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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转的漩涡,似乎让她抓到了点什么。如果她能在陆地形成这样的漩涡,那破坏力应该也不小吧

然后她才意识到,这段时间的经历已经让她的思路,不由自主的从防护模式转成了战斗模式。

当初在古镇,面对失去理智暴走的飞羽,一直僵持不下。就是因为她从未进攻,自始至终都只是在被动防护。

画灵看着她沉思的模样,满怀欣慰。每个人都在进步,他们这个小队会越来越强

郝富贵刚才被鲲月带着游,才发现自己跟她速度上的差距。就算小海螺能让他行动自如,但还是跟长期生活在水中的种族没法比。

众人继续在鲲月的带领下往前走,小荷仙忽然喊道:“鲸鱼断掉了”他扁扁嘴,泫然欲泣。他想起了之前帮助过的那头白鲸,坐在它背上一起在水中遨游,那样美丽温柔的生灵

一片狼籍,巨大的鲸鱼化石断成了好几节,静静的卧在水底。周围树干一样的石柱,却意外的结实,只撞出了几个凹坑。这场景让人无端感伤,郝富贵叹息一声,对鲲月说:“走吧”

只要那些漩涡存在,这种状况就避免不了。之前看到的一些碎石,大约也是被撞碎了的鲸鱼化石。

走着走着,前方出现一些巨大的黑影,看起来像水母。

它们的触手又细又长,飘飘荡荡的,像无数根下垂的黑色丝带。蘑菇一样的伞盖,柔软飘逸,有两个对称的白色圆斑,猛一看像眼睛一样。

这些水母像隐藏在石柱间的黑色幽灵。无声无息,让人不敢小觑。

“怎么会有水母”鲲月惊叹道。上次她来历练的时候,并没有遇到过。

“以前没有看来是新出现的。”郝富贵拟灵出了一块石头,试探着砸向水母。

本来安静漂浮的水母,猛然动起来细长的触手闪电般向着石块缠来,坚硬的石块瞬间被搅成了渣渣。

还挺凶众人聚在一起,商量着该怎么过去。硬闯肯定不行,这一大片都是水母群,黑压压的也不知道范围有多广。

“用诱饵引开”白翡提议道。

“好主意,小荷仙白白嫩嫩当诱饵最合适了”画灵接道。

小荷仙听了冷哼一声,气鼓鼓的转身背对画灵。

郝富贵猛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目光灼灼的盯着小荷仙:“我觉得也不错”

“你们”鲲月有些不解的看着画灵和郝富贵,他们是认真的吗用这么小的孩子去冒险。

“他的荷香能迷惑人,就是不知道对这些水母起不起作用。”郝富贵解释道。

“你们这些黑心人拿我当诱饵,被水母吃掉怎么办我就知道,你们都不喜欢我。”小荷仙说着扁扁嘴就要哭出来。

“别演了,赶紧的”飞羽不耐烦的拍了他一下。

小荷仙身子一抖,表情立马正常了。他翻个白眼,掏出一把莲子:“一人一颗,别过会儿晕了赖我。”

画灵拿过来看了一下,率先吃了。然后众人一人拿了一颗,郝富贵最后一个吃的,他老觉得小荷仙的表情不太对。

他嚼着那颗白色莲子,没想到连小荷仙的莲子还有这功能。这莲子开始的时候,吃着跟普通鲜莲子差不多随后就感觉,有一股生猛的清凉之气直冲脑门。

看众人都是一副吃了樟脑球的表情,小荷仙恶作剧般的哈哈大笑。飞羽撸撸袖子就想开揍,小荷仙忙告饶道:“大姐大,有话好好说我真的没加料。”

有人说过他加料了吗画灵眼睛一眯:“揍他揍累了我来”大家都开始挽袖子,跃跃欲试。

“别别别,这可是我第一个莲蓬结的,效果杠杠的。就是味道稍微有点冲,你们别这么不识货”小荷仙嚷嚷道。

“当我们没吃过莲子呢。”飞羽板着脸瞪他。

“还有正事要忙呢有揍我的时间,咱们都过去了”他说着从飞羽手里用力挣脱出来,掏出一朵荷花,浓郁的荷香开始从荷花上散发出来。

距离最近的几只水母动了,它们向率先向着郝富贵他们游来。众人都有些紧张,没想到水母游到一半儿,又返了回去。

跟身后游过来的同伴打了起来。荷香味还在弥漫,小荷仙揪下一个荷瓣扔到了水母群中,引的水母相互争夺。眼前的水母群混乱起来,细长的触须在厮打中缠成了个大疙瘩。

又过了一会儿,这些水母就跟喝醉了一样,伞盖左摇右晃,然后软趴趴的歪在了一边。

白翡撑起护罩,郝富贵和画灵走在前面,三位女士走中间,小荷仙殿后。一行人开始穿过这片水母群,小心的从水母们的身侧绕过。

水母们的触手随着水流摇摆着,凑近了看有些慎人。巨大的伞盖边缘有一圈细小的触须,这些小触须在不断摆动,仿佛水母随时都会突然醒过来,看得人后背发凉。

郝富贵他们在灵画画境里寻找界匙时,杜源半夜被一个梦惊醒过来。他穿上衣服,急匆匆的跑进了密道。

第124章 鲸海界匙六

杜源在密道中穿行着,他恨不能立刻飞到那里去。太慢了,快点,更快一点

梦中的声音指引着他,他一直盼望的这一天终于到了。

他推开密室的门,健步如飞的向着那幅画走去。

杜源皱眉看着眼前的画,把手缓缓放了上去。本来就模糊的认不出什么的画面,此刻扭曲变形成了一幅特别抽象的抽象画。

他犹豫片刻,还是收回了手。离开灵画师画室,转身快步向着地下密室走去。

“带他们离开。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要再来。”他让两个看守赶紧把人带走。

两个守卫一听这个命令心里都很震惊,这是暴露了要赶紧撤离他们一头雾水的把正在工作着的画手们带走了,嘴上不断催促着,脚步急切像后面有狗在追。

杜源走进圆台,在中间的石雕上摸索。不知摁动了哪个开关,石雕缓缓上升,露出中间支撑着石雕的圆柱。他身体微弓,像一只敏捷的兽跃一下上石台,抱着圆柱迅速下滑。

原来这里是另一条密道。密道里阴暗潮湿,墙上也没有干扰视线的图案。一条道路直达终点,完全没有岔路口,就像杜源此时的心情一样,直达目的避免节外生枝。

他的眼睛在黑暗的密道中亮着幽光,四肢着地像野兽一样在密道中奔跑。

终点是一段向上的阶梯。像狼人变形一样,他的身体直立起来,暴胀的肌肉迅速收缩。推开头顶的遮挡,外面是被月光照亮的街道。

他整整衣服,从容的来到一座大院前敲门。表情四平八稳,敲门声却又响又急。

门房一见是他,赶忙向里通报。偌大的院子里,忽然亮起了几盏灯。主人听说来人是杜源,不顾妻子的碎碎念赶紧穿好衣服,不敢耽搁的走了出来。

“快走,地下密室出事了”杜源难得语气急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