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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你去的,那孩子我还有些印象,是个好的就是身体瘦弱了些。”

沈幼瑷点点头道,“以前她也跟着陶老夫人进宫,还来给您请过安呢。”

听到这里,德妃眼眸一闪,想到那次魏国公夫人进宫无意中提的,她咛喃几句,“陶家,全宁候府。”她突然问道,“他们还有一个哥儿吧,极出。”

沈幼瑷自然知道德妃指的是哪一个,答道,“是全宁候府的世子爷,文武双全,在京城极有名。”

“是个好的,年纪轻轻便到了正五品,比起朗哥儿也不差,何况比朗哥儿还要小呢。”德妃夸赞。

德妃只夸赞几句就不说话了,注视着眼前这张清丽出尘的面容,眼里有种说不出的意味,复杂难辨,沈幼瑷不明白德妃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她,便问,“姨母,可是我说错话了。”

德妃轻轻一笑,她温柔的摸了摸沈幼瑷的发髻,连声音也突然变得轻飘飘的,道,“瑷儿,你知道你外祖母的意思了吧。”

沈幼瑷见她提到全宁候府,德妃就换了表情,心中一跳,拿不准德妃娘娘的意思。

德妃却没有没有错过沈幼瑷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惊讶,她像是什么都明白了,神情这时候格外的柔和,她缓缓说道,“娘她做下的主意是不会瞒住你的,她总会让你知道她的意思的,所以她给你选定的大概就是全宁候府的哥儿。”

沈幼瑷这时候才真的讶异起来,原来慈儿跟她说的那番话外祖母和全宁候老夫人早就看在眼中,她们就是要让她知道全宁候府已经和魏国公府达成协议,或者是达成了联盟让她心甘情愿嫁到陶家。

德妃这时候已经把刚才的笑容收起来,目光变的凝重起来,她的语气也是无比严肃道,“瑷儿,你一定要想清楚,嫁到全宁候府的风险可比嫁到魏国公府更大,如果有一天圣上废除了太子,那么全宁候府会不会受到牵连,娘不让你嫁给扬哥儿,当心魏国公府招了圣上的眼,却不该拿你的终身大事去冒险,她要的是全宁候府完完全全的站到魏国公的这一边,可是瑷儿,这对你不公平,万一以后,全宁候府被太子连累,那你呢,你怎么办。”

沈幼瑷初听这话脑袋懵了一下,她只能从德妃的话里模模糊糊的猜测,圣上一定会废太子,魏国公府需要名声,不能和沈家结为亲家,外祖母觉得圣上会废太子,却不会动全宁候,她已经和魏国公府达成协议把她嫁到全宁候府,以换取全宁候府对六皇子的全力支持。可德妃却不乐观担心太子被废,全宁候府会受到牵连。

她想起她回魏国公府见到的曹家姑娘,又想起心慈对她说的那一番话,无一不是外祖母在告诉她,她跟谢秋扬无缘,她的亲事另有安排,徐氏算计她的亲事她愤怒异常,可是外祖母安排的这一条路何尝不是拿她去冒险呢,沈幼瑷却愤怒不起来,只觉得心里难受极了,有许多话想问,却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沈幼瑷原先清亮的眸子一下子就黯淡许多,她把手里的手帕翻来覆去的揉捏,把德妃娘娘说过的话放在心里一字一句的琢磨,心里一时不能接受外祖母的做法,她只以为外祖母是单纯的看着全宁候世子出色而看上他的,却没想到背后还有这么一桩故事,她如果嫁到全宁候府说不定借沈家的力量就可以保全全宁候府,到时候魏国公府,沈家全宁候府就连成一个阵营了,她知道沈家虽明面上和魏国公疏远,可暗地里还是支持魏国公府的啊。

外祖母想的好远的心思,她疼她不错,却是全心全意为了魏国公府考虑,沈幼瑷的心里说不清楚什么滋味,她想起外祖母把她放在心里疼了十五年,没有让她受一丝委屈,她以为这世上最疼她的就是外祖母了。

第八十九章 子嗣

德妃好似看穿了她的心思,道,“你别怨娘,这事大概是她认为最好的办法了,别小看这三家,魏国公府在军中有名望,你父亲沈齐安也是个厉害人物,户部尚书没有能力手腕怎么能坐稳这个实权,还让圣上宠幸他,全宁候府虽是勋贵人家是个候府,可在前朝到现在陶家每代都有科举出身,在世族中极有清名,朝中的人脉甚广,当年先皇就是看在全宁候府才娶的先皇后,要不是太子实在是,”她说到这里露出极为惋惜的表情摇摇头,“怎么会轮到我们联合起来扶持六皇子登上皇位,到时候如果成了,照样有人给你撑腰,你就过你的舒心日子,可是这世上有万一啊,瑷儿,姨母不想瞒你,把这一切说的清楚,总好过你到时候糊里糊涂的嫁到全宁候府,你从来都是个聪明孩子,这事你不愿,我去跟娘说。”

沈幼瑷却摇摇头,这是外祖母替她选择的路,为了六皇子登上皇位,为了魏国公府能够保住荣华,嫁到其他的府里,有一天沈家和魏国公衰落了,她会落到什么地位呢也无从可知,也一样有风险,嫁到陶家,陶翎翔的品行不错,也不会难相处,只要沈家和魏国公府在,怎么看都是一桩极好的亲事,也是外祖母尽力为她选择的最好的人选了,她只是一时情感上不能接受,却能理解外祖母为了大局考虑,她垂眸片刻,道,“外祖母对我这么好,如果魏国公以后有危机了,我怎么能坐视不管,只是这突然的消息让我一时不能接受,为什么大家就这么确定太子一定会被废呢,废太子可是一件大事,何况现在没听说太子犯了什么错,大臣们会同意吗,姨母和外祖母都是考虑太子被废后的事情,要是太子没有被废呢,那么现今的担忧不是多余的吗。”

沈幼瑷把心中最想知道的问题问了出口,就见德妃眼神游离起来,脸上也带了些红色,含糊道,“你知道太子成亲这么多年都不曾生下子嗣么。”

沈幼瑷更奇怪了,“不是有一个女儿吗。”

德妃眼神闪烁几下,“没有儿子可是个问题。”

沈幼瑷见德妃含糊其辞,直觉里面还有大问题,虽说太子成亲十来年了,只有一个女儿,没有一个儿子,可是这皇家谁能说的清,再说也不能因为这个理由而大张旗鼓的废了太子,太子还年轻,要知道现在只有三皇子膝下有儿子。

德妃似乎不想就这个话题与沈幼瑷多说,端起一盏茶饮了起来。只留下沈幼瑷一个人在那里摸不着头脑,恰好这时莲心手里捧着一个盒子进来。

德妃脸上恢复了笑意,道,“快拿过来,让我瞧瞧。”

“哎。”莲心把金丝楠木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副装裱好的画出来。

萍心和莲心各持一头,把画轴由内往外慢慢打开。

德妃站起身来,看着那幅墨梅图,虽是水墨画,那梅花却开的异常灿烂,画意生机勃勃,恰是合了德妃的心意。

她笑道,“瑷儿的画技又进益了,我年轻时也爱这些诗画,到现在每日琐事烦心,把这些扔到一边了,我记得你娘小时候也不爱这些,偏偏你喜欢。”她说起谢蓁蓁的时候眼神不禁有些怀念,感叹道,“你跟你娘真是一点都不像,她在你这个年纪还是小孩心性呢,哪有你这么成熟,要是她看到你现在这模样,还不知怎样高兴呢。”

沈幼瑷从没见谢蓁蓁只能从周围的人身边猜测,她娘谢蓁蓁性子天真活泼,爱热闹,最是奈不住性子的人。

“听林嬷嬷说我长的跟我娘一样呢。”

德妃笑道,“是有些相似,你长的像你娘,初哥儿现在不像了。”

说起沈浩初,德妃便道,“初哥儿我也好些日子没见了,当年你们小时候都穿一样的衣裳,有趣极了,大了初哥儿却像变了一个样,只有性子跟你娘一样,傻呼呼的。”

沈幼瑷也跟德妃说起沈浩初的趣事,说起沈浩初送来的那只有趣的鹦鹉。

德妃也听的开心,一时间殿里一扫刚才的沉闷,气氛也变的温馨起来。

正在这时候,只听外边有敲门声,德妃瞄了莲心一眼。

莲心道,“娘娘说,进来。”

说完话,只见门吱呀一声开了,全公公走了进来回话道,“娘娘刚才圣上身边的寿公公来了,他说今儿是八公主的生辰,圣上在流云阁里,听说五姑娘来了,便让人来请娘娘和五姑娘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