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渊神色冷漠，他眉眼低垂，双手握了握又松开，刚刚……他竟然徒手捅穿了那怪物的心口，听到声音，他抬头看了过去，“假的。”
顾子安淡淡地嗯了一声，抬腿走了过来，俯身靠近，“你果然很适合我的本源法则。”
他的本源法则就是“暗”，其中包含作为禁忌的那一部分，影响的也不仅仅是他人的心绪，也会对其主产生影响。
创世主的法则来源于世界树，而世界树的法则从一开始就存在，但会随着小世界的增多，人类足迹的增加而增强或削弱，亦或者带来副作用。
暗法则是副作用最强的一项，就连顾子安自己也会不受控地被影响，当然，也是因为心中有挥之不去的阴影，导致他没法彻底摆脱那种影响。
但面前的这个小屁孩，哪怕在幻境中强加给他了负面情绪，却依旧没有任何作用，他就好像天生没有七情六欲，处于绝对的冷静，或者该说是——冷漠。
就在这时，另一个小孩儿也有了动静。
……
天阳看着面前笑的温柔祥和的院长阿姨轻轻叹息一声，似乎在遗憾，“姨姨，天阳真的很喜欢您。”
院长阿姨似乎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半蹲下来与他平视，笑容如阳光般明媚，“姨姨也很喜欢阳阳。”
天阳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已然是一片淡漠，他抬起手轻轻抚上院长阿姨的眉骨，又一声轻叹，“我知道，但很遗憾，这一切，终将如梦一场。”
金光自他指尖流转没入眼前人的眉心，看着眼前朝夕相处的人逐渐化作点点荧光消散，眼底多了一丝不属于他的悲悯，“汝命如此，吾命亦如此，”他双手合十，轻轻一拜，“世界选择了您，吾等自当以命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