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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5(2 / 2)

她只担心姑娘和王爷闹了别扭,姑娘这里却已是绝望成这般,要安排她与敛秋的退路了

怎么会这样

从前在那沈家,即使面对着那一家人的欺凌,姑娘也从容淡定想法子离开。

现今太贵妃娘娘看着就是极喜欢她家姑娘的,而王爷虽这阵子没回房,但也并没有别的女人,厨房里至今还按着他开的药膳方子给姑娘细心调理身子呢。

“没事儿。”南虞见她害怕,安抚道:“人活一世,到处都有意外,谁知道哪天会碰到什么事,我就且先给你们备着。”

稳冬闻言,知道姑娘这是为她们两个着想,感动之余,又松得一口气,只要姑娘不是要和云中王府彻底决裂就好。

南虞进入书房的时候,萧珩正在灯下批阅奏报。

他身上是那流云纹白色锦袂衣袍,墨色染就似的眉峰与深眸透着冷意。

高挺的鼻梁下是那紧抿的薄唇,此时此刻整个人如冰天雪地里彻成的一尊寒玉天神,让人悦目却又觉得冷寒涔涔。

南虞一路上越过那九曲长廊和偌大的花园,吹了不少凉风,原本就觉着身上发冷,再见他这个冰寒样子,她已是打从心底里发憷。

可她又怎么能退缩。

她若退,二人就会一直这样下去,无法修复这冰冷的关系,只会越来越糟糕。

“夫君。”她缓步从门边往那张檀木书桌走去,在他跟前停下,轻声道:“祖母让我来陪你用晚膳。”

太贵妃希望她同他和好,不要再闹脾气,言下之意便是要她和他好好过日子,这陪他用膳便是过日子的一部分,她也不算撒谎。

萧珩知道她来了,神色间却一直未曾有什么变动,听闻她说用晚膳,眉头却是微蹙。

“怎地还没吃饭”他将奏报搁下,声音略沉,“每天要按时用餐。”

往常天黑日落之前便是王府主子们用晚膳的时候,这会儿已是戌时中,确实有些晚了。

南虞有些不安,声音就低得下来,“我先前去沐浴了。”

萧珩深眸这才抬起望她。

见她青衫襦裙,腰身纤楚,优雅而修长的脖颈,似雪肌肤在灯光里泛映着莹亮,那双灵气逼人的眸眼稍稍一敛,闪躲的流光盎动正戳他心。

他喉间涩然收紧,心头更是烦躁。

“以后不必再来。”他目光冷然转移,声音更冷,“书房乃是议事重地,无重要之事,莫来打扰。”

南虞被他唬得呼吸要窒息,两手不由得绞在了一块。

那个虞念凰曾经不是还住过他书房的歇息室么。

她来陪他用个晚膳,竟就成了打扰。

她低头平复自个儿起伏不定的心绪,良久,绞着的两手这才渐渐力度松开了些许。

“萧珩。”她声音平静,“若你不愿再见到我,明儿个我就先搬回梨花坞了。”

萧珩猛地起身一把就将案桌上的东西通通扫落了去,一叠叠的奏报、笔筒还有墨砚噼啪散乱一地。

他呼息急促,眸底滚腾着红意,“南虞,你终于要露出狐狸尾巴了,是么”

“怎么那沈家子负了你,你要在我身上寻找自信,现今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信心,你就又要回南家,等别的男人来给你”

“你心头既念着那沈家子,怎地不去征服他”

南虞闻这诛心之言,气得心口发痛,面上却生是上浮得一抹笑意,“好啊,我这就回南家等他上门。”

萧珩上前来一把就紧扣住她肩头,修长双手已是打着颤,“你就这么爱他是不是”

“我说了你就信吗”南虞声音也拔高了去,“我说什么你都会怀疑你还要我说来干什么”

她在那晚就跟他说过,她没有在想沈清霖,反复说没有。

他现今还是在怀疑,那她现在说她不爱,又有什么用

只会认为她狡辩

萧珩双手渐渐松开她肩头,颓然失落背转过身。

他亲眼所见她为那人笑为那人哭,现今她清醒着,又怎会承认还爱着负了自己的男人。

南虞见他又逐渐恢复得一身的冷意,想起这阵子他对她就是这么冷漠,只觉心酸难忍。

她难道真的就要这么回南家,将他拱手让给别的女人了么。

她若对他当真就无了感情,那也无所谓。

可现今,她对他怎么能说放下就放。

不知得在何时,他早已刻入她的骨髓心间,程度深到她都不敢去确认,他心里的那个女人到底是不是虞念凰,怕自己无法调整情绪,绝望到无法存活下去。。

她不甘心,只想拼一把挽回。

萧珩沉默当间,只见一双素手从他身后伸来,紧扣在了他身前,继而她绵软暖柔的身子已是隔着薄衣裳贴近了他后背。

“夫君。”她声音清而轻,“我们都不生气了,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142 第142章 想要我,心怎么就不能给我她这般的绵柔贴近让萧珩身子木然一僵,呼息蓦地凝紧。

可她的声音却是清轻成这般,过日子仅仅,只是好好过日子。

似乎他与她之间的问题根本就不存在

她根本就无所谓,也不想追究他到底在意些什么

他将人一把从后拽至跟前,狠戾抵压至了书桌处。

“南虞,你就吃定了我是不是就吃定我放不下你,愿意陪你过”

原来,他连想陪她过日子都不愿意了么

也许,她当真,不过就是个替代品。

南虞眉眼垂下,喉头涩痛,那种要窒息的难受随之而至,怎么也甩不掉,压得她脑子嗡嗡乱响。

她即使低声下气求他都挽不回了,还能如何

“你,既能放下。”

她顿得好一阵,才寻回自己的声音,掩压住心头隐痛,“也罢,自此,我们就一拍两散罢。”

她话音方落,身后书桌被他一拳重重砸落,“嘭“的一声响,整张桌子崩然倒塌,木板桌腿碎末飞溅得到处都是。

他似是气到了极点,胸膛剧烈起伏个不停,铁钳似的双臂却将她狠狠禁锢在怀里。

“你不就是要看我为你颠狂”他咬着牙,话里压着躁郁戾气,“好,很好就如你所愿”

南虞此时尚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在他命人进来收拾这狼籍一片的书房,摆上新桌,布置好膳食。

如鲠在喉一般默默陪他用完晚膳,才彻底明白他到底是要干什么。

在书房歇息室的那张拔步床上,他要她要得极度疯狂,犹如陷入了疯魔一般,一次又一次的,让她沦陷至呜咽失声。

“念念。”他陷入情潮里时,会伏于她耳边低喃,“念念。”

有时候他入了心念魔障,会故意折腾着她,吊着她,让她难受,让她求饶。

她抬臂勾住他脖颈,求着叫唤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