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醒酒器,里面也是装了红酒的。”
“也是红酒”
古正节微微有些错愕,仔细望了一眼钟犸手中的烧瓶,道:“咦看色泽,少说也是陈放了二十年的好东西,你怎么随便就拿个烧瓶装真是比这不懂醒酒的家伙还要暴殄天物你这酒倒出来多长时间了倒点给我尝尝”
钟犸微微笑了一下,点了点头,拿过一个杯子,正要倒酒,一旁的朱至强却抢了出来,不满的阻止道:“慢着老头子,你有点不上道啊刚刚可是我邀请你进来的,放着我这价值四万块的切瑞希皇冠不喝,你却要尝他那红糖水,你没事吧你”
古正节翻了翻白眼,嗤笑了一声,道:“就这东西值四万块你拿去骗骗小孩子还差不多这是切瑞希皇冠不假”
说着,古正节端起红酒杯,轻轻闻了一下,呷了一口,咂了咂嘴,道:“也是八六年的,不过却是提前开启了橡木桶的残次品刚刚就觉得闻着味道有点不太对劲,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原装橡木桶因故残破,抢救了一部分次等品,而这一瓶,更是剩下的次等品中的次等品原本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真是浪费表情”
朱至强听了这话,脸色不由得变的有些难看。
古正节虽然没有猜中全部真相,却也相差不远。
这红酒,还真是仅限于内部福利的残次品,虽然口感和正品比较接近,但口感这东西,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哪怕只是差了一成,价格起码就要相差一倍。
朱至强吹嘘手中的红酒四万块一瓶,实际上入手价还不到三千块。
要是没有古正节在场,说不定他还能蒙人一把。
如今被揭穿,朱至强有些恼羞成怒的道:“老头子,你可不要胡说八道,什么叫做残次品我这可是正宗的八六年切瑞希皇冠,比他那红糖水强了不知道多少”
就在这个时候,钟犸把“海珍三十年”,倒了一些进红酒杯,笑着递给了古正节。
空气里飘过一股似有若无的甜香,仅仅存在了一瞬,就因为酒液的平静而消失不见。
闻到这股香味,古正节脸上微微一变,原本很是随意的动作,变的严肃起来,郑重其事的从钟犸手中接过红酒杯,还道了一声“谢谢”。
随即,古正节轻轻摇了摇红酒杯,凑在了红酒杯上,再次闻到了那股从未闻过,却闻之难忘的幽幽甜香。
“真是了不起的醇厚香味,只这馥香浓郁的味道,就已经达到了八二年花钿的标准,甚至还有所超出”
听了古正节的感叹,朱至强忍不住冷笑了一声,道:“老头子,你就胡说八道吧你,谁不知道国内最好的酒庄是我们切瑞希酒庄,我们的葡萄可都是波尔多原株移植的最好品种”
古正节压根就没搭理他,轻轻啜了一口红酒,任由酒液在味蕾上翻滚跳动,来回流淌了许久,这才意犹未尽的吞了下去,长长嘘了口气,叹道:“好酒陈化三十二年之久,把葡萄酒特有的醇香和果味释放的淋漓尽致,这一口下去,少说也要八九百块”
“不可能”
朱至强几乎是尖叫出声,他虽然只是切瑞希酒庄的保安,却也是被熏陶过的,对红酒别的知识懂的不多,但对价格却极为敏感。
古正节这番话,分明是把钟犸那烧瓶里的红酒,推高到了十万块级别的估值区间,那已经不是喝的红酒价格,而是典藏级的价格。
八二年的切瑞希花钿,估值也不过在八万块左右。
一个破烧瓶装的糖水样的东西,居然被估值在十万块的区间,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罗映荷扫了朱至强一眼,淡淡道:“朱玉生的表哥是吧你记性可能不太好,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古老爷子的殿堂级名酒品鉴师身份,不是自封的,是波尔多葡萄酒联合会上赶着送上门的在红酒领域,老爷子可是出了名的金口玉言”
“什么怎么可能”
朱至强听了这话,忍不住倒退了两步,脸色变的更加难看。
殿堂级名酒品鉴师的身份,他或许可以质疑一下,可扯上了波尔多葡萄酒联合会,就算再不可能,他也只能选择相信。
要知道,切瑞希酒庄,也只不过是波尔多葡萄酒联合会的一家理事单位,他们最好的品酒师,就是从联合会里请来的,却也不过只是个高级品鉴师。
殿堂级是什么概念
高级品鉴师上面还有个特级品鉴师,再上面,才是几乎不可能有人得到的殿堂级称号
偏偏在朱至强的眼前,就蹦出来这么一个殿堂级的老家伙
“我不信”
朱至强抢过烧瓶,拿了一个空酒杯就往里面倒酒,古正节要喝止,却被钟犸拉住,他淡淡一笑,道:“老爷子不用担心,让他也常常,这才好死心。”
古正节勉强按捺住性子,等朱至强倒了约莫大半杯,实在忍不住,连忙抢过来,怒道:“你这小混球,该不是想趁机多喝一点吧这么好的东西,也是你能享受的提着你的酒,赶紧给我滚”
朱至强也不说话,端着红酒杯,喝了一口,只一口下肚,脸色顿时就是一变。
他又另外端了一杯先前倒出来的切瑞希皇冠,喝了一小口尝了一下,对比之下,顿时就感觉切瑞希皇冠生涩了不少。
再喝一口“海珍三十年”那爽滑的滋味,几乎像是在舌尖跳舞,让人欲罢不能。
不知不觉,朱至强把一杯“海珍三十年”给喝了个精光,眼中闪过一道凶芒,扑向古正节,居然是打算抢走他手里的烧瓶。
“什么破酒,喝你妹老子给你摔了”
朱至强口中叫嚣着,只差一点就能从古正节手中抢过烧瓶。
就在这个时候,钟犸一脚踹在了朱至强的膝盖上,踢的他凌空飞起,“噗通”一声,跪在了古正节的面前。
“哎呀妈呀,吓了我老头子一跳,差点把这瓶好酒给碎了干嘛呀这是,你跪什么你以为跪着一下,就能让我老头子原谅你”
古正节眼神远不如鼻子好使,没看到钟犸踹出去的那一脚,以为朱至强是自己跪下的。
膝盖摔在地板上,剧烈的疼痛刺激了朱至强的神经,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他怨恨的瞪了钟犸一眼,兀自不肯罢休,起身骂道:“你个老不死的给我滚,这里没你什么事”
说着,他就要拨开古正节,对钟犸动手,却又被钟犸一脚踹在了他另一个膝盖上。
“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