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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然,那些都是家里父母长辈双亲健在,族里又能给依靠的姑娘家,她南家这样子的状况,怎敢放纵自己。

她在上一辈子,在嫁入沈家的时候,就把年少无知的快乐无忧日子过到了尽头,毫无过渡,直接就一下子被迫断掉。

其实,她那时,也不过十七岁。

她情绪不由得就有些低落起来,随着阮宫翎走在大街上,也是心不在焉。

阮宫翎意识到她情绪低落,想方设法逗她高兴之余,心里便是后悔了。

她从那沈家脱离出来,原本就是因为被那沈家长子伤了心。

现今,她既无那个心一定要与萧珩在一块,他又何必非要她看到萧珩与别的女人相会,惹她不痛快。

“当真不想看花灯不然我们回去了”他侧身打量着她神色,见她正神思恍惚的盯着街边某个灯台上的一紫色小灯看。

那小灯由紫绫纱所制,仿照那并蒂双生紫花形状,两朵花并在一块,各一花心里都烛光摇曳,小巧而精致。

“是并蒂长情紫。”南虞喃声道:“一朵花里的烛火灭了,另一朵里的会不会也跟着灭”

阮宫翎却也知道并蒂长情紫花语的含义,闻言就笑起来,“殿下您想太多了,这又不是真花。”

南虞:“我买来拿回去看看。”

她也说不清自己怎么突然就执拗着想要这么一盏灯了。

许是,她心头潜隐下来的愿望便是如此。

她终究是个俗人罢了。

内心深处也盼着能有这么一份相依相灭的挚烈感情,有个人永远不会放手于她,至死也不会。

阮宫翎正不知如何哄她高兴,一听她有想要的东西,岂还会让她掏银子。

他直接过去就与小商贩扔上一银绽,让不用找了,挑起花灯的手柄,就回身递给了她。

见她不接,要从袖里拿荷包付他银子,他笑得艳光四射,“得了,就咱们的交情,谈银子伤感情,就当我借你南家船只出海,提前支付的一些船资好了。”

南虞被他这一么逗,忍俊不禁,也就不客气地接过了花灯,笑道:“才说谈银子伤感情,后头就说支付船资,合着这船资与银子无关一样。”

“那是。”阮宫翎傲娇不已,“我真正付给你的船资,乃是我的美色。”

“南虞。”二人正说说笑笑间,忽闻一声娇呼传来。

南虞回头一看,笑意便凝在了脸上,却是林氏的那个侄女,林沐媛。

更让她敛尽笑意的,便是那站在林沐媛一旁的沈清霖。

此二人,女的一袭桃粉衣裙,身形秀美,容颜娇媚异丽;男的一袭白衣袍,清俊挺拔颜如玉,站在一起,倒是极为登对的样子。

是了,今儿上元节,定完亲的公子姑娘相会,再是正常不过了。

他们因着上次在南家祖宅,她的那个厢房里发生了厮混偷欢之事,现在想必也议好了亲吧。

南虞想着不免又觉着有些好笑,真想看看沈家宅院里,苏氏独守空闺的脸色会如何。

“林姑娘。”她与林沐媛点头,“真巧呢。”

“是呀。”林沐媛脸上有着一抹羞涩,又带着几分示威与骄傲,“谦之说要陪我来赏花灯,我便出来与他一起走走。”

谦之在南家祖宅那里,还亲口说过一心想要接南虞这个女人回沈家,在这里,她势必要压回她一筹。

好让她知道,在谦之那里,她也不过如此罢了。

她说着就望得一眼南虞身边站着的美貌男子,诧异,“这位是阮大家”

她心下得意,就南虞这么低贱的商女身份,也就配与这种戏子来往了。

就算阮大家再盛名在外,天下人再是捧他的戏,也不过是个娱乐大众的戏子罢了。

南虞看她神色便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却丝毫不会在意,林沐媛对于她来说,不过是个无关之人,随意她如何看待。

“是啊,是阮大家。”她落落大方,笑道:“这便不打扰你们了,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便与阮宫翎要与她们擦身而过。

“南虞。”沈清霖见她就这么要走,脸色阴沉得可怕,叫住了她。

自见到那个长得美艳不可方物的男人送她紫绫灯,她接过来露出笑意开始,他心底便源源不断地有酸意涌起。

从前,她眼里心里都是他,每当见到他出现,便是那欣喜神色。

现在她连多余的一眼都不会瞧他,冷淡得如同他不过是个死物。

这个女人,心真是狠绝,感情说断就能断

他与她和离不过才几个月,她就自甘堕落,要与个戏子混一块了吗

陛下落旨,他近来已承袭了候爷的位置,他堂堂的候爷,竟是被这么个女人憎恶与嫌弃,宁愿选择个戏子,也不要他。

“沈候爷。”京中的颁发令一般都会广告于天下,沈清霖由世子变成了沈府候爷,她自然也知得。

她冷然纠正他,“你向来自诩知书识仪,乃那清高谦谦君子,却对我全名称呼,未免也太过无教养。”

沈清霖气得脸色铁青,不知何时开始,他面对所有仰慕他的女人,虽也喜爱,但却偏生少了那征服感。

在南虞这个女人这里,许是一再受挫,他心头就忘不掉她。

只一心想着哪天他位高权重了,必得再纳她入府。

势必让她对他服心贴意,像以前一样,眼里心里就只装着他一个人。

现今,她身边却有了别的男人,还是个戏子。

他心口窝着怒火,实在是忍不下,抬手就狠狠捉住了她手腕。

阮宫翎之所以没有及时阻止到,是因为他感觉到了浓烈的肃杀之气。

他临时分神于四周,只见侧面客栈二层之上的某个窗前,萧珩正负手而立,冷寒着一张脸望向这里,眼里已酝酿起了风暴。

49 第49章 对他家殿下上了心不过瞬息间,他在窗边倏然抬手,携着冰刃利剑似的功力便已是破风凌厉而至。

唯听得那沈家长子痛吟上一声,随之传来的便是骨头咯咯断裂的声响,其整个人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

阮宫翎不由得心神微凝,看来这萧珩还真是对他家殿下上了心

这沈家长子乃当朝候爷的身份,也算是个有才干之人,皇帝将他看得颇为重。

萧珩这一怒之下,竟是将人家碰上南虞的那只手,腕节、手肘,乃至肩头,这几个骨头连接处全给一一卸断了

现今他那手臂软塌塌地无力垂挂在阔袖之下,痛得他脸容歪曲,额头冷汗涔涔大颗滚下。

伤筋动骨一百天,这好几个关节一起断臼,还不知道有没有碎了骨头,估计他这一整年也别指望能有好日子过了。

“谦之”事情发生在眨眼之间,林沐媛愣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放在心头上的如意郎君就已疼痛成了这个样子。

她急得满目通红扶稳他,朝南虞就是一顿怒吼,“你是不是见候爷陪我来看花灯,嫉妒了你这个狡诈多端的商户女,暗地里对他下了什么药,快拿解药来”

“阿媛。”沈清霖虽说是读书人,但他也有武功底子,自然是知道有高人在暗处对他用了隔空内力,生是折断他手骨。

“不是她。”他忍着那刺心锥骨一般的疼痛,与她道:“你扶我去上马车,回沈府,我需要请宫中御医来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