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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手,缓缓地垂下。

他什么话也没有,就这么呆坐着。

时玉儿还想说点什么,门铃忽然响了起来。

每次跟他在一起时,听见门铃的声音,她都会紧张起来,怕来者是来追杀他们的正义之士。

她不怕被认识的人杀死,却害怕死在正义使者的手上,因为会遗臭万年。

见她一直不动,流沙开口道:“去开门,吃的来了。”

时玉儿顿了顿,起身走去门口,透过猫眼看向外面,见到一阵认识的面孔,她才把门打开。

来者代号叫做吾霖,是流沙在华国的联络员,平时的身份只是个外卖员。

吾霖将包装好的餐盒递给她,“你好,一共46块钱。”

“谢谢,你可以回去了。”时玉儿接过餐盒袋子,就想要关门。

吾霖又说:“我住在附近的外卖站,有事到那里找我。”

时玉儿点头,关上门。

回到客厅里,她把餐盒子拿出来,摆放好在桌子上,扭头对发呆的男人说:“过来吃饭吧。”

第644章 永远不要离开我

流沙默默地转动轮椅走过来,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轮椅几欲要撞到桌子。

时玉儿伸出手,将轮椅定住,“要撞上了。”

流沙微微抬头,说了一句很莫名其妙的话,“那个断臂女人,我已经把她杀了,以后没有人敢再动你。”

时玉儿的心狠狠一颤,几欲要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远离他。

她最害怕他露出嗜血的一面,诸如现在。

流沙及时伸手捏住她的手腕,低声道:“玉,永远不要离开我。”

时玉儿想把手抽回,但他不允许,深入骨髓的恐惧几欲要涌上心头,男人却在这一刻,猛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他咳得很厉害,手不自觉地松开了她的手,继而捂住唇。

时玉儿愣了下,急道:“你怎么了”

流沙咳了许久,终于缓过去了,哑声道:“没什么,有点感冒。”

说话间,他把手放了下来。

时玉儿却看到了,他掌心上的血迹

这个家伙,肯定是受了内伤

情不自禁地握住他的大手,同时抽了一张纸,为他抹掉掌心的血,“我不想知道你又在外面杀了什么人,在我面前,不要让我看到血。”

流沙的手颤了一下,语气有些疑惑,“我咳血了”

“不然你以为是口水吗”

“只是没想到伤得这么严重。”

“到底怎么回事”时玉儿忍不住又问。

以他本事,不可能有人能伤他这么重,肯定遇到了什么大麻烦。

流沙微微勾起唇,将她的手反握住,移到他的嘴边,快速地亲了她一口。

时玉儿来不及把手抽回,最后算了,他一直很喜欢玩这种幼稚的游戏。

“玉,答应我,这段时间,留在我身边。”男人的语气,竟有些哀求。

时玉儿总觉得他这番话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她懒得去深究,“我有事求你,自然不会离开你。”

将餐盒摆好,并为他拿了一副碗筷,递到他面前。

流沙坐着没动,时玉儿才想起来,他看不到东西,便提醒他,“碗筷给你了。”

“喂我吃不好吗”

“”

时玉儿想说不,可看到他目不能视的样子,又不忍心了。

真是怪,面对韩爵之,她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丝毫不留情面,可是面对这个丧心病狂的男人,她竟然会同情他

难道就因为他和她是同一类人,所以才倍感亲切

她不甘心地为他夹菜,送到他嘴边,顺便问他:“你的眼睛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不知道。”

“能好吧”

“吃东西不要逗我说话,会漏。”

“”

时玉儿终于不说话了,默不作声地喂他吃饭。

流沙的胃口一直不大,吃完一碗饭,菜没吃多少,就说饱了。

时玉儿谈不上真正关心他,只是不想跟他处的不愉快,喂他吃完就开始吃自己的,而他则又回到了窗边,继续对着外界发呆。

那家伙没事做的时候,就喜欢发呆,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时玉儿吃完饭,开始收拾东西。

流沙悠悠地转过轮椅,驶向她这边,一边说:“这段时间外面不太平,你尽量别出门,有什么事跟烟说,让她去办。”

第645章 没事就好

流沙很少对她说这种话,一旦他这么说,那就意味着,外面可能发生着什么事。

时玉儿顺从地点头,“好。”

流沙没说什么,转动轮椅,准备回房间休息。

时玉儿目送他走进一楼的卧室,门关了,才把目光收回。

心,不由自主地飘向了另一个地方。

已经离开他一天了,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还有未及,但愿他们别闹得太厉害。

诶,别想了。

未来几天,时玉儿寸步不离地守在流沙身边,除了不用做饭,其他家务几乎都是她一个人在做。

这种日子无异于等死,但她已经没有拖累人的感觉。

果然跟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住在一起,她才不会觉得自己是个做尽坏事的坏人,才不会觉得自己跟正常人的世界格格不入。

而她也逐渐认清了现实,这八年来她所做的一切坏事是洗不掉的,哪怕回到韩爵之的身边,也洗不清她这一身罪恶。

她和韩爵之,注定无果而终,就这样吧。

与世隔绝的第七天。

流沙脸上的纱布终于要取下来了,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流沙坚持要回医院去取纱布,似乎是要拆线,问了他没答,她就没问下去。

时玉儿无聊地坐在诊室外,等了又等,都没等到人出来。

不就是拆个纱布,至于这么久吗

诊室中。

医生操着本地的口音,语重心长道:“莎先生,您的情况我已经说清楚了,很抱歉,我们医院的技术有限,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到国去看看,g国在这方面的医疗水平是世界领先的”

流沙面无表情地坐着,瞳孔中没有什么焦距,仿佛沉默了一个世纪,开口时声音沙哑得有些难听。

“还有多久”

医生愣了下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意思,回道:“以你的经济条件,只要药物跟上,一两年应该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