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四少爷你是来找姑娘的吧,快请。”
她热情的模样同刚才面对沈幼莹的时候是天壤之别,沈幼莹又欲嘲笑,那双积压着的怒火的眸子已经紧盯着她,“不要以后再让我在这里看见你,滚。”
沈浩初年岁虽小,但身上的气势却不弱,特别是十分生气的时候。那眼神凌厉的像要把沈幼莹撕碎一样。
沈幼莹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强作镇定的瞪了他一眼。随后不屑的撇撇嘴,知道现在沈浩初在这里她讨不了什么好,立刻领着那几个小丫头离开了。
沈浩初到了房门外面听到里面传出来的琴音,问道“妹妹可是在弹琴。”
紫墨笑道,“正是,姑娘今日兴致很高。”
屋里的沈幼瑷似听到脚步声,琴音截然而止,高声唤道,“紫墨,可是四哥来了。”
沈浩初听沈幼瑷的琴音停了,也以为她弹完了,急急躁躁推门进入房间,道,“妹妹,你怎么不等我回来,就接了圣旨,你怎么能嫁给李暄。”
“四哥,你坐下吧,不接旨,难道要抗旨不成。”对沈浩初孩子气的话,沈幼瑷不以为意,这事父亲跟大哥都同意了,难道还有改的吗,因此淡淡的说道。
对于沈幼瑷认命的举动,沈浩初抿了一下嘴用拳头捶了一下桌子,还是愤愤不平“难道妹妹你就要非要嫁给他吗,他可不是个好人,父亲是如何说的。”
紫墨插话道,“大老爷早就派人传话给姑娘了,想必是早已经同意了。”
圣旨已经传了下来,沈齐安不会为了这件事去违抗圣命,何况李暄现在正是受宠的时候,定北王府李暄除了名声不好,其余都并不辱没沈家,何况她与李暄二人还曾经共处一室过,这门亲事沈齐安怎么会拒绝,就连大哥也不会多说什么,毕竟李暄同外边传言的太不一样了。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这赵家怎么会退亲,好好的怎么会说你们八字不和,当初不是说的好好的吗。”沈浩初还是攥紧了拳头,极为不甘心。
沈幼瑷敛了一下眉头对赵家的做法也十分看不明白,两家本来就是说的好好的,莫非她被失踪一夜的事情被赵家知道了,她们早先也合过八字也没出现过这种问题啊,而且奇怪的是这赵家一退亲,圣上立马就赐婚了,就好像有一只手在操纵这件事情一样。
沈幼瑷不由的想起在山洞里李暄信誓旦旦说的那句话,心里的猜测更深了,莫不是李暄搞的鬼,他真用了什么下作的手段逼迫赵家跟她退亲。
“四哥,这赵家想必是另有苦衷吧,既然退婚了,也就算了,何必耿耿于怀,当初你不是不喜欢赵家吗。”
沈浩初被噎住了,他是看不上赵家,可这定北王府也不是什么好亲事,沈浩初把眉毛皱成一个川字,他这个深沉的样子倒和沈浩然有几分类似。
父亲跟大哥已经同意了,沈浩初拧着眉头想,他们不会害瑷姐儿儿的,他想到最后似乎也知道这件事情不能改变,转而劝了起沈幼瑷来道,“他虽然名声不好,可看着身手不错,也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书生,我明天就去找他让他把府中的那些妾室通房都赶出去,没得给你添堵。”
沈浩初自以为这个主意是为沈幼瑷考虑。没想到沈幼瑷说道,“四哥还是莫提这件事,我嫁过去就是正房夫人。那些人关我什么事,我想见就见,不想见就可以不见,你现在贸贸然然的去跟小王爷,没得让人耻笑你的妹妹。”
沈幼瑷对沈浩初的提议不赞同,沈浩初只好罢了,其实自他那天见过李暄之后。就对他的态度有了很大的改观,比起赵温筠,李暄显然更对他的胃口。他生气的原因是定北王府的后院太乱了,担心沈幼瑷嫁过去会遭到那些人的欺负。
沈浩初便道,“妹妹嫁过去之后,只管拿出你的威风出来。有我们沈家在你后面替你撑腰。”
沈幼瑷微微点头。后院的事情她倒不担心,道,“我自然是知道的,四哥不必替我担心。”
沈浩初给沈幼瑷交代完了,除开定北王府的私事,李暄这个人倒挑不出什么毛病,况且他还是救了沈幼瑷,沈浩初转而说起了另一件事。“昨儿醉花楼发生了一件事情,妹妹可要听听解解闷。”
紫墨以为沈浩初又要说外头的轶事来逗沈幼瑷开心。可这醉花楼听起来就不是个正经的地方,因笑道,“四少爷,这醉花楼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咱们姑娘可听不得这些。”
沈浩初看她一眼也笑道,“我难道会拿这些事情来污妹妹的耳吗,只是我把这件事情说出来让妹妹解解气,心里也痛快些。”
沈幼瑷心下奇怪,有什么事情是值的说给她听的,因问道,“四哥,你说是什么事情。”
沈浩初喝了一口茶,起了个范,缓缓说道,“说道这醉花楼,那里面的美人可是个个都貌美如花,善解人意。”
紫墨用手帕替沈幼瑷捂着耳朵道,“四少爷,有哪个姑娘家愿意听这些事,你啊,还是快打住吧。”
沈幼瑷也有些黑脸,她素来就知道这位四哥有些不靠谱,没想到还当着她的面说这些东西,沉着脸道,“四哥恐怕是经常往哪里去,这事紫墨你记着晚上的时候,去跟大哥说一声,”又看着沈浩初道,“大哥这一回可不会饶了你。”
紫墨清脆的哎了一声。
沈浩初作了个苦瓜脸道,“妹妹我说的真是好事,你听完之后再说,可别告诉大哥,我都是听人说的,那些地方可是一步都没踏进过。”
说着,他又是作揖又是赔笑,紫墨捂着嘴偷笑替他说话道,“姑娘不如听听四少爷跟您说些什么。”
沈幼瑷这才清了清嗓子道,“那你捡重要的事情说来,可不许胡说八道了。”
沈浩初答应着,继续说道,“今儿早上这事情都传遍了只是妹妹你在闺阁里所以不知道,我要说的就是郭嘉义那个混蛋的事情。”
沈幼瑷一听到这三个字,冷清的面庞染上了一层寒意,连一边的紫墨听到了也变得怒不可遏。
“他的事情有什么好说的。”沈幼瑷的语调上扬,似在疑惑,声音里听不出丝毫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