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苓烟却听得愣住了。
花君他居然提到了花君
可是,他这一长串说的是什么意思为何她听不明白
沈苓烟怔怔地看着颜青云,“青云哥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刚才说,你的心爱之人为了救你跌落悬崖,你的心爱之人是谁你之前就有心爱之人吗还有,什么是利用花君恢复你的实力你在利用我吗”
沈苓烟刚才听到鬼魖的话,心里就有了一丝莫名的难过。
颜青云居然之前早已有了心爱之人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何她一点儿也不知晓而且,鬼魖说他利用她利用她难道他对她不是真心实意吗
沈苓烟只觉呼吸困难,脑中一片混乱。
作为女人,却听到自己最爱的男人有着其他心爱的人,而自己却是被利用的,这是一种怎样的心酸,怎样的痛楚就仿佛一个人从幸福的云端突然跌落到漆黑的万丈深渊之中。
她此时已不记得远处的敌人了,也许她早已管不了其他人。
如今,她最想做的事,便是向颜青云问明一切,尤其是那让她心里有着强烈不安的“心爱之人”
她只想问出心中的疑问,平复起伏的心情。
“青云哥哥”
颜青云静静地看着她,眼里的黯淡却让她内心越来越不安。
“烟儿”颜青云叹了一口气,“这事若要解释,恐怕不是一时半会的事。”
见沈苓烟盯着他的目光渐渐蒙上一层水雾,颜青云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发丝,“烟儿,你相信我,我对你是真心的”
真心
沈苓烟只觉内心无比冰冷。
她轻轻退了退,避开了他伸出的手指,“青云哥哥,我想听你解释”
“烟儿”见她不经意的与他疏离,颜青云心里一阵难过,“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沈苓烟不依不饶,仿佛一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泼妇,“你可以言简意赅地解释。”
“这事真不好解释。不过,我可以保证,我对你的爱天地可鉴”
“哼哼哼哼”沈苓烟笑了,只不过笑得很苦。
如此苍白无力的话语,他要骗谁
因为她的花君身份,所以他才对她有情有爱吗
“烟儿”见沈苓烟不愿相信他,颜青云急了,刚调好的气息再次紊乱,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沈苓烟一见,心中一痛,不由自主地伸出双手扶他。只是,她忽然想起刚才那可怕的说法,伸出的双手又不知不觉缩了回来。
“烟儿,相信我等有空了我会和你解释”颜青云眼中满是难过与失落,“咱们先想办法离开这里”
沈苓烟此时方才回过神来。
是啊,他们现在陷入困境之中,此时的确不应该追问这些事情。此时他们最应该做的是想办法离开这里。只是,她却怎么也无法放下心中的执念,无法做到和从前一样从容,更无法像之前那样和他亲密相处。
她的心里、她的脑中此时都被那几个可怕的问题填满,根本无法思考,更无法分心做其他的事。
“你们谁也别想离开”鬼魖的话适时传来,“我这是真正的三绝阵,不是能够轻易离开的。”
他冷冷地看着颜青云,“今日我就让你魂飞魄散,和你心爱的女人一样”
四周突然一片火起,且以最快的速度向他们逼近。
沈苓烟只觉炙热难耐,整个人仿佛火烤一般难受,却又无法动弹。
当她的意识渐渐模糊,火光中,她好似看见身边颜青云的目光充满了悲哀,充满了绝望。
这是为他心爱之人而流露出的眼神吗
沈苓烟内心淡淡一笑,便也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反正他的心爱之人并不是她,她又何必自作多情呢
、第一百一十六 大难不死
“咕咕咕咕咕咕”
一阵清脆的鸟叫声唤醒了沉睡中的沈苓烟。
她睁开眼,立刻看到了一张欣喜的面容。
“醒了醒了师妹醒了”
那面容的主人是她三师兄关启钰,他此时面露喜色地叫着,立刻把旁边的另外两人召了过来。
沈苓烟已发现自己正躺于白云山上自己的房内,此时抬眼望去,见大师兄刘东白和四师兄叶文韬也都凑了过来,面露喜色地看着她,眼里满是欣喜。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大师兄的小白和小黑一定能把师妹唤醒的。”说话的是四师兄叶文韬,他得意地摸了摸床头那一黑一白的两只鸽子,“小黑,小白,今日你们立大功了”
沈苓烟愕然地看去,这才发现床头仍咕咕叫着的两只鸽子。
这不是大师兄的宝贝吗怎么今日居然舍得拿出来了
三师兄关启钰也笑着打趣道:“可不是嘛师妹你昏迷了那么久,我们谁也无法让你醒来,还是四师弟想起曾经你最喜欢小黑和小白,这才让大师兄把它们请出来帮忙。想不到,它们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管用”
沈苓烟听了他的话,不禁有些黯然,也想起了昏迷前的一切。
也许她这次真的绝望了,才会宁愿在梦中沉睡,也不愿清醒面对。
唉
“师妹,你可要好好谢谢大师兄,谢谢小黑和小白。”叶文韬伸出两个手指在她眼前挥了挥,把她飘得老远的思绪拉了回来,“回头记得给大师兄和小黑小白做好吃的啊”
他才说完,脑袋就被大师兄刘东白拍了一下,“臭小子,把我和鸽子相提并论”
叶文韬捂住脑袋,一脸委屈,“大师兄,你是老白,和小白小黑可不就是一家嘛”
刘东白板起了脸,“再胡说,让你蹲两个时辰马步”
“厄”叶文韬嘿嘿一笑,“大师兄别生气,师弟我开个玩笑而已。”
沈苓烟见四师兄耍嘴皮子,忍不住嘴角微微扬起。她对几位师兄的用心充满了感激,黯然的心情有了一丝裂痕。
还是师门的各位师兄最好啊
“几位师兄放心,回头我一定给大家都做好吃的”
“那好极了”关启钰微笑道,“师妹你要赶紧养好身体。”
沈苓烟微微颔首,慢慢感到心安。只是,她仍有许多疑问。比如,之前的事;比如,之前的人。可是,她却不知如何问出口。
在她心里,仍然满是惆怅,仍然满是悲伤,无法抛却的惆怅,无法抑制的悲伤。
几位师兄倒是很默契地让她好好休息,然后退出门去,没有说出任何令她不开心的话来。
待屋里只剩她一个人时,她又陷入了默默的沉思中,直到大师兄刘东白端了饭菜过来,才再次打破了沉默。
她的几个师兄都对她很好,其中大师兄因为年龄最大,总是像长辈一样关心她。
此时,大师兄刘东白专门为她端来了饭菜,“饿了吧我让人给你炖了鸡汤。山上比不得京城,我们也不是很懂得吃食,师妹你将就一下”
“大师兄说的什么话,我在山上那么长时间,哪里会挑剔。”沈苓烟接过他递来的瓷碗,感激地说了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