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何说的,他们家提亲也该是长辈,他叔叔同意吗。”
“大伯可是正二品的尚书,就算我们三房跟大房分了家,总是沾亲带故,他们还能不同意。”沈幼婉撇嘴说道,“再说彭进士熬到现在也不肯娶亲,就是不愿意让他叔叔们随意塞一个女子给他,如今我娘去提,他当然是愿意的。”
沈幼瑷把心放了下来,点头说道,“我会跟父亲去提的,听你这么说,想必那彭进士十分不错,如果入了父亲的眼自然是好的。”
沈幼婉彻底羞红了脸,她今日原本就是为了彭于诚来找沈幼瑷的,彭于诚现在再优秀,可是却没有人提携,若是大伯看中那是在好不过的,她低着头呐呐的说道,“五姐姐多谢你,你知道在这府里我只能来找你了,等以后我也会让他亲自谢谢大伯和五姐姐的。”
沈幼瑷并不介意多拉这位未来的六妹夫一把,沈家的几位姑娘除了沈幼莹之外,其他几位她印象都是很不错的,沈幼婉以前身上还有戾气,经过这一串的变故,整个人也收敛了许多。
“他还没过来提亲,你啊,就把他当成自家人了。”沈幼瑷打趣,“只愿他以后能对你好。”
“他那边传话过来,就是这么几天,你知道她们家可拿不出什么像样的聘礼,如今正在准备呢。”沈幼婉望着沈幼瑷的眼神里透出一丝艳羡,“小王爷为五姐姐送过来的那六箱聘礼,只怕全京城里的姑娘都在羡慕五姐姐呢,那些以往看不上小王爷的贵女们,如今只怕连肠子都毁亲了,这京城里有那位世家公子肯亲自为新娘设计一身价值连城的嫁衣。。”
沈幼瑷轻垂了长长的睫毛,如玉雕琢的侧脸细看似比以往多了一些不一样的神采,“他以后以真心待我,我自然以真心待他。”
她说的十分坦然,似乎这是自然而然就该生的,沈幼瑷现今对李暄有了那么一丝不同的感觉,倒十分期待她们以后的生活,以她的性子,自然不会羞羞答答的遮掩,“我现在觉得小王爷也是个有趣的人,我以前以为这个世上不会有再跟我心意相通又情投意合的人,小王爷不是那样的人,但,”沈幼瑷眼中浮出了李暄的身影,顿了一下,似在想说辞,少倾她才开口说道,“跟他相处是很不一样的,每一秒都好像有变化,这种变化让人期待。”
“五姐姐,”沈幼婉微微张开嘴巴,表情十分讶异,她不食人间烟火的五姐姐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原来五姐姐早就喜欢上小王爷了。”
那双如蝶翼的睫毛扑闪几下,露出那双如星辰般动人的眸子,沈幼婉只看见那双眸子里装满了晕黄醉人的光晕,那番话她听的似懂非懂,她不由有些泄气,不过看起来,五姐姐对未来的五姐夫还有几分心思,这么一想,沈幼婉脸上也露出一丝笑意。
沈幼婉又坐了一会儿,见时辰不早了便先回去了。
紫墨这时候,匆匆跑进来,“姑娘,姑娘。”
“出什么事情了。”极少见到紫墨慌张,沈幼瑷也有些疑惑。
“咱们的庄子多了不少流民,已经住满了,而且,”紫墨施了一礼,便开门见山的直说道,“这关花费就是一笔不少的银子,少奶奶说,府里没有这么多的银子,也不用这么多的闲人,如果姑娘硬要收留,就让姑娘自己想办法。”
沈幼瑷将目光敛下,道,“有多少人,我听说今早京城里也涌进来一批流民。”
“京城里前几天难民就多了起来,都是些孤儿妇孺,咱们收留的那些倒都是些壮年男子,可咱们庄子是不需要这些劳力,而且我听说这些人也不是。”
沈幼瑷有些懂紫墨的意思,好心不能纵容,“那安顺侯府的粥铺可还在施粥吗。”
紫墨道,“沈全亲眼去见过,他们家倒还在施粥不过那粥比水也好不了多少,不过还有大批的灾民排队,想必是没有办法了。”
“父亲知道这件事情吗。”
“原是大老爷把这件事情交给三太太去办的,可是大少奶奶不知从哪儿听说这是姑娘你提的主意,所以今儿这才拦了三太太,不让府里拨银子下去了,少奶奶说,咱们府里也学着别人施施粥就算了,这收留人的事情,原本就不是我们府里做的。”
沈幼瑷皱了眉间想了一会儿,圣上已经是称病不上朝了,现在是四皇子当政,京城里流民成灾,本来就该是朝廷里拿出个章法过来安置流民,可是朝廷到现在都没有丝毫动静,这安顺侯府的施粥管什么用,偏偏现在那些难民还视四皇子为神明。
她这些日子也有些了解只怕自己家跟魏国公府已经倒向了三皇子那边,三皇子现在不在京城,四皇子的名声这样升旺实在不是一件好事,若真如父亲说的那样,那四皇子的已经膨胀的到头了,恐怕等不了多久了。
“姑娘,要不要现在报个信给大老爷,想必他已经回来了,咱们庄子上收留不了流民,可姑娘你那里还有一个绣坊也需要不少绣娘呢。”紫墨见沈幼瑷不说话,提醒道。
第二百三十三章 询问
沈幼瑷道,“你这个主意不错,就照你的意思去办吧,父亲想必是知道的,就不必再去跟他说了。”
紫墨记在心里,笑道,“姑娘,这南边过来的绣娘于我们这里的绣娘不一样,若好好安排下去,绣坊的生意也会不错。”
“你再从我的私房里取一千两银子,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都把这些交给沈全去办,让他继续去施粥,可别像安顺侯府一样,对外只说是沈府。”沈幼瑷说着,让紫墨亲自打开了她的妆奁,取了银票,“至于庄子上收留的人,若是有那好吃懒做的,也让沈全好好调查清楚,然后把名单交到父亲手里。”
她的私房银子不少,一半是长辈给的,一半是谢蓁蓁陪嫁铺子里的利钱,她亲自来银子即是为了救济灾民,也是为了沈家的名声,还有沈家既然站到了三皇子,自然不能让安顺侯府沾了便宜又得了名声。
“姑娘想的真周到。”紫墨笑道,“只怕沈全这几天可不得空了,不过姑娘一个月才吩咐他这么一回,也不怕他抱怨。”
“大哥只给我在外面只给我这么一个能用的人,原本林寿同我们亲近些,可是做事却不靠谱,也只得靠他了,也罢,他这些日子辛苦,你便再抓些银子给他,就说是给他吃酒的。”沈幼瑷往那小木箱子一指,示意紫墨那荷包再装一些银子。
“姑娘就是心好,他领着府里的月例,怎么敢抱怨。”紫墨道,“他若不把姑娘吩咐的事情办好,我第一个就不会饶了他。”
“好了。那一份月例算什么,天天再外头跑,早该花光了,你就装上吧,免的人说我这个做姑娘的小气。”沈幼瑷微微挑了一下眉说道。
紫墨这才答应下来,找个一个素净的没有一丝花纹的锦缎荷包,往里面装了一些碎银锭子。和几把铜钱。她手里把那荷包带子系好,边说道,“姑娘。你放了林寿回去,这林嬷嬷也好多天没回来了,看来咱们要见林嬷嬷还要往她家去见呢。”
她口吻说不上太好,还有一丝埋怨的意思。沈幼瑷自然听了出来道,“嬷嬷。年纪大了,自然该享享清福,当初你不是还劝林嬷嬷回家去养老,现在才几天没看到林嬷嬷。你又念叨起她了。”
“姑娘,你知道的,若真是林嬷嬷出去养老。我自然是真心替林嬷嬷高兴,可那林寿的事情。真是让人膈应,姑娘当初就不该轻易放了他的身契。”紫墨敛着眉头说道,“他们出去享福了,红筏却要受人白眼,真是不公平。。”
林嬷嬷虽然没有跟红筏提亲,可那时候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红筏就是她的儿媳妇的意思,如今沈府都知道她们一家人都赎了身出去了,只有红筏一个人还在五姑娘身边,难免会有些闲言碎语说到红筏身上,紫墨也是为这个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