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没有往日哪般软弱可欺了,穆荫本来心头预想着她会挣扎着不肯走,自己便有了绑住她的由头。
却不曾想柳西琼并未露出意外的神情也未有要抵抗的意思,爽快地将衣服理好便下了床榻。
有她警告在先,穆荫虽然嘴巴上还是不饶人,却也不敢再对她动手动脚。
穆荫将柳西琼带离屋子,偷偷地打开了后院的地窖,“快点滚进去。”
柳西琼看了眼幽黑的地窖未多言什么,极为配合地走了进去。
厚重的青石板被放下,唯一得光源消失,地窖里恢复了一片漆黑的状态。
柳西琼微扬了下秀气的眉毛,从袖口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蜡烛和打火石。
点燃了蜡烛使得地窖有了些许光亮后,她方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将下巴抵靠在膝盖上仔细思索着。
若是她没猜错,因为自己睡完就跑,所以秦缜对她起了好奇心开始派人搜寻自己。
而袁沁做贼心虚,害怕她将一切实情告知,便预先叫人将自己关进地窖里不让她接触到秦缜身边的人。
柳西琼白皙纤细的手指微敲了几下小腿,这倒正合了她的意。
这个时候根本不是相认的最好时机,这也正是她如此配合穆荫的原因。
所谓吊胃口,无非就是要对方求而不得、寤寐思服。
如此轻松到手有何意思
秦缜的人估计要在沁云殿待一段时间,昨日被秦缜折腾了一夜没合眼,到现在腰腿都还是酸的,正好待在这地窖中补眠。
柳西琼将脊背直了起来倚靠在墙上,却是不小心牵动了肩头的伤口。
她微蹙了眉头轻轻撩开外衣,带着血痕的牙印在白皙精致的肩头上显得格外突兀。
这秦缜是狗吧,咬这么狠。
柳西琼面色不虞地将外衣重新穿上,微闭上了眼睛。
几个小太监微垂着首站在栎忍面前,轻声道:“回公公,未找到那肩头有牙印的宫婢。”
栎忍微蹙了下眉,淡淡扫了眼站满院落的宫婢,侧头询问着一旁的姑姑穆荫,“沁云殿所有宫婢都在此了吗”
听到穆荫肯定的答案,栎忍将眸光挨个看向院落中的宫婢。
想及昨日那双流盼的眸子,他心头一动出口问询道:“沁云殿那个右脸颊有胎记的宫婢怎么不在院落中”
穆荫闻言心头一颤,她偷偷抬眼瞥向栎忍,心头染上些许疑惑。
柳西琼原本是浣衣局的宫婢,后来到了沁云殿也是被限制自由不得出门,怎么会引起栎忍公公的注意。
穆荫忙回道:“回公公,那个宫婢生了传染病,被隔离起来了。”
栎忍微眯了下漂亮的眸子,“昨日我还见过她,倒不像是有病的模样。”
他抬眼狐疑的目光落在了穆荫身上,“莫不是穆荫姑姑在隐瞒我什么”
袁沁心头窝的火还没消散,栎忍点明要见柳西琼之事更让她恼火了起来。
只是栎忍是秦缜身边的得力公公,就连得势的妃嫔也要多给几分面子,更何况像她这般得罪了秦缜的妃嫔。
袁沁冲着一旁的姑姑使了个眼色,那个姑姑忙走上前小声地道:“那个宫婢相貌粗鄙恐怕污了公公的眼,昨个娘娘怕她冲撞陛下便先行打发她去别的地了,公公还是不要见得好。”
她从袖口拿出一袋银子悄悄地递了过去,讨好地笑着道:“这是我家娘娘孝敬公公您的”
栎忍敏锐地察觉出这其中有意,将那袋银子推了回去。
转身恭恭敬敬地在袁沁面前做了个揖道:“沁才人,将沁云殿宫婢全部逐一检查是陛下的意思,既然是逐一那么少一个也是违了皇命的,还请才人配合奴才。”
袁沁的脸色一黑,却是有些无可奈何。
她斟酌了下吩咐着穆荫道:“穆荫,你去将柳西琼接过来给公公检查。”
穆荫弓着腰便要退下,栎忍却道:“不必如此麻烦,奴才随着穆荫姑姑一道去便好。”
穆荫顿住了脚步,迟疑地望向袁沁,等待她的指示。
袁沁攥紧了衣摆,料着栎忍是因为身负皇命方才如此,就算见到自己苛待柳西琼,再怎般都不会为了一个奴婢得罪自己。
随即妥协道:“既然公公坚持,穆荫你便带公公一道去。”
看着栎忍跟着穆荫一道离去,袁沁愤愤地跺了下脚。
一旁的姑姑忙上前有些急切道:“娘娘,您怎么就答应了让公公一道跟着去”
袁沁咬牙切齿道:“他都如此坚持了,本宫有何法子。”
那个姑姑正是昨日押着柳西琼下去的,本想将柳西琼锁在屋子里等娘娘侍寝完再定夺,可不知怎么地自己与另一个姑姑突然晕了过去,直到早上方醒过来。
她们忙前去柳西琼的屋子里查看,见着她在屋子里乖乖睡着,才安心下来打算等将栎忍送离再禀告如此诡异之事。
如今沁云殿的宫婢都查了个遍,皆都没有肩头有牙印的,现如今只剩下柳西琼一人未查。
那姑姑心头有种不祥的预感,忙小声道:“娘娘,若是柳西琼便是陛下要找的那位肩头有牙印的宫婢。可就糟了。”
袁沁冷哼一声,“柳西琼怎么会是陛下要找的宫婢。”
她眸光落在一脸心虚地姑姑身上,心中不由一咯噔,“本宫不是命你们将她好好看好的吗”
那两个姑姑忙跪下身来,将昨日之事如实告知。
袁沁心中一寒,腿微软了下差点便要倾倒下去,一旁的宫婢连忙将她扶住。
她恼意从心头顿生,几脚便踢在那两个姑姑身上,“你们皆都是干什么吃的连个柳西琼都看不好。”
袁沁倚靠在一旁的宫婢身上微喘着气,不停地安慰自己,不会这么巧、不会这么巧的。
她平息了会儿气息方才想起昨日的不对劲来,那暖情香的效用竟如此之大,到最后她竟是失了神志一般。
袁沁双眸紧紧地盯着那跪倒在地的姑姑,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