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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在掌心里疼护的小姑娘,被人这般欺辱,胤莽目眦欲裂

急冲上前,掐住那人脖颈,红着眼睛将他狠狠掼去了地上。

萨纳尔色欲攻心,根本就未曾察觉背后有人突袭。额头恰好撞在了棱角锐利的一块石子上,鲜红的血液顷刻间奔涌而出。

他甚至尚来不及抱头呼痛,紧接着背脊就传来一阵阵更为沉闷的重击。是胤莽拾起营帐里一根废弃的铁棍,一下一下,专挑致命要害,用力凿击。

盛怒之下的男人,面容略微狰狞,目光阴戾犹如覆上寒霜。

胤莽抿着锋利的薄唇,气势凶狠迫人。从头至尾半句话也没有说,自然也不会给趴在地上的人任何喘息的机会。只是抡铁棍的力道愈来愈大,没有几下,萨纳尔嘴角开始溢出鲜血,双目充血暴睁,四肢摊开,就这么被硬生生地被乱棍给打死了。

其实一想到苏婉容所受的屈辱,这么简简单单几下,胤莽怎么可能解气呢。

从腰间抽出匕首,就要在萨纳尔命门处继续补上几刀。女儿家细微断续的啜泣声,稍稍拉回了他几分神志。胤莽扔掉了手里的铁棍,往营帐的里侧走去。

因为一场突发的战事,两年间聚少离多,此次一别足有半年未见。再次相遇,胤莽如何也想不到,会是以这一种叫他愤怒得几欲发疯的方式。

小姑娘显然怕极了,她甚至没有察觉自己已经获救。头歪向一侧,眼帘紧紧闭合,半边脸颊微微肿起,纤细的身躯颤抖得,就如同枝头被风刮得摇摇欲坠的嫩叶。

他看见她这副样子,胸口好像被人揪在一起,狠狠拧了两圈。大步上前,先解开箍住她手脚的麻绳。随后褪下自己身上尚沾着敌人鲜血的披风,牢牢裹住了她裸露在外的身子。低声喊她:

“婉婉”

她还是在哭,根本不理。

胤莽单膝跪地,尝试着扶住她的肩,将她纳入怀里。

苏婉容哭得嗓音哽咽,意识有些模糊。她不敢睁眼,却察觉有人在搬她身子,她以为还是那个想要侵犯她的萨纳尔,惊怒交加地抬臂,去推他打他。没多久,手腕儿就被人给抓住了。

抓她的人,动作极其轻柔,与方才萨纳尔的粗暴大相径庭。随即便有男性嗓音,贴着她耳朵传了进来。低沉的,熟悉的,轻而缓慢地,一遍遍唤着她的闺名儿

苏婉容错愕地睁开了眼睛。

视线恢复了几分清明,定睛望见的是男人放大的面孔。

刚从战场上赶过来的男人,身上还披着那件沾染着血腥煞气的刚硬铠甲,那是不晓得在砍杀了多少敌军头颅以后,遗留下来的骇人味道。这样一个满手血腥味的男人,面庞萧冷刚毅,低头望向她的时候,唯有眸色却是柔和的。

苏婉容怔怔地看着这个阔别两年的男人,好容易停歇一些的眼泪,就这么滴滴答答地滚落下来。

胤莽心如刀绞。

双拳紧握,抿着唇收臂抱紧了她,也就是在同一时刻,苏婉容再忍不住扑了过去,像是溺水之人,寻到最后一根浮木。钻进他的怀抱,脸颊贴住冰凉的铁甲,一下子失声哭了出来。

“你怎么,你怎么不早一点过来你为什么不早一点过来”

像是所有的害怕、无助、恐慌都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出来,苏婉容一边哭,一边狠狠捶打他的胸膛。

胤莽薄唇紧抿,纹丝不动地任她发泄。想起方才那一幕,心中仍旧留有后怕,若是他再迟上一步,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是朕不好,别怕,朕现在就带你回去。”

他低下头,薄唇印上她的脑顶。微微下移,又贴她耳边这么低声说道。

胤莽身形高大,卸下的披风可以将苏婉容整个掩住。就这么卷裹着她的身子,像抱着孩童一般地抱着她,大步朝营帐外面走去。

苏婉容脸埋在他胸口,毕竟是女儿家,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情,心中自然有无限委屈。吓到极致的时候,反而不知应当如何反应,现如今终于获救,眼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受她的控制,一直滴滴答答地往下面淌。

胤莽自然是见不得她哭的,可眼下实在不是安抚她的最好时机。

方才听到她失踪的消息,他撂下大军,兀自赶来。即便是发现了这里埋伏的人马,并以最快的速度一一解决了。此地依旧并不安全。他们得尽快回到自己的营地里去。

苏婉容现下一身狼狈,胤莽托抱着她上了马,自己紧跟着翻身跨至她的身后,以强有力的身躯把她给牢牢护住。

第107章弄伤你了

胤莽手握缰绳,将苏婉容护在臂弯。马蹄声哒哒哒地响起,昨夜刚下了一场小雨,泥土味儿混着淡淡的潮气迎面扑了上来。

一路上苏婉容都在哭,双手掩面,是那种小猫被踩着尾巴似的,低低的啜泣。

她生得这副容貌,前世在齐王府遭人冷落,没得依仗,连别院的小厮都敢用粗俗的言语羞辱她。可是顾及她齐王府的头衔,做多便是说两句难听的话,是万万不可能对她动粗的。但是这个萨纳尔

实在是欺人太甚了。她既没招他,又没惹他。印象里甚至从来都没有过这个人。但是刚刚,只差一步,只差一步她就要被

胤莽勒紧了缰绳。

小姑娘抽泣声越来越急促,听上去越来越委屈。他忍不住了,骑在马上,低下头去看她。

“弄伤你了”

苏婉容睁着雾气氤氲的眼,仰面望着他。嘴唇发着颤,半晌没出声,泪珠却顺着眼尾先一步滚了出来。

作为一个姑娘家,遇上这样的事,苏婉容的表现其实已经算是很坚强了。

被萨纳尔那样欺辱,她委屈绝望,也只是无声地啜泣两下。却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眼泪就像是开了闸似的,怎么都控制不住。

哭了这么久,一双眼早就肿成了桃儿,泪水把秀发晕湿,一缕一缕黏在腮边。他抬起她的下巴其实根本就不需要问刚刚那一句的,垂眼就看清她左脸颊的红肿,无疑是被人打出来的。

娇生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