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军力量。
谁也不知道神策军是由何人创造,只相传此神策军代代相传,力量庞大根植天下各地,得到了它的支持,等同于入掌天下大半个江山。
青玉指环是在淮地一典当行首次现身,上辈子的时候,是让皇帝天子的劲敌对头,云中王世子萧珩率先得了去。
彼时,琰帝为着这青玉指环坐立不安,不止一次夜半时分亲自微服到沈府,与沈清霖在书房商议夺取玉令的相关事宜。
可现在沈清霖是怎么得了这青玉指环
正煊帝还健在,琰帝现今还是太子身份,离他上位还有近三年的时间。
沈清霖不过是去了淮地一趟出办公务而已
这个时候玉令的盛名还没传开,几乎无人知道这事,上辈子他也是三年后才知道玉令这个东西。
当时她与他也还没算闹得过僵,她打理着这沈府,他的事,她基本上是知道的,没理由他现今能提前在淮地拿到玉令。
莫非,他也重活了回来
得到了玉令就戴于指间,是要让玉令隶属的人看到,寻上门来认他为主人,从此,他便要凭此得到半壁江山
南虞感觉到后脊背渐渐发凉,十指都禁不住颤抖起来,既是这般,她怎么可能顺利安然脱离他沈家
心里凉气泛滥,她面上却是半点不显,颤抖着的双手微掩于阔袖下边,上前带着些儿欢喜道:“你怎么提前回来也不差人回来说一声,家里也好给你备下你喜爱的饭菜。”
“先前落雨,还起了风,赶路多不容易呢。”
南虞努力回忆了一下她当年是如何与他相处的,说起话来滴水不漏。
沈清霖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女人,他在淮地的时候,某天晚上做了个冗长不已的梦。
梦到自己宠妾灭妻,嫌恶她低贱的商户女身份,不愿意她生下他的子女而下药断她子嗣,最后她病死之前,恨得拿珠钗要捅死他。
那梦逼真得让他心有余悸,他对梦里的那个宠妾苏氏,虽然现今她还是他表妹的身份,但他的确对她早就有着喜爱。
而他对面前这个女人的打算,的的确确是准备给下绝嗣药的。
她有什么资格生他沈家的子嗣,不过一商户女而已,满身的铜臭味,哪有苏氏这种书香世家女子半点的冰清高洁
若不是为了沈家能崛起,他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她。
“听闻你病了,办完事,给陛下交好差就赶紧回了。”南家老爷还没辞世,他与她这个时候也才成婚不久,总得暂时放下身份拢络一下。
南虞微敛眉,颇为感动的模样,“劳你担心了。”
又道:“我这些天许是得了风寒,一直都昏昏沉沉的,想着阿爹城外的庄园清静,正打算去那边住上一阵养一养。”
“胡闹”沈清霖断然拒绝,“你初入我沈家这才几天,病了吃药养着就是,去南家庄园住,把沈家的脸面往哪搁”
“你已是我沈家妇,万事需得以沈家为重。”
南虞闻言心底发寒,袖中手瞬时紧捏成拳,面上却温顺应下,“是。”
见她答应,沈清霖畅快舒一口气,“那你便好生养着,这阵子我暂时还住着原先的宇墨居,待你好了,我再搬过来。”
南虞求之不得,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也好,省得我给你过了病气,一会我就遣人过去拾缀齐整那边。”
之后二人又东扯西杂的说了一些不关重要的事,南虞终于把沈清霖送走了去。
她因为大病一场,身子虚着,又猜测着沈清霖也和她一样是重活回来的魂魄,这把人一送走,整个人都有些虚脱。
扶着梨花木椅抖着身子坐下,脸色也微微泛起白来。
柳氏急得直跺脚,唤着丫头子们赶紧给端上来营养补身子的汤羹,亲自一勺一勺的给南虞喂起来。
“姑爷在的时候,大奶奶也不必逞强,身子难受就要说出来,怎么忍着站在那里和他说这许多话。”柳氏叹气劝道:“姑娘家家的,就该娇气一些才惹人疼,就像在老爷跟前一样,您多让人欢喜。”
南虞默然接过柳氏手里的勺子,自己动手喝起来,好一会儿才轻声道:“这世上,除了阿爹和你,又有谁能让我真正的放松,又会有谁愿意容下我的姑娘脾气。”
柳氏听着心疼,正要说些什么,有人带着一团风似的就进了来。
“大嫂,你到底病好了没有,我们说好的,今天要上蜀绣云裳去做几套新衣,你可不能食言。”
沈清月来到南虞跟前,赌气道:“你再不陪我去,我可要告诉阿娘了。”
南虞头都没抬,仍然慢悠悠地把碗里汤羹一口接一口喝得见了底,继而接过丫头子递来的湿帕子按净唇角,再擦干净了手,这才道:“我这病一时半会好不了,你只管告诉夫人好了。”
蜀绣云裳是南家的产业,那里的绫罗绸缎品质上乘,裁剪师傅技术精湛,绣娘又是出了名的好手。
这两年不仅京城里各大世家都喜欢到那里裁剪衣裳,连宫里的贵人都特意点人来这里订制服饰。
她入沈家门后,为着讨好小姑子,已让店里特意为她做了许多套衣裳。
她却仍然不知足,见天儿的缠着她,还要做更多更漂亮的衣裳,让那些只能拥有一两套蜀绣云裳的官家小娘子们羡慕,以此来满足她虚荣心。
从前她倾慕着沈清霖,只一心想对他的家人好,这小姑子提的许多要求,她都答应下来,现在只觉得心底犯恶。
想起上辈子,她也就比沈清月大上一岁而已,却时常要受她气,真不知道当时的她是怎么熬下来的。
“你,你竟敢这么说”十六岁的沈清月趾高气扬,原本俏生生的面容变得让人生厌,只听她怒道:“阿娘要是知道了,指定要发落你”
4 第4章 算计南虞对她的嚣张犹如没看见一般。
声气也极是平静,“夫人平日里最是讲规矩,我总算,是见识到所谓的沈府规矩到底是怎样的了。”
沈清月并不算迟钝,瞬时就听明白了。
看这个女人往日里是对她无话不应的,今儿个竟敢在暗讽她这个沈府姑娘没有德行教养,对着嫂子大呼小叫索要物品。
可她怎么也不想想,她一个低微的商户女,凭什么能当她的嫂子,怎么配得起她大哥
若不是大哥已娶了她,就她这种身份,见了她这个武定伯府的大家千金,只有那卑躬屈膝的份儿。
她心里这么想,到底还是能忍住自己没有明面说出来,只咬牙道:“我这就去告诉阿娘,说你行为不端,只会骗人,明明答应了的,现在就装病,出尔反尔”
南虞从桌边冷然起身,“你只管去说,好走,不送”
待沈清月怒气冲冲走后,柳氏气得直哆嗦,“大奶奶,您瞧瞧这,这沈府的姑娘。”
合着南家的东西,只要她看上眼了,就该立马双手奉上献给她似的
自己的嫂子生病了,没半句慰问不说,还要来讨东西物什,不顺她意,就要诬陷是装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