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里面的那人不说话了,狐眼又问:“你既然有阎王令,还搞这么些小动作干什么,若我是你,直接纵着这些行尸踏平赤炎皇城,免得麻烦。”
狐眼以为里面的人不会答复了,却不想又传来阵阵回音。
“可惜、我不是你。”
狐眼歪头想了想,笑道:“也是,如我这般美丽又充满魅力的人又有几个”
洞内那人没有说话,但是狐眼却知道里面的人肯定正在汗颜。
他打了个呵欠,开始朝洞内走去,还将手撑在脑后,优哉游哉似游园一般惬意:“你不出来,我只好进去喽。”
里面那人倒是没有想到他有这样的胆子,古琴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狐眼听着琴音里带着的磅礴灵巫,将笛子拿到嘴边吹奏起来,跟琴音相抗。
漆黑的洞里,琴音跟笛子无声的相抗着,只听见墙体上有碎末掉了下来,竟好似给这琴笛合奏打起了鼓点。
龙倾夜看着狐眼走了进去,手上招式忽变得狠戾起来,竟逼得诸葛月节节败退,来到了唐世二人处,他们互看一眼,便合力朝着云羽凰攻了过去。
即便他们三人合力也不是龙倾夜的对手,但云羽凰就不一样了,她刚才到开门,即便她身手了得,也无法跟他们三人相抗。
只要制住了云羽凰,威胁龙倾夜,他们还有出逃的机会。
但云羽凰早有准备,身子一滚,因着身材小巧便从凶手的胯下滚了过去,朝着行尸的方向跑了过去。
龙倾夜见此,张开翅膀飞到她跟前将她抱起竟也进了黑洞。
诸葛月着实想不到他们最后的目的居然是利用他们三个来拖住凶尸,好脱身去洞里支援狐眼。
也是,若他们不敌凶尸死了那是活该,若是侥幸杀死凶尸那必然也是两败俱伤。
诸葛月一生算计人无数,却不想居然栽在这阴沟里,他心中杀气肆意。自怀里拿出一个药瓶,将药洒在软剑上,提气朝着行尸刺了过来。
第104章 阴谋中的阴谋
说来奇怪,原本刀枪不入的凶尸,用这涂了药水的软剑轻易的就切开了一道口子。
唐世看着诸葛月将一切了然于心,他将妹妹牵到一边,对着正在跟凶尸搏斗的诸葛月道:“月兄,我兄妹二人不敌,凶尸就交给你了。”
说着不由分说的拉着妹妹就撤了,诸葛月虽然能伤着凶尸,但这毕竟是一具百年凶尸,且无惧疼痛,几招下来,诸葛月隐隐招架不住了。
他怒道:“还不出来,看热闹么”
他刚说完,那些行尸里忽然窜出十几人前来助阵,这些人的刀也涂了特殊的药水,力战一番后,终于将凶尸碎尸万段。
诸葛月躺在地上,胸口不住的起伏。诸葛月啊诸葛月,云羽凰她再也不似以前那个懵懂可爱的凰儿,那些不该有的念想还是丢弃了吧。
明天我就要走了,凰儿舍不得怎么办
我也舍不得,呜呜
那,不若月哥哥长大后来娶凰儿吧
啊
月哥哥不愿意么
愿意啊等长大了,我会骑着大红马,风风光光的娶你
嘻嘻嘻,那我们拉钩钩
拉钩钩
明明说好要忘掉的,可是那段儿时记忆又浮现在脑海,那么清晰,恍如昨日。
将手臂遮住眼睛,月光下折射出那一道泛着珠光的晶莹。
“主子,我们”
诸葛月将手臂拿开,脸上没有任何痕迹,就好像方才那一道泪光只是幻觉。他看着那方依然跟凶尸恶斗的云泽,又看着那个漆黑的洞口,道:“去洞里,见机行事。”
众人领命,便跟着诸葛月往洞里的方向而去,奇怪的是他们从行尸群里过,居然没有一只行尸攻击他们,想是将他们当成了同伴,这也是为何这些人能混迹在行尸中的原因。
“啊”忽然传来一句惨叫。
诸葛月回头一看,行尸还在漫无目的的走着,他扫了自己的属下一眼,发现少了一人。
众人面面相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聚在一起,小心翼翼的朝前移动。
饶是如此,依然有两人惨叫一声倒了下去,他身旁之人一查便道:“暗器。”
“散”诸葛月说完,十几人飞速的窜进行尸堆里,诸葛月在行尸堆里游走,很快便发现了同他们一样藏在里面的人。
他软剑一抽,毫无声息的来到他跟前,本想将他一击致命,却不想他忽然回身格剑一挡,诸葛月讶然道:“玄清”
玄清嘴角反勾着笑,诸葛月心道不妙,刚要撤身却发现脚居然动不了了。他低眸一看,脚腕居然被地底的一双手抓住了,很快这双手的主人便自地底爬了出来,紧紧的抱着他的身体,无论他如何使力都动弹不得。
“别白费力气了,受死吧”玄清发力,剑身在他的软剑上擦出一片火花后,抵在他的剑柄上,他手腕一绕,剑身180度大旋转,朝着他的脖子飞去。
若是这一下打中了,诸葛月的脑袋必然会落地。
偏偏的他的属下赶了过来,抬起一剑擦着他的脖子伸出过,正巧挡住了玄清的剑。
那人蒙着面,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他发力一抬,玄清便被他的剑气弹得退后一步,他一剑将诸葛月身上的行尸脑袋削掉后,抓着诸葛月的肩膀便窜进行尸之中。
玄清抹去嘴角流出的血,看着那人消失的方向也不再追。只吹了一个口哨,便朝着洞口的方向而去。
原本漆黑的洞内,因着云羽凰的玉夜明珠而变得很是明亮。
这洞似乎是天然形成的,四周都是黄土,里面白骨成堆,却没有发现一具行尸。
琴声跟笛声还在较量,地面那些白骨都在轻微的颤粟着,云羽凰跟龙倾夜飞速的朝里奔去,很快便发现了正在缓缓前进的狐眼。
云羽凰喊了一声,见狐眼跺了跺脚,便知道他已经知道他们来了。
他们二人来到狐眼身后,龙倾夜将手抵在他的背上,灵巫汹涌的朝着狐眼的背后而去,立时笛子的声音压过了琴音。
只听“崩”的一声琴弦断了,那人也不再弹奏,只余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