丝错来。
至于当他弟弟苏葵表示真没那个荣幸,在亲情淡薄的皇家,兄弟之间都可以互相陷害仇杀。而换做她,若是真天真的相信了,只怕在被压榨的骨头都不剩后,被一脚踢开。
自然,她是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但她也确实不喜欢黎慎这种每一步都仿佛是一个陷阱的人,阴谋家,活得太累。如果不是任务使然,她真心还是更喜欢欣赏歌舞、睡睡觉的。
“自然不会,木阁主不必见外,快请坐罢。”黎慎面染笑,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苏葵抱了抱拳,从善如流的坐下,无意间从怀里划出一块闪烁着墨色流光的东西,啪嗒落在桌面儿。
、860第860章 本将军是断袖三十
860第860章 本将军是断袖三十
在头滚了几圈儿后,总算安分下来。
苏葵快速伸手去捡起,爱惜的在身擦了擦,观察有没有摔坏。这一举动令黎慎瞩目,当留意到她手玉佩模样时,笑容忽然僵在了脸。
哪怕只有一瞬,也让苏葵察觉到了。
下一秒,果然,黎慎开口了,“这是宁将军的玉佩”
苏葵点头,“对啊,这是宁大哥和我第一次见面时,所赠送的礼物,很漂亮,对吧”她说着,举着玉佩对着烛灯照了照,光泽透人,面一派沾沾自喜的模样。
倒是让黎慎有些迷惑了,也不知是否是夜深了,周围的乐曲太催人的缘故。
少年的哪一面才是真的他还是说方才和王青吵闹确实是因为他内心不忿,加之仗着有宁远撑腰,为所欲为。牙尖嘴利也是刚开始不知道他的身份
黎慎不动声色的抿了一口酒,笑道:“这块玉佩本王自认识宁将军起,便从未见他摘下过,没想到他竟然送给了你,可见他对你是极其疼爱的。”
“是啊,宁大哥可疼我了呢”苏葵见玉佩无事,爱惜的揣进怀里,动作轻柔的拍了拍。
接下来,黎慎天南地北的和少年谈了许多,越到后面,越发深觉自己此番亲自前来是一个错误。
他们的对话,譬如下。
黎慎假意为苏葵倒酒,问:“木阁主,听说这绝色阁伶人们唱的曲儿全部出自你手”
苏葵抬头,茫然,“啊”说完后半晌才反应过来,摸了摸脑门,得意的晃了晃脑袋,“自然是我作的,如何”
“呵,当真是年少有为。”
“嘿嘿,王爷过奖”
再譬如。
“木阁主这绝色阁的格式倒是特殊,设计风格尤为特别,看去却简洁大方,据说也是你亲自参与设计改造”
“木阁主经营手段一流,只怕夜进斗金不成问题吧”
“木阁主可否与本王聊聊,是如何与宁将军相识的”
“木阁主”
黎慎停下话音,满头黑线的看着少年抱着酒瓶,趴在桌面呼呼大睡。柔软的脸颊压成面团似得模样,唇角似乎有一点可疑的晶莹。
“主子”王青伸手,想推醒少年,却被黎慎抬手制止。
他面色不是很好,冷冷说了一句,“走吧,”便率先信步出了门,径直下楼。
无论让谁耗费了几乎一夜的功夫,却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没得到,甚至摸不清那人的路数,都会让人不悦吧
清晨,金光破开层云洒下大地,万物生晖,开始有了色彩。
慎王府,书房。
黎慎脊背挺直,面容专注的翻看公,只听王青在一旁语调平缓的说道:“主子,昨夜咱们离开后,属下一直让暗卫暗盯梢,事实证明,那木青岚背后,确实有人”
“何以见得”
“木青岚醉酒后在包厢内睡了半夜,到后半夜才被下人们搀扶着回房休息,到暗卫回复前,都未醒来。”
黎慎落笔,挥下一片龙飞凤舞的笔墨,闻声低笑,喃喃道:“倒是有趣的紧。”
、861第861章 本将军是断袖三十一
861第861章 本将军是断袖三十一
木青岚啊木青岚,你到底是何方神圣难道本王真的看错了不成
究竟是你太会伪装,还是本来便是一个一无是处的草包
若如此,绝色阁背后的主人究竟是谁呢和屡次暗算他的是同一人么是老九还是其他兄弟
宁远与老九联手了
黎慎蹙眉沉吟片刻,依旧百思不得其解,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死胡同。 若是绝色阁背后真的有人,那么处理踪迹的手段未免太过高明了些,他甚至抓不住丁点蛛丝马迹。
宁家世代为忠臣,对于宁家的为人处世,黎慎还是自诩了解深厚的。若说宁远与老九联合,参与夺嫡之争,他多半是不信的。
那么,结果究竟是
苏葵一觉睡到大晌午,神清气爽。起身冲了遍澡,便踩鞋子火急火燎的出了门。
天色正好,宁远一身粗布短打装扮,一手持剑。身形在一簇簇白玉兰树穿梭而过,宛若游龙,速度快时,只能看到道道残影掠过,耳边是刀剑铮鸣的破空之声。
冷不丁有一朵洁白的玉兰花冲着他面门而来,宁远收手,在花朵堪堪落地前,持剑挽了朵剑花,便将玉兰挑了来,剑尖指向某一人。
苏葵被剑指着不慌不忙,笑嘻嘻的伸手拿掉玉兰花,放在手心蹂躏,不出片刻,便染了一手花汁。
宁远见状无奈,从下人手抽过汗巾擦拭了下额头汗珠,斜眼瞪她,“你又糟蹋我的花。”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宁大哥,诗词大家也是这么说的,所以啊,我这不是糟蹋,是怜花惜玉才对”
“你歪理多,去去,你若多来几趟,只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