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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不知道新娘子使了什么巧计,才让小王爷拜倒在石榴裙下,从此洗心革面。”这个声音十分酥软,但语气十分恶毒。

绿萼气的脸都红了,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那是一个不过二十芳华的美人,长眉,凤眼,颇有几分弱柳扶风之态。

“我同小王爷是圣上赐婚,明媒正娶,他重视是应当的,难道这位侧夫人有意见。”冰冷如玉石敲击的声音响起。

那美人脸上有些羞恼,她最忌讳的就是她的这个侧字没想到被人当众提了出来。

沈幼瑷初听声音就已经猜了出来,这两位一唱一和的一个是升王世子妃,一个是宣王的世子侧妃,这位世子侧妃也是出生郭家,安顺侯府倒了之后,她在后院失宠,但她运气好生了一子一女,宣王府没有把她怎么样,而她更是捞捞的攀护上郭侧妃。

今日这事沈幼瑷十分有把握是郭侧妃让她过来找茬的,至于那位升王世子妃为什么这么针对她沈幼瑷倒有些不明白了。

“你,哼,”她眼含嫉妒,大红色的嫁衣似乎刺红了她的眼睛,“你莫得意,我倒要看看这男人的宠爱能让你嚣张到几时,何况小王爷那种男人。”

她嗤笑一声,见沈幼瑷没说话自觉站了上风,转身就走。

但她一转身却撞上一双乌黑凌厉的眼眸,李暄的眼神锋利如冰刃,他一进来,屋子里的温度立马下降了几分。

另外几位跟着她一起来的夫人见情况不好,立刻退开她身边几步。

“听说,你对我的夫人不善,谁给你的胆子。”李暄目光里闪过一抹杀意,这些人真的活的不耐烦了。

“我,我,”她结结巴巴的打了个哆嗦,“小王爷,我错了,还请你恕罪。”那种让人窒息的感觉是从李暄的身上出来的,她不敢多想,下意识的求饶。

“呵。”李暄讽刺,又把目光落在李浣脸上,“这些人是你找进来的。”

“大哥,我们只是担心新娘子坐着无聊,这才进来陪她说说话,你是不是误会什么呢。”李浣试图温和的劝道。

李暄盯着她不说话,李浣强迫自己正视他,一双眼睛闪过一丝脆弱,似乎李暄的误解让她很难过。

“拉出去,掌嘴。”李暄冷笑一声,阴沉的吩咐。

“是。”立刻有两个婆子进来堵住李浣的嘴。

“大哥,你怎么这样对我,我是你亲妹妹啊。”李浣害怕,以前李暄对她不错,这些日子冷淡下来,但今天怎么会这么不留情面。“你们,”李浣挣扎,“我是定北王的女儿,岂是你们这些下贱之人可以欺负的,小心父王知道了砍你们脑袋。”

“长兄教训妹妹,浣儿是不服气么,父王那里自有我去交代,现在拉出去掌嘴。”

第二百六十一章

面前的新娘子,白皙的两腮飞着两朵红云,一双秋瞳清晰的不容一丝杂质,李暄抓了抓头,英俊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羞赫。

“她们冒犯你了,人是李浣带过来的,她应该得到教训。”李暄嘴巴抿了起来,把解释的话说的严肃而又郑重。

“我,”沈幼瑷张了一下嘴,她没想到李暄出手这么快,可想明天她去请安的时候又有一番战斗了,可是既然她已经嫁了过来,她们的利益就是一体的了,“她如何会进来的。”沈幼瑷闪了一下眸子问道,看的出李暄跟李浣的关系不好,怎么李浣出入他这个院子这么自如。

“”李暄沉默了一会,大喜之日出了这种差错,他真的想杀人。

“你知道,我今天才嫁进来,这院子里有许多人我不认识。”沈幼瑷见李暄脸上又变的阴沉,以为他不喜欢她这么问。

“我那日就已经说过了,这院子以后你愿意插手,就当个乐趣。”李暄过来极自然的坐在她的身侧,偏过头,打量她,“以后我们就是夫妻了,这院子里的事你都可以做主,以后王府的事也是你说了算,”说到这里他又加了一句,“等明儿早上在让她们过来给你请安。”

沈幼瑷微微颌,余光瞧见李暄专注的眼神,心里没来由的有些慌。

“你带着这个真好看。”李暄目光不由有些痴,伸手去碰那凤冠上的流苏,“这身嫁衣也极适合你,我的眼光果然没有错的。”他的语气里有一些自得还有一种天真。

沈幼瑷突然觉得面前这个人很多变,比如他可以一下子很沉稳狠辣。一下子又带了一种天真孩子气,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混合在同一个人身上也不让人觉得突兀。

说起来两个单独正经说话还是第一次,沈幼瑷觉得李暄跟以往接触的那些表哥们都不一样,他好像极了解她需要的是什么,他不会沈幼瑷讲究的那些规矩,举止有时候会有些随心所欲,但沈幼瑷却能现他的眼睛里的诚恳。就是这种感觉让沈幼瑷觉得这个人永远会站在她身边。

“这是外祖母送给我的。”沈幼瑷道。一边站起来把凤冠取下来。

李暄过来帮她。笑道,“这么重,也亏阿瑷带了这么久。这东西好,以后可以留给咱们女儿出嫁的时候带。”

沈幼瑷听出了一点调笑的意味,回头瞥了一眼。

李暄浑身酥软了,朝她伸出一只手。沈幼瑷犹豫了一下,又盯着他认真的看了一眼。

李暄有些好笑。“我们以后就是最亲密的人,相信我。”

沈幼瑷抬眸却道,“我有时候觉得你这个人很奇怪,好像知道很多事情。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全宁侯府,那时候你瞧我的眼神就十分熟悉,你以前见过我吗。”

李暄笑道。“自然是见过的,只是阿瑷不记得了。”他说的无比自然。沈幼瑷也挑不出差错。

她忍不住在心里回想,是不是真的在哪个见过李暄,若是隐隐见了一两面倒是有可能,就是那种熟悉的感觉太奇怪了。

“三年前在宫里,也是除夕,你跟在姨母身边,那时候我名声还差着呢,你自然没有注意到。”李暄说给她听。

沈幼瑷耳朵有些红,似是记得那宴会李暄也在,只是正如李暄所说,那时候又怎么可能注意这一个声名狼藉的人。

她有些羞愧的撇过眼睛,不敢与李暄对视,她觉得不该因为名声去判断一个人,比如徐氏贤良淑德的名声在京城里传扬,可是却是一副狠毒心肠,对李暄她那时确实因他的声名所不喜。

“说起来,我那时天真愚蠢,那些传言虽是有心人散播去的,但我脾气暴虐又是个游手好闲的纨绔,”李暄拉着她的手坐在床沿边上,一双眼睛在看着她时闪动这莫名的光彩,“被人移了心性,好在老天给了我一个打击,让我能认清楚现实,所幸,这辈子我没有辜负。”

沈幼瑷倒是没有想到李暄会在她面前承认以前事情,按说,以前的事情不应该是他的污点吗,怎么还当着她的面提起。

“都说浪子回头,京城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