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及,我给你这个机会。”
时玉儿唇角勾起一抹欣喜的弧度,伸手抱住他的手臂,抬头亲吻他的下巴,发出甜甜的声音。
“那我现在就告诉你,当初我们分开是和平分手,没有谁对谁错,可能是因为太爱了,所以适得其反。”
“适得其反”
韩爵之似乎有点理解了这种感情。
时玉儿爬到他身上,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的黑眸,“我以前从来不奢望能跟你在一起,直到我怀了我们的孩子,我才有活下去的信念。”
韩爵之没有说话,听着她说他们的过去,他听得很陌生。
时玉儿继续说:“也许全世界的人都在反对我和你在一起,但只要你给我机会,就算被千夫所指,就算你不帮我,我也要自己一个人走到底。”
第545章 很容易玩腻
韩爵之沉声道:“你没必要为我做到这种程度。”
“如果我不做到这种程度,我就什么也没有了。”这句话她说得很小声,像流水一般柔柔的,流逝不见。
如果以前她都在对他说谎,他有理由相信她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
韩爵之的心底生出闷意,伸手抱紧她的身子,附在她耳边轻声说:“你这样的女人,很容易让人玩上瘾,也很容易玩腻。”
时玉儿苦笑一声,大概世界上每一种卑微的爱,都很容易让人不珍惜吧
这种东西,简直可有可无。
“等你玩腻我的时候,我会离开,不会纠缠你。”
“未及我不会让你带走他。”
“呵呵”时玉儿笑了。
韩爵之,你知不知道,等我离开的时候,我根本什么也带不走。
韩爵之倏地皱起眉,“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我们不在同一个频道上,我要回去睡觉了。”说完,她从他身上起来,背对着他开始整理衣服。
韩爵之缓缓地坐起身,也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
面对着她的背,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却能感受到,她身上有种让他难以忽视的落寞。
就这样陷入了沉默。
时玉儿穿好衣服,就想要下车。
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看他,“对了,我不管你能不能想起我,五年前有句话我一直没有对你说,对不起。”
说完这句话意味深长的话,时玉儿下了车。
夏天的夜风很热,但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有点冷,于是抓了抓衣服,想把自己裹得暖和一些。
离他的距离越远,那股寒意却越来越强烈
渐渐地她才明白,原来这是心寒的感觉。
回到房间,时玉儿迫不及待地找到睡熟的小家伙。
轻轻地坐在床边,低头亲吻他的额头,小声说:“苟乐,对不起,怪我没有用都怪我”
小家伙睡的很香,不知是不是听见了她的话,唇角微微上扬。
看到孩子无意识的微笑,时玉儿那颗千疮百孔的心,终于好多了。
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时玉儿身体一僵,回头看向门口。
那家伙怎么回来了
忽然想到什么,她猛地转身,将孩子护在身后,低声说:“很晚了,不要在这个时候把苟乐带走,我不想让他看到我们分开的画面。”
韩爵之皱眉道:“今晚我留下来。”
时玉儿:“”
还以为他要把苟乐带走,吓死她了。
韩爵之看了眼床上的小孩,没说什么,转身走去隔壁卧室。
时玉儿想到不久前跟那个男人做了那些事,身体粘的厉害,于是就走了出去,到一楼的浴室里洗澡。
洗完澡,她没回二楼,直接在沙发上躺下。
拿出手机,登上微信,在朋友圈发了一句:我不想重蹈覆辙。
好多话,她都不知道该跟谁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谁能理解她的苦,谁能理解她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谁能理解她这五年是怎么挨过来的
心口忽然疼得厉害,眼泪像倾盆大雨倾泻下来,怎么也止不住。
第546章 情绪崩溃
二楼。
韩爵之洗完澡,走到床上躺下。
床边空荡荡的,正如他的心,莫名失落。
那女人是打算跟孩子一起睡
随她吧,今晚和她聊了那么多,他想一个人静静。
在这个安静的早上,时玉儿卷缩在沙发上,从晨曦哭到天亮,两只眼睛肿的厉害,无助的连呼吸都是痛的。
她告诉自己,只要哭一场就好了,这些年她不都这样过来的吗
后来天亮了,她去洗了把脸,像个没事的人,脸上笑得没心没肺。
她看着镜中消瘦的女人,越看越觉得自己活得像个笑话。
哐
洗手间里忽然传出玻璃破碎的声音,将正在餐厅里准备早餐的韩爵之的心狠狠地撞了一下。
韩爵之停下切菜的动作,转身走出厨房,来到声音传出的地方。
洗手间里没有丁点儿声音。
韩爵之抬手敲门,“韩七七,你在里面做什么”
等了半天,仍然没有人回应。
韩爵之不再多言,直接将门打开,发现门并没有反锁,轻而易举的打开了门。
只见时玉儿站在洗手台前,脑袋磕在墙上,面前的玻璃全碎了,而她自然垂落的左手上,沾满了血。
该死,她竟然在自残
“你在做什么”韩爵之不由自主地走过去,伸手将她拉开,转过她的身体,逼她与他对视。
时玉儿仍然没有抬头,幽深的眸子像死人一般,毫无生机。
“韩七七”韩爵之不禁低吼一声。
时玉儿忽然抬头,没有焦距的黑眸终于有了焦距,对上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庞。
“这面镜子的质量太差了,我要换块新的。”
说完,将手从男人手里抽出,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
韩爵之向前一步,再次抓住她的手,克制着内心那股莫名的怒火,哑声道:“一大早你发什么神经”
说话间,他把她那只受伤的手举高,露出还插着玻璃碎片的伤口。
时玉儿没看自己的手一眼,唇角勾着痞痞的弧度,笑道:“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我以前学过武术,虽然这几年身体废了练不了,但是必要的时候,我还是可以自保的。”
“我不想听你过去那些破事,到客厅里等我。”男人一边说,一边拉她到客厅里。
将她按坐在沙发上,随后自顾自地上楼去了。
时玉儿不自觉地握紧拳头,冲着他的背影大喊一声:“啊啊啊啊啊”
韩爵之才走了一半楼梯,听见她的呼声,心像被刀绞一般,身体失控地转身,快步走回她面前。
“你在鬼叫什么”
“哈哈哈”时玉儿疯疯癫癫的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忽然失控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