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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

沈幼瑷不知道秦王妃跟德妃娘娘的故事,但也猜的到自小受人冷落的秦王妃是最羡慕那样的女子。

“母妃,德妃有那么好吗。”李媛见秦王妃为德妃说好话,心里有些不赞同,提醒道,“她马上就是太妃了。”

“太妃啊,母妃也老了。”秦王妃把目光转向她,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儿,神情变得格外的温柔。“跪了这么久,膝盖可是酸了,要是不舒服就跟母妃说。”

“母妃,我们还要跪倒什么时候。”李媛早就有些受不了,若不是怕人说闲话,她早就站起身子了,“你说那些人,怎么那么厉害,现在还能哭的那样伤心跟真的似的。”李媛跟秦王妃小声的咬着耳朵,而沈幼瑷自然的回过头当没听到。

“你这丫头,胡说什么。”秦王妃的语气严厉,“我平时怎么交你的,这点规矩都不懂。”

“好了。”李媛撇了一下嘴,老实了许多。

“五妹妹你不舒服吗。”李浣早就瞧道李媛跪立不安的样子,十分善解人意的说道,“我瞧着妹妹脸色不好,不如我扶着妹妹去休息吧,妹妹是尊贵的郡主要是累坏了,可不好了。”

李浣微微提高声音,引的众人纷纷往这里瞧,李浣心里得意,面上却越不显,做势的站起身子道“妹妹还小,要累坏了,母妃可是会心疼的,来我扶着你。”

“滚,谁要你假好心。”李媛的神情露出几分凶狠,一看见她过来就像一只小母狼竖起自己的盔甲。

“来,妹妹。”李浣目光动了动,手上的动作却没有退缩。

那些女眷们个个都是精明人,见到定北王府这一幕,都纷纷那这当乐子看,这庶女是侧妃养的一看就是个有心计的,那位郡主果然如传言中一样凶狠霸道,

“啪。”李媛拍掉她的手,“谁要你假好心了,你的目的当我不知道吗,一个庶出的东西还敢爬到我的头上,郭贱人脸上的伤好了吗。”李媛瞪着她,眉毛竖起,眼珠子张的老大,神情实在有些不好看,落在那些夫人眼里自然是十分看不上眼。

秦王妃眼睛十分着急,她不是傻子,自然看到那些人不善的眼神,想劝女儿忍忍,但李媛却视若无睹,盯着李浣就像仇人似的。

“我,妹妹,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李浣的手背被李媛打的十分红肿,被她那白皙的肌肤称着十分显眼,但李浣却不管那伤痛,颦着眉头,正色道,“我见五妹妹不舒服,只是担心五妹妹罢了,但五妹妹何苦挖苦我,虽说我是庶出,五妹妹身份高贵我是比不上的,但五妹妹和我总是一府的姐妹,不管平日里妹妹待我怎么样,但咱们出来了,就得顾着定北王府的颜面啊,五妹妹现在一口一个贱人,让人家听见怎么看我们定北王府,何况是这种地方,五妹妹更应该注意规矩才是啊。”

这一番话一出来,原本不待见李浣的那些夫人也高看一眼,这才是懂事的,不管在家里怎么闹,出来了就是一体的,哪有当着大家的面就对自己姐姐动手,何况还在宫里大呼小叫,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秦王妃看着那些贵妇们越来越鄙夷的神情,心里更加着急,有心想辩驳几句,却不知如何下嘴,只得拉着李媛道,“你快给浣姐儿道歉,说你不是故意动手的。”

李浣目光一闪,嘴角轻轻的上扬,“道歉就不必了,只希望五妹妹以后再也不要当众犯错了,免得连累了我们定北王府的名声。”

李媛看着她颠倒黑白,心中早就怒不可遏,右手一扬,想朝那贱人脸上挥去,突然感觉手背传来一阵温润的触觉,只听一个清冷如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轻叹,“五妹妹何必与她置气,我看见了不是你的错。”

李媛心里一下子被触动了,只觉得眼角有些酸涩,回头呆呆的看着这个大嫂。

第二百七十四章

“大嫂。”她艰难的张张嘴。

李浣自然也是看到沈幼瑷了,一双杏眼越的单纯明亮,“大嫂,我不是说五妹妹错了,只是在正式场合咱们这些姐妹都该注意些,不要落人话柄。”

李浣说的得体又自然,她的面容遗传了郭侧妃的温婉,气质又比郭侧妃大方,脸上的笑容极容易惹人好感,那些夫人见了越看她不同。

沈幼瑷微微抬眸,把清冷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语气平静的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这事从头到尾都是你挑起的,五妹妹从头到尾都没说身体不舒服,有丫头在,何须你上前表现姐妹情深。”

李浣的脸色有些白了,没想到沈幼瑷如此的不留情面,不过她心里素质从来都是强硬过人,很快就调整好心态,微笑道,“虽然五妹妹没有叫我,但我看见了五妹妹不适自然要扶她出去,这也是我应该做的,大嫂觉得我做错了吗。。”

她的眼神极快的闪过一丝迷茫,又打起精神严肃的说道,“不管别人怎么想我,我从来都不会置姐妹不顾。”配着她真挚的态度,现在的她就像是一个爱护妹妹的好姐姐一样。

沈幼瑷谋光轻轻的动了动,这位四姑娘倒是小看了她,这幅模样比郭侧妃还要厉害许多,无怪李媛不是对手。

“哼,猫哭耗子多管闲事。”李浣翻了一个白眼,李浣这幅样子她早就见识过很多次了,明明不是她的错,但李浣只要说几句话,大家都会过来指责她。

“四妹妹倒是观察的仔细。你说了这么多话,五妹妹还是好端端的跪在这里,你是从什么地方看出了她精神不济,圣上灵前,你胡言乱语是何道理。”沈幼瑷声音加重了了几分。

李浣心里乱了乱,看着沈幼瑷的眼神里带了一丝恨意,这位世子妃果然和李媛那个傻瓜是一伙的。挖了这一个大坑给她跳。她要是在说是为李媛好,那就是坐实了在圣上灵前胡说八道这个罪名。

她定了定神,知道现在在僵持下去。对她没有半分好处,她勉强的赔罪道,“大嫂,五妹妹我看错了。还请你被怪罪,五妹妹身子强健。自然胜过我们数倍,想必连跪上几天都是没有问题的。”

沈幼瑷听她不动声色的又说了几句,便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便道。“都是娇养的贵女,四妹妹怎么知道连跪几天不会出问题,圣上带人宽厚。若撑到最后实在受不住了,圣上知道了想必也是不会怪罪的。至于现在四妹妹还是静心为圣上多念几篇佛经,别操那份闲心。”

李浣心里都快呕的吐血了,她何时被人这么当面教训过,就是安顺侯府失势,她也只是被人在背后说几句嘴,她素来极为注意自己的名声,在京城里也有美名传出。她忍住心里的恨意,不能让怒火爆出来,她可不是李媛那个一点就着的爆弹,拿着自己的名声给她做踏脚石,她要忍下去,忍到最后,才看谁能笑到最后。

“多谢大嫂的教诲,浣儿知错了。”李浣调整心情很快,就恭恭敬敬的给沈幼瑷赔罪。

她眼里微微露出一丝羞愧,道,“大嫂的规矩从来不会出差错,跟在大嫂身边,能聆听大嫂的教训实在是浣儿的福气。”她脸上恰到好处的露出一丝崇敬,眼里的目光越真挚起来。

果然是个难缠的,她面上的真切实意可不是谁都可以假装出来,沈幼瑷暗道,知道她不是真心认错,可今日她的表现就足以让这些夫人侧目了,这个李浣好深的心思,她见过的贵女,这位算是数的上了。

“大嫂。”李媛见李浣又在装模作样了,极快的唤了一声沈幼瑷,左手捏住,她的袖子,唯恐她被李浣的表面所蒙蔽。

但沈幼瑷却像是知道她的心思一样,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目光也不在李浣的身上多停留一下。

这让李媛越欣喜起来,觉得自己母妃说的没错,这府里她能交好的只有大哥和大嫂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