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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熬过这一阵,太贵妃再给他拣一门好亲事,他有了自个儿夫人,慢慢就能把她忘掉。

第二天清晨,栖华殿里的氛围有些微压抑。

太贵妃昨晚就从医女那里得知,那商户女的伤口受了感染出血,萧珩亲自去给她诊治。

一个多时辰后,却是失魂落魄似的从那庭院出来,回至自己所住的院落,也没让人传晚膳,就一直这么饿至清晨,直接就出发上了军营,连早膳也没用。

可见,那个商户女还真的对她孙儿无意。

她蹙着眉头用早膳,才喝上一口燕窝粥,就气恼地挥手让人端走了去。

她就这么一个孙儿,疼至了心坎里。

他一顿晚饭没吃,她都心痛的不得了,这连早膳也不用,她哪里还能吃得下去东西。

这大半辈子,她风风雨雨里走过来,早已不是那种想法执拗不知得变通的人。

她也辗转反侧了几近一宵没合眼,反复思量着问题的症结。

商户女又怎么了,她王府兵权在手,朝中也设置有人,也不需要家族联姻。

离弃妇也罢,孙儿没了她,就这般不吃不喝的折腾自己,又有什么重要得过她孙儿

就算全天下的人都在闲话又如何,她家阿珩能快活,日子过得舒心,不才是最重要的吗

这么多年了,阿珩只一心想着她,可见,那姑娘绝对就不会是个差劲的。

如若是个爱慕虚荣的无耻妇人,知道阿珩有这心思,早就巴着不放了,岂会任由阿珩走出那庭院。

这样心思清正的,入了她这王府门,也不算是辱没门风。

阿珩他既这般喜欢,她这当祖母的,已是知天命的人了,不趁着还有气力,伸手帮他一把,谁还能帮他。

她打定得主意,脸色微霁下来。

又想到,如果她这一伸手,许是过得一两年就能抱上重孙了,心里顿时就有得喜意生起。

她从座位上起身,一叠声地吩咐人从库房里寻来上好的人参与阿胶等补气血的药材,往那边庭院的小厨房送去。

又让医女专程过去,好生盯着厨娘,熬上那药膳粥或汤药,让那姑娘喝下。

这受伤重,可别因为这个,影响到了以后子嗣的生养。

阿珩是个说一不二的,既说除了她,不会再有任何的女人,那就肯定是真的了。

这既然就只要她这么一个,她若不能生,这可是头等大事。

这身子气血,是必得给她补起来。

谢锦茵这边也几乎是失眠了大半夜,她一想到萧珩心里竟装着那个女人这么多年,非她不娶,就觉得噬心啮肺似的难受。

她恨得咬牙切齿,想着就算她谢锦茵嫁不进来,也绝不让那商户女得逞。

她清晨起来仔细上妆,掩去一夜无好眠引起的憔悴脸色。

才用过早膳就听到贴身丫头子小陶禀报,说太贵妃娘娘似乎已想通了,命人往那边送了许多上等补气血的药材。

谢锦茵闻言气得腾地就站起了身,顿得一会,她嘴边浮现起一抹阴狠的笑意。

让小陶附耳过来小声吩咐,“这些日子不是让你收买了人吗,是时候用上了。”

“看这状况,过几天,太贵妃必定要接见那商女,你让人往那女人衣物下药。”

她的这个药粉无色无味,能融入衣衫细孔里头,虽说无毒,但却有个大作用。

她往太贵妃窗前放的花,每一朵花瓣里头,都洒了西域那边得来的秘辛药水。

太贵妃在房里闻上这许久,再一接近衣物上有那药粉的人,即会引起心口烦闷,头痛昏厥的病症,重度的话,还是致死。

这么一来,即使只是心口烦闷的轻症,这二人之间的见面也不会愉快。

而重度的话,太贵妃因为接见这商户女,气得致死。

那萧珩还能放下这心结,安心娶那个女人的吗

必然就会是一拍两散的结局

39 第39章 嫉妒接下来一连好些天,南虞很是不自在。

萧珩每天清晨都有按时来给她换药。

只是神色冷峻,紧抿着双唇,整个人携冰带霜似的,一身的严寒。

给她换完药转身即走,不会多余看她任何一眼。

每天他走后,她艰难地以一只左手勉强提起衣衫,掩好露出来的后背时,心头都是一阵无力与尴尬。

而因为这种时候实在是难堪,怕敛秋看到也会跟着不自在,她换药的时候,也没让这丫头子在场。

如此,也好在他离开后,她能安安静静调整一下自己的心绪。

只是再怎么调整,她心下也还是不由的就会难受。

他应该也是想通了吧,她这样的女人,是真的不值得他投入什么感情。

这里她是不能再住下去了。

她不想与他再一直这么见面,这对她来说也渐渐成为了一种折磨。

而且,她与他无亲无故的,带着阿弟和丫头子,吃喝都由王府负担,还让他屈尊纡贵亲自给治伤,实在是说不过去。

她也发现了,每天小厨房里端上来的东西,都是上等珍贵的药物与食材,她不能这么占王府便宜,想着临走之前,必得还上银子才是。

过上得三四天,她感觉自己右手能稍稍抬起活动了,身上气血也充足了些,想着今儿拜访完太贵妃道完谢,带阿弟回店铺后院的厢房住着,静养上一小阵就能回京。

便吩咐敛秋从白掌柜那里调来了两万块的银票,并收拾东西。

清晨萧珩来给她换完药,在他转身离开,走出好多步的时候,她犹豫得一下,叫住了他,“世子爷。”

萧珩脚步顿住,却是没有回身望她,声音平静得似乎无半点波澜,“何事”

南虞抬手掖好衣裳,系好衣襟,起身落床趿上鞋。

她到得他跟前端正行谢礼,“这阵子劳累世子爷给我治伤,又住在这里叨扰,实在是过意不去。”

她想得一下,以萧珩的性子,绝对不会轻易接下她银票,她临走的时候交给那个时常候在这里的医女好了。

到时医女再转给他,也是一样的。

“我已好得差不多了,一会去拜访完太贵妃娘娘,就暂且先回店铺的厢房里住。”

她说着就又郑重行了个谢礼,“你对我们父女的恩情,实在是无以为报,将来,如果军中粮草上需要南家出手帮忙调度,南家绝对会。”

“所以呢”她话尚未说完,萧珩便已是咬牙切齿一般打断她话,欺身过来一把狠狠捉住她左手腕,声音裹着霜冷,“你走了,以后就再也不要与我见面,是不是”

南虞微怔,挣扎得一下,手竟半点都动弹不了,只能道:“我们再见面下去,不合适,世子爷,你该知道的。”

“怎么就不合适”萧珩双目赤红,一把就将她按至了一旁的壁橱衣柜门上,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