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利刺耳,白翡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别得意的太早,早晚有一天我会赢回来。”黑烟虚弱的撂下一句狠话,彻底消散在火光里。
“每次都是这句,一点创意都没有。”画灵咕咕哝哝的说着,收回了地上的网。
“小河”赵河的爷爷看到昏迷的孩子,焦急的差点晕倒。他扔掉手里的拐杖扑了过来。
“他没事,别担心。”郝富贵轻声安慰道,“他已经好了,邪灵的气息已经完全消除,不会再侵染他。”
老人感激的看向郝富贵,和赵江一起抱着孩子喜极而泣。他拄着拐杖一路紧赶慢赶,不知道摔了多少跤。看到一动不动的孩子和悲伤的儿子,以为来晚了,没想到会有这样欣喜的转折。
白翡在旁边看的也很感动。她偷偷抹着眼泪,好想大声哭出来啊瞅瞅画灵,还是憋了回去。
画灵眼尖的早瞧见了,飘过来戳着她的额头道:“哭包再哭让你住到森林里去。”
郝富贵一脸黑线,原来这俩日常是真么相处的。
事情总算告一段落。等第二天赵江一家情绪平静下来,郝富贵才提出了残片的事。
“残片”赵江似乎对这个名称有些陌生。他思索了一下,突然看向父亲。
老人点点头,赵江才跟郝富贵说:“我想你们要找的可能是鱼神庙的鱼神石。”
“鱼神石”郝富贵疑惑的看着他,赵河也好奇的望着他爹。
“请跟我来。”赵江也不多解释,拿起手杖就站了起来。
他一路带着众人往山顶走去。鱼神庙前的幡还未撤走,殿内的鱼神娘娘神秘莫测的看着众人。
进了庙门,赵江先是恭敬的对着鱼神像磕了三个头。然后便转到神像后面,拿出了一个小盒子。
赵河在门口犹豫了片刻,还是跟了进来。经过昨晚的事,他已经意识到娘亲真的离开了自己。父亲说的对,不能改变的就要学着去接受,他会学着更勇敢。
郝富贵看着漂浮的残片,问赵江道:“如果不做牧鱼人,你会做什么”
赵江惊讶的看着郝富贵,随后像是忽然想明白了什么。
他如释重负般的笑了笑,摸摸赵河的脑袋,回答道:“做个普通渔夫,有空种种菜。努力做个好父亲。”
赵河听后,欢喜的抱着赵江的大腿,以后他爹就能天天陪他了。
郝富贵松一口气,对画灵做了个手势。
画灵慢悠悠的飘过去收起了残片,鱼神庙外天空突然开始剧烈的变化。
白云被风吹散,高空突然传来啪的一声脆响,像泡泡突然破掉的声音。一阵大风猛地灌入庙里,天空恢复了平静。
赵江拉着赵河出了庙门,手杖被他留在了庙里。没有了神力,也没有了邪灵,从此可以安心度日了。
第73章 诡异暗杀
郝富贵从画境出来的时候是第二天清晨。灵绘阁的展厅还没开门,他只好又进了画灵的画境。
一进画境吓了一跳,画境里多了一间古色古香的小院子。位置就在画灵的石塔旁边,门口挂了两个鱼形灯笼。
走进去一看,简直就是赵河家的复制版,连院子里的柿子树都复制过来了。
郝富贵好奇的问画灵:“你这是要干嘛”
画灵撇撇嘴,看起来有些不高兴:“你没觉得这里灵能更浓郁了吗”
郝富贵纳闷道:“你都有三块残片了,这不很正常”灵能浓郁了不好吗。
画灵郁闷的瞪他一眼:“所以呀,白翡的姐姐快醒了”有个哭包就很头疼了,还要再来个偏执狂。
郝富贵惊讶道:“那个女魔头”他有点同情画灵了,希望飞羽重生后能正常点。
白翡小声抗议道:“不许这样说我姐姐我姐姐以前很温柔的。”
一回画境,她就感应到门口的石雕有了变化,姐姐正在苏醒。这让她激动不已,但画灵和郝富贵就比较郁闷了。
想想那位邪魅狷狂的模样,大魔头重生什么的真是让人头疼。
飞羽重生的事情跟外面那幅灵画比不算什么,郝富贵今天抢了个最靠前的位置。他一出画境,古玩区装模作样的逛一圈,就淡定的上了二楼。
在灵画前站了半小时,也没想出什么好对策。无奈只能先回家,等拍卖的那天再混进来找机会。
出了灵绘阁的门,他感觉又被跟踪了。
他若无其事的继续往前走,悄悄让画灵注意身后的动静。他一路从城东拐到了城北,悠哉悠哉的吃了个荠菜肉的大碗馄饨,才慢吞吞的回了家。
一路平安无事,对方似乎只是监视。无论郝富贵往多偏僻的小巷子里钻,他都没趁机下手。
郝富贵回到住处,把营业的牌子挂出去便上了楼。从二楼的窗户往下看去,街角的位置有个穿灰衣的人。
此人一把大胡子遮住了半边脸,个子不高。一顶洗得发白的破帽子歪歪的扣在头上,穿的邋里邋遢。嘴里叼着烟斗靠墙蹲着,看起来像个游手好闲的街头懒汉。
郝富贵撇撇嘴,转身坐回了椅子上。白天一整天没什么生意,只卖出了一幅画。晚上吃过晚饭,便下楼关了店门,照例打算进画境修炼会儿。
正整理着东西,心有感应的一回头,窗户缝里钻进了个纸人。
白色的纸人个头很小,剪得特别抽象,边缘还能看到漫不经心剪出的豁口。它的上半身已经进来,下半身正用力往屋里挤。这诡异的场景,让郝富贵分分钟想起了小时候看过的志怪小说。
他用力敲敲小画轴,开始满屋子里找火柴。画灵看清状况后,直接扔给了他一个烛台。
烛台凑近纸人,更诡异的一幕出现了。纸人一口气吹灭了烛火
郝富贵目瞪口呆的摸过骨刀就开始砍,此时纸人已经完全钻了进来。它在屋子里左躲右闪,郝富贵和画灵两个人都没能逮住它。
它的身体又扁又小,随便往哪个缝里一钻,郝富贵就只能干瞪眼。
纸人又一次钻进了抽屉缝里,郝富贵看着伤痕累累的桌子有些恼怒。纸人像是故意在激怒他一样,等一会儿就贱贱的露个手或脚出来,郝富贵一有动作它便快速缩回去。
郝富贵一拉抽屉,它就绕到两个抽屉的夹缝里,气的人牙痒痒。桌子的一边靠着墙,它有大把的地方可躲。
正当郝富贵束手无策时,不经意间撇见了抽屉里的胶水。
趁纸人不注意,悄悄把胶水拿出来放到了桌面上,然后把桌子猛的一下拖离了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