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小人只会使用阴谋诡计吗”顾飞盯着刘晖,恨恨地道,“放了她”
刘晖不屑地说道:“阴谋诡计怎么啦我这叫兵不厌诈懂不懂”
一旁姓孙的道士似笑非笑地看着顾飞,“这位想必就是白虎护法吧果然气势不凡呵呵呵呵沈姑娘是我清虚观的贵客,家师欲请姑娘回去共研道法玄学,白虎护法若是担心,不妨一起上山如何”
“令师若要研究道法玄学,应该去白云山找观星道长,或者说,令师自认为才疏学浅,不敢找观星道长,只敢找人家的徒弟”
“想不到白虎护法不但武艺高强,口才也如此了得”
“道长觉得在下口才了得,不如由在下替沈姑娘前往贵观和令师共研学问如何”
“白虎护法想上山自是欢迎,沈姑娘也一起,那才是最好不过的。”
“那是不可能的”沈苓烟冷冷地说道,“令师是不是准备把我们请上山,然后再把青龙护法也请上山”
“姑娘错了。”孙道士微微一笑道,“其实家师只请了姑娘你,并不想请两位护法上山的。但是若两位护法自愿前往,我想,家师一定很高兴能一睹两位护法的尊容。”
何国师想要开启宝藏,就剩最后一步了,也就是把他三人的鲜血滴入钥匙的引血槽内。这样的话,他应该三个人都抓,可是如今情况好像不是这样。沈苓烟记得之前那个姓韦的道士说过,何国师打算灭了青龙白虎两大护法。难道他不需要利用他们开启宝藏了吗好奇怪
“不管令师什么意思,沈姑娘都不会去做客的。”顾飞冷冷地说道,“客人不想做的事,主人却要强迫,诚意何在”
“若是贫道一定要请姑娘上山呢”孙道士盯着顾飞,“难不成白虎护法要杀了贫道”
顾飞挑了挑眉,“若是道长一意孤行,在下倒是不怕双手染血,大开杀戒”
“呵呵呵呵都说白虎乃杀星,果然不假。”孙道士随即脸色转冷,“可惜,如果你敢大开杀戒,我会让你的心上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着,他拿出一根银针,冷笑道:“这是锁魂针,白虎护法应该听说过。若是我把这锁魂针刺入沈姑娘胸口,你觉得,她这娇滴滴的人儿可以承受得住吗”
“你敢”顾飞紧握双拳,咬紧牙恨恨地道:“令师说过不伤害沈姑娘性命的”
“放心,一根锁魂针而已,伤不到性命,最多就是非常非常痛苦”
“你个混蛋”
顾飞清楚地记得当日杨子元中了锁魂针的痛苦表情。他不敢想像,若是沈苓烟被锁魂针刺中会是怎样一种情况,一时不觉方寸大乱。
“放下你的针。”顾飞紧张地盯着孙道士拿针的手,“令师不是想灭了我吗现在用我来换沈姑娘,怎么样”
“白虎护法还真是情深意重”孙道士不怀好意地笑道:“既然如此,先自断一指以示诚意吧。”
断指
沈苓烟愤怒地看着他。
他以为这是在切菜还是砍排骨居然一开口就是断指
顾飞又不是傻瓜,怎么可能听他的
她转头看向顾飞。咦,他这是什么表情不会
只见顾飞微眯双眼,脸色变得严肃,“断指好说,只要孙道长保证令师从此不再骚扰沈姑娘,别说一指,十指也没问题。”
见顾飞不似说笑,沈苓烟慌了。“顾飞,别听他胡说,他绝对是骗人的他不可能从此断了这念头的。”
顾飞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继续看着孙道士,“如何”
孙道士深深地看着他,“断指只是看看阁下的诚意,若是白虎护法真要以自己一人与沈姑娘交换,筹码却是要自断筋脉。”
“什么”沈苓烟叫了起来,“你有毛病啊”
孙道士说道:“阁下武艺高强,若是就这么上山,贫道实在不放心,所以只有委屈阁下自断筋脉了。”
顾飞冷冷地看着他,过了许久,缓缓开口道:“好。你现在放人,我立刻自断筋脉。”
、第一百二十四章 以人易人
顾飞那句“自断筋脉”一说完,沈苓烟立刻大叫了起来,“不可以顾飞你疯了吗不管他们放不放我,你都不可以这么做”
她原以为这句话只是顾飞为了稳住对方的权宜之策,没想到他竟真拿出一把匕首对着自己。
“孙道长,你现在放人,我立刻自断筋脉。”
沈苓烟骇然地看着他。
疯了疯了这人疯了
她必须赶紧阻止
“顾飞,你别傻了。”沈苓烟心惊胆战地看着他手里的匕首,感觉自己脑子完全转不动,“你要是真这么做,我我你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把匕首放下好不好放下啊”
沈苓烟突然一声痛呼,只见孙道士手里的银针一把刺入她的肩井穴。
锁魂针不同于一般的银针,而是带着道家神秘咒语的,被锁魂针刺入体内会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痛苦。沈苓烟原本不信,如今却是不得不信。因为她此时简直痛不欲生。
“混蛋住手”顾飞愤怒地瞪着孙道士,“你要做什么”
“这只是小小的惩戒。”孙道士冷冷地道,“立刻自断筋脉”
见沈苓烟痛得全身痉挛,顾飞举起匕首,毫不犹豫插入自己的琵琶骨内,“放人。”
“不要”
被锁魂针刺入体内真的很痛。只是,见顾飞为了她自断筋脉,她的心更痛。
“哈哈,白虎护法果然够痴情够痛快对自己下手也够狠”孙道士得意地笑着,似乎正在看着什么开心的事情。“请继续,我放人,哈哈哈哈”
“顾飞,你不需要自断筋脉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断了孙道士的狂笑。
只见郑文生押着一名男子走了过来。
“刘晖,你抓我们一个人,我也抓你们一个人,咱们互相交换如何谁都不亏。”
刘晖睁大眼地看着郑文生手里的男子,不安地喊道:“于于公子”
“怎么样这个人换我们的人,你同意吗”
刘晖为难地看了看沈苓烟,再看了看姓孙的道士,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沈苓烟疼痛中仍清楚地把一切看在眼里。
这个于公子是什么身份
看样子刘晖很想同意郑文生的提议,只是,由于她是何国师指名要的人,所以刘晖不敢轻易开口。
“道长,您看这个怎么处理”
孙道士狠狠地瞪了郑文生一眼,对刘晖道:“随你。不过,贫道会把情况向家师如实禀报。”
他又对那个于公子道:“于公子真是丢尽安王殿下的脸面,这么一个小小的事情都办不好,还把贫道的事也搞砸了,哼”
原来这个于公子是安王的人。
难道,他才是和刘晖联络的人
沈苓烟只大概猜测了一下,便不再关心这个看似纨绔子弟的公子哥儿了。她仍把注意力转到顾飞身上。
顾飞刚才那一下,不知是否伤到琵琶骨看他身上的青衣肩膀处被血染成一片可怖的暗黑色,沈苓烟内心极度不安。
她难过地看着顾飞,却见顾飞也正心疼地望着她。
沈苓烟努力朝顾飞露出一个笑容,只是,顾飞见了却眉头锁得更深,眼里的担忧更甚。
莫非她此时的笑比哭还难看
沈苓烟艰难地朝他眨眨眼,想告诉他自己安好。只是,顾飞见了,脸色并未好转,而是越发苍白。
唉,干什么这种表情沈苓烟觉得自己此时已经痛得无法思考,痛得无法呼吸。她只觉得好累好累,没有体力去管身边那些闲事,她只想慢慢地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而她也真的这么做了
当沈苓烟完全醒转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正躺在家里的酸枝木雕花大床上,身上盖着的是她最喜爱的黄色迎春花刺绣绿底锦被。
“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