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表哥画的细致传神,我很是喜欢。”沈幼瑷眸中闪过清浅的光。
谢秋扬眼眸闪躲了沈幼瑷那清浅的眼神,耳根也有些发热,道,“表妹,喜欢就好。”沈幼瑷看出了谢秋扬的不自在,眸中不解。
谢秋扬悄悄抬起眼眸看着沈幼瑷那张如梨花般淡雅出尘的面容,微微有些呆滞,心跳不自觉加快了。
沈幼瑷见谢秋扬盯着她出神,轻轻的唤了一声,“表哥,你怎么了。”
谢秋扬更是害羞的低下头,不敢再看沈幼瑷的眼睛。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对沈幼瑷有了男女之情,他们自小青梅竹马,情同手足,在沈幼瑷回去沈府之后,他发现起初只是想念,后来就化为了浓浓的思念。所以谢秋扬才画了一幅画送给沈幼瑷,他想起小时候孟老夫人说过的话,他想她们那么合拍,相处那么融洽,除了沈幼瑷,他确定的知道不会有别的女子会走他的生命里,成亲,对他和沈幼瑷来说,似乎是一件水到聚成的事情,对魏国公府里也是一件喜事,他现在满心期待起来。
想到这里,谢秋扬愈加脸红耳赤,也不好在坐下去了,匆匆忙忙跟沈幼瑷道了一声别,然后飞快的走了。
沈幼瑷有些奇怪,为什么三表哥今日神情这么怪异,全没有平常的风范。
绿萼在一旁珉嘴笑道,“三表少爷,今日走的快,好像我们这里有人赶他一样。”
红筏心知肚明,把沈幼瑷用过的茶具收拾起来,也不去接绿萼的话。
绿萼又感慨道,“三表少爷给姑娘画的那幅画真好看,画上的姑娘跟真的似的。”
沈幼瑷听到这话心里一震,是了,那画中的女子是她,难怪她觉的那么熟悉,三表哥把这幅画送给她,有想起谢秋扬刚才的手足无措,她仿佛知道了什么,谢秋扬对她有男女之情,想通了这一点,沈幼瑷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他们一直亲如兄妹,有一天,谢秋扬的感情却已经变了。
沈幼瑷不懂男女之情,从她懂事起,她就被告知有一天终会嫁人,沈幼瑷不理解这种生活,也丝毫不能忍受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共处一室,她曾跟魏国公老太太提出终生不嫁,孟老太太平时对她千依百顺,可是在她提出这件事上,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再后来,她回到了沈府,她就知道,她快要嫁人,她设想的最好的嫁人的生活,就是找一个沈府可以拿捏的男子,换了另外一个宅子生活,跟丈夫相敬如宾,互不干涉彼此的生活。
第二十二章 回沈府
孟老夫人阖眼,依偎着织金点翠万寿无疆引枕,神情很疲惫。
冬梅沏好了一杯茶,放在面前的案上,柔声劝道,“老夫人,您喝茶。”
孟老夫人微微挣眼,就看见了严氏坐在了她的面前,露出一丝笑容问道,“瑷姐儿回了弄玉小筑。”
严氏微微颌首,把那杯茶端到老夫人面前,伺候着老夫人喝了一口。
孟老夫人眸光柔和下来,“那是个好孩子,恋旧,扬哥儿也去见她了吧,他们自小感情就好。”
“老夫人,为什么两个孩子感情好,就不能在一起呢。”听到这话,严氏神情亦有些激动。
“看着他们一起长大,我何尝不想把瑷姐儿嫁到我们家。”老夫人难过的说道,“魏国公已经是树大招风了,沈家的沈齐安如今也是身居高位,上面不会看到我们在紧密联合了。”
严氏还是接受不了,“我再也没见过比瑷姐儿和扬哥儿更适合的一对了,他们往那一站,就跟一道风景似的,天造地设,再说如今看到扬哥儿欢喜期待的样子,叫媳妇这个做母亲的如何跟他说。。”
孟老夫人一声叹息,“早点跟他说吧,曹家的姑娘我瞧着就不错,早点断了,也省的以后难受。”
严氏张张口,还想再说,“老夫人”
孟老夫人眸光冷厉,严肃的打断了她的声音,“今上已经开始宠幸大皇子,太子已经岌岌可危,如今一点小疏忽,就会牵连这一大家子,这后果你承担的起吗。”
严氏面露惊惧,恍惚了一下,神色茫然。
孟老夫人知道这个媳妇素来有些儿女情长,也语重心长的劝道,“沈家和魏国公府的联姻不只是家事,眼光长远一些,再给扬哥儿选一个称心的媳妇。”
严氏眼睫湿濡,拿起帕子擦擦眼角,重重的点点头。
下午,沈幼瑷便回去了,孟老夫人气色看起来比上午精神不少,仔细叮嘱红筏绿萼,“可要仔细伺候姑娘。”又对沈幼瑷问道,“带了谁来。”
“是林家的乳哥。”。
孟老夫人蹙眉,“让你舅妈再给你找几个侍卫。”
严氏在一旁应了,吩咐那些婆子把沈幼瑷一些喜欢的物件装好了另一个马车让她身边一个姓周的陪房护送着回去。
沈幼瑷辞别了孟老夫人,离开了魏国公府,坐上沈家的马车,这一路比来时平顺。
沈幼瑷闭上眼睛,身上的气息似乎更冷了。红筏绿萼都知道姑娘心情不好,识趣的没有打扰她。待路过同福斋时让绿萼下去买了几盒招牌点心。
回到沈府之后,紫墨迎了上来,问,“姑娘是先用膳,还是沐浴。”
“沐浴吧。”沈幼瑷回答。“我有些累了。”
紫墨应了一声,指挥小丫头抬了几桶热水进了净房,把皂角,玫瑰精油一应事物都备好了,知道沈幼瑷不喜欢在她沐浴的时候贴身伺候,便在净房外面站着。
等沈幼瑷沐浴完了之后,绿萼从外面回来提了个食盒,把晚膳从里面拿出来摆出来,气呼呼的道,“姑娘,那大厨房里的人太气人了,我说五姑娘要一碗栗米鸡肉羹,她们竟然说没有。”
“你给她们银子了吗。”
大厨房那些人精明的厉害,除了老太太,太太们,姑娘们想要另外的吃食都得另外给些银子。沈幼瑷有时吃不惯府里的份例,便会使些银子让她们另做。这些天,她们虽不是每次都做,但十次也做了五次,因此沈幼瑷下意识的发问。
“给了怎么没给,我说姑娘要做的清淡些,她们跟跟我说没有鸡肉了,可是我明明看见那桌上还有鸡肉,还骗我说那是给少爷们做小炒鸡用的。”绿萼愤愤不平。
听到这话,沈幼瑷心里转过几个心思,再一瞧瞧摆在桌上的菜式,一碟红烧鱼头,一碟凤肝炒螺片,还有一碟里面全是肥肉的油焖红烧肉,一碗半凉的鲜菇炖鸡汤,心里便觉的腻腻的,没什么胃口,吩咐紫墨把这些菜拆了。
她知道这是徐氏默许的,不让底下人给她单独做菜,这些人在徐氏手里过活,见沈幼瑷又不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