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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林桂灵的脸色有些难看被吓的

“看你下来我不收拾你”林桂灵嘴上这么说,可手心却是浸满了汗。

凌茵泪眼模糊,好不容易克服了恐惧爬下来,才落地,母亲手里头的衣架也落在了她的背上。

薄薄的短袖衫丝毫格挡不住衣架抽打的趋势,疼意瞬间弥漫开来

而那股疼也意味着,这一切不是她在做梦。

林桂灵嘴唇哆嗦着骂道:“你看谁家的闺女像你这么不听话的人小娟还比你小几个月呢,看人家多听话,你呢你是没从树上摔过,就该让你尝尝被摔的滋味,让你好长点记性”

周遭邻居听到这骂骂咧咧的声音,赶紧走了过来,劝道:“桂灵你可别打了,孩子还小呢不懂事,长大了自然就不会再爬树了。”

从小看着凌茵长大的李婆婆也跟着劝:“是啊,打坏了心疼的不还是你”

凌茵一直哭,忽然她猛地跪了下来,“妈我错了,我错了你打我吧,你打我”

她错得太多了,无论是母亲打她多少下,都不足以弥补她对父母的亏欠,只有疼痛能让凌茵心里好受些。

凌茵这一跪,可把林桂灵和邻居给吓狠了。

林桂灵丢开手中的衣架,一把将她抱住,也开始哭,她和丈夫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要是她刚才没稳住摔下来

思及此,一股后怕之意涌上林桂灵心头。

大伙儿见这一大一小都在哭,也不好意思继续围观,尴尬地一哄而散。

等母女俩哭累了,凌茵才又哽咽地说:“妈妈,我知道错了。”

林桂灵摸着她的后脑勺,“知道错了就好,以后可别爬树了,妈打得你疼不”

凌茵没有掩饰:“疼。”

林桂灵叹了一口气,连忙带她回了家。

当她替凌茵上完药,看着她背上遍布的伤痕,林桂灵心疼坏了,暗道自己下手不该这么狠。

晚上六点刚过,父亲便骑着自行车回到家。

一家五口人坐在一块儿吃着饭,凌茵时不时地就抬头看一看父母。

看得林桂灵有些哭笑不得,她给她夹了块肉,说:“干嘛一直瞧我,是没见过你妈吗”

“不啊,妈妈你长得好看。”凌茵说。

林桂灵失笑:“你这孩子”

父亲凌远辉和爷爷也跟着笑,凌远辉问:“你考试成绩也快出来了吧什么时候去学校拿录取通知书”

凌茵想了想,实在对这段记忆不太想得起,她说:“应该就这两天,到时候小娟会和我一块去学校拿。”

她现在才十一岁,按父亲这么说,应该是才考完小升初的阶段。

小娟是她邻居,因为是从小一起长大,而且又是同班同学,林桂灵总爱拿她作比较,可尽管如此,俩人的友情从来没有变过。

“行,我就怕你这大大咧咧的性子,把拿录取通知书的日子给忘了。”咽下了口中的饭菜,凌远辉这才说。

“对了爸,我瞧你这几天回到家,脸上都好累的样子,你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吧,可别出啥事了。”

上一世,父亲就是因为得了肠胃病,家里的钱都花在这上面了,后来才提出让她和翟乾结婚。

这一世无论如何,凌茵都要阻止这个悲剧的发生。

一直默默吃饭的奶奶目光移到凌远身上,打量了两圈,跟着附和:“呀呀说得对,你是该去检查检查了。”

凌远辉嚼饭的动作放慢下来,“能有啥事啊,就这几天天热,晚上没睡好。”

去医院做检查花销太大了,女儿没几个月就要去市里上中学,家里的钱能省着就省。

“远辉你还是听女儿的,去做一次检查吧,你上次做检查都是两年前了。”林桂灵劝道。

凌远辉摇摇头:“我自己的身体状况我晓得的,用不着去医院。”

一家老小齐上阵都劝不动,大家只好打消了继续劝的念头。

凌茵垂下眼帘,看来得想个能劝父亲的办法才行。

在家呆了两天,凌茵已经能彻底接受自己重生了的事实。

这两天,几乎是逮着空,她都会和父亲提起去医院检查身体的事,但每次都被父亲拒绝。

她知道家里的积蓄都用在前两年建楼房上了,加上把爷爷奶奶接过来,家里一下子多了两个吃饭的人,用钱方面愈发紧张,父亲舍不得去医院,无疑是为了让她上初中时能有更好的生活。

凌茵一下子为钱犯了愁,她现在才十一岁,不尴不尬的年纪,加上天生没有读书那个头脑,每次考试,成绩顶了天就是中上水准,所以,奖学金这事也就不用想了。

她盯着床头板发了好一会儿的呆,连有人进房间了,都没发觉。

第二章 录取通知书

直到一双纤细的手在她眼前使劲晃,凌茵才回过神。

她侧头看着眼前这个年纪和她无二的少女,一时间脑子没反应过来。

“发什么呆呢,赶紧起床吧,我还急着领录取通知书和毕业证呢。”刘晓娟收回手,脸上洋溢着憧憬。

上一世与她相关的记忆清晰地涌入脑海中,凌茵笑道:“好,知道你急着看录取通知书。”

刘晓娟从上学开始,每次的考试成绩都很理想,而这次的考试也不例外,凌茵记得,也就是这份录取通知书,结束了她们六年来的同班同学关系,彼此踏上了不同中学的往返归家之路。

一个是市重点中学,一个是普通中学。

“奶奶,我去学校了。”

凌茵对着树荫底下乘凉的老人喊了句。

“去吧。”奶奶中气十足地回答。

没两秒,奶奶又火急火燎喊:“等会儿”

凌茵回头:“还有什么事吗”

奶奶快步回了屋,手上提着个铁饭盒出来,“你爸今天出门太着急,把午饭落下了,呀呀你待会儿拿了录取通知书,顺便把这饭啊,给他送去。”

凌茵接过饭盒,说:“知道了。”

奶奶看着她明显比身旁刘晓娟黑上几个色调的皮肤,坐在板凳上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撑把伞”

凌茵刚关上院子大门,对面的铁门也传来动静。

开门的是一个少年,两人不偏不倚打了个照面。

重活一世再见到这个还是青少年时期的翟乾,凌茵没有多少意外,两人就住对门,碰上是正常的。

以前小娟给她打电话,不经意间就会提起翟乾,问她对翟乾会不会愧疚,毕竟婚礼就在逃婚的第二天,她这个准新娘却逃得没了踪影。

当时她是怎么回答来着绞尽脑汁想了好一会儿,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