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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就被她冷下心来命人狠打了手板。

从那以后,她便知道,平时怎么撒娇撒泼,皇祖母也会疼宠着她,但抄佛经的时候不可以。

直到现今,她也不明白,到底那佛经有什么重要的

心里虽不明,面子上却是要装着理解,她小心翼翼的过去,轻身盘腿在案几另一边坐下,静静等着她老人家把佛经抄完。

直到小半个时辰过去,她托着腮将近要睡着的时候,才听到皇祖母唤她的声响。

“发生了何事”

她一个激灵醒来,连忙就挪过去,挽上太后娘娘的胳膊摇着撒娇,“皇祖母,谢家也真是欺人太甚,明知道咱们皇家有意与他们家结亲,却背地里物色姑娘,要给那长公子议亲。”

“您说,这事传出去,孙女儿的脸面要往哪里搁,京城里的人都要笑话死我了,说我是个谢家看不上的。”

王朝熙神色却是淡然,“你啊,此是多心了,咱们也没正经与谢家议亲,不过是稍稍透了口风出去,又怎么会有人以此来闲话你。”

“皇祖母。”萧玉琼却是不依,她摇着她胳膊,“我不管,我就看好了那谢家长公子,您也答应了的,会帮我,可不能反悔。”

王朝熙抬手拍拍她手背,“祖母不是不帮你,谢家既不愿意,我若再将你下嫁于谢家,岂不如同推你入火坑”

“姑娘家嫁人,如同于第二次投胎,你这若没嫁好,将来可怎么是好”

“这个事,任性不得。”

萧玉琼呼地就站起来,“连祖母你也是讲这些没用的大道理,方才长兄也是这么个样,就不愿意帮我。”

“阿珩入宫来了”

萧玉琼气呼呼的回道:“可不是,父皇总召见他”

王朝熙神色顿变。

皇帝这是打算要对萧珩动手了么

55 第55章 制衡之术皇帝这是打算做什么,要对萧珩动手么

她眉头锁住,保养得极好的修长洁白手指微蜷起,有意无意地轻叩着惮桌案几。

片刻后,声音已是淡然,“来人。”

慈宁宫的掌事女官明慧,很快就脚步仿若无声地进了来,躬身谨声请示,“娘娘有何吩咐”

“传话与皇帝,就说哀家久不见云中王,颇为想念。”

能当上慈宁宫的掌事女官,明慧自然不是那迟钝的。

不过一句话,她就听出了言下之意。

这是要见云中王,并点明心里记挂着他,警醒皇帝不要胡来的意思。

“诺,奴婢这便让公公去传话。”

女官退出去后,萧玉琼就开始有些不耐烦了,“皇祖母,方才孙女儿还以为您在帮我想对策,都不敢出声打扰,原来您却是要见我长兄。”

“阿琼,祖母先前同你说的话,想来,你是半个字儿也没听进去。”

王朝熙脸色冷淡,眼底却终究还有得几分慈爱,“你要知道,祖母这是在护着你,真心要替你寻个好婆家,免你将来受苦。”

“谢家就不好么”萧玉琼不依,“我也不信那谢家长公子会不喜欢我。”

“只要祖母您说一声,传他进宫与我见一面,就一面,他定会愿意娶我的。”

“这种以势压人的婚娶,祖母从来就不看好。”王朝熙抬手抚得一下她乌黑海藻一般的发丝,劝说,“我们阿琼模样儿生得好,何愁没有好郎君何苦要执着”

“你放下心来,待祖母好生给物色,定能寻到个比萧家长公子更好的。”

萧玉琼眼眶顿时就红了,倏地生气的一把站起来,“说来说去,祖母就是不愿意帮我”

王朝熙眼底的温度便已转凉,“越大越长回去了,你身边的那些教习女官都是吃闲饭的吗公主殿下的规矩是学到沟渠里去了”

偏殿惮房外面跟着的教习女官与宫娥们隐约听到太后娘娘的斥责,纷纷胆粟跪至了一地。

萧玉琼亦怕平日里待她慈爱有加的皇祖母生气,低下了头不敢再说话。

屋里室外一片沉默,待上好片刻,王朝熙这才叹气,“好了,此事不容再提,你回去好生反省,想清楚祖母都同你说过什么了,理解透再来同祖母说话。”

萧玉琼不情不愿地行礼转身离开后,王朝熙心下渐涌起一阵疲倦来。

阿姐,我也算对得起你了。

这大半生,竭精惮虑之下,已保得二皇子上了位。

现今,孙子与孙女儿都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待我安排着孩子们各自好生成了家,这一辈子,我任务也就完成了。

自此,与你不再有任何拖欠。

愿生生世世,我们从此不再是血亲姊妹,而是互不相干的陌路人,放你我自由。

王朝熙缓得好一阵的情绪,这才起身至慈宁宫正殿,等着接见萧珩。

却是直到将近晌午,皇帝才放了萧珩过来慈宁宫。

王朝熙见他修长挺拔的身影进了殿,定神一打量,嘴边便含起了笑意。

这个孩子,小时候样貌就漂亮得惊人,这长大后,是越发的出类拔萃了。

她抬手免了他的礼,“孩子,你到哀家这里来。”

萧珩却仍是按规矩抬手,行云流水般敬了全礼,这才上前出言问候,“皇祖母近来身子骨可还好”

他是分封出去的王爷,按照惯例,自个儿血脉相连的祖母自是要敬称祖母,但宫里的这位,以现今的位份来说,仍是他的皇祖母。

“你有心了,我很好。”王朝熙抬手亲自执起桌上茶壶给他倒茶,递得一小盏茶给他。

待他接过茶后,又抬手示意宫人请他入座,这才惆怅道:“你祖母可好这回京许久了,她也不愿意进宫来见我,说来,自你们到了云中城,我与她已有五六年未见了。”

“我知道,你父王去了,她难受。”王朝熙目露伤感,“我何尝又好过,毕竟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

萧珩脸色微敛,声音沉定,“父王凭着忠君为国之热血,战场上无所畏敌,去得光荣有所值,怕就怕,是小人暗害,英魂无法安息。”

“每每念到此处,祖母伤痛,孙儿也是不好过。”

萧珩声音微顿,却是掷之有力,“家国安稳,民之所向,若那人再不知分寸,也莫怪我出手拨乱反正,到时无可挽回。”

“皇祖母,您说呢”

王朝熙目光沉凝,萧珩果然是先帝爷看好的出色苗子。

三两句便是侧面点明了,他在怀疑皇帝害死了他父王,不过是为着家国天下万民安稳,才忍痛不报这个仇。

若皇帝还这般不知所谓,就等着他出手

后头这般反问一句,便是让她去警醒皇帝要注意分寸。

“是这个理。”她点头,叹气道:“这人行事实在令人发指,我若知道是谁,指定会让他洗心革面做人,不可置天下万民于不顾,胡来一通。”

“皇祖母通情达理,是儿孙们的福气。”萧珩将茶盏端起,茶水清香里透着淡淡丝缕的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