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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再怎么茫然,想着如今是京城,总不会再出现永州行刺这类的事情,考虑着见上一见。毕竟将军府的人能知道江乐在这里,还第二天就找上了门来,怎么也不是一般人。

江乐试探性问万老“万老,你看来人和我打起来谁会赢”

万老被逗笑“江先生这话可真有意思。唐大人自会派人保护江先生的,江先生不用担心。”

“他连保护自己都成问题。”江乐小声嘀咕。她现在可还记得唐元当初和她见面时的状态。

江乐一摆手“见。”

唐元家中宴客也有前厅。

前厅并不大,想来在建造时也考虑到他不会有什么访客,只是勉为其难作为门面给造了一个前厅。

万老去迎人了,等江乐到了前厅,便一眼看到了来人。

来人一样见到了江乐。

两人不过是互看一眼,便心中都有了计较。

江乐是一眼看出了面前的人是个女子,一位穿了男装的女子。

而她面前的那一位,一样,也是一眼就看出了江乐,便是当初常年女扮男装的那位江乐。

那女子先一步笑盈盈开口“许久不曾见了,江乐。现在该是叫长乐了。”

江乐对着那女子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敢问您是”

女子见江乐真认不出自己了,顿了一顿,还是自我介绍了一声“沈净思,白将军是我丈夫。”

沈净思,白将军的妻子,将军夫人,认识自己。

江乐在心中将这些信息标红,有些惊讶看向了沈净思“原来是将军夫人。我们曾在哪里见过看来我这脑子不太好使,这是一点都不曾记得。莫非是在青州”

脾气也是半点不一样了。

沈净思在心中想了诸多念头,却是实话实说“不是在青州,是在漳州。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不过既然已不记得了,那边当我们如今初次见面,再度相识罢。长乐叫我净思便是。”

她向着江乐笑了笑。

以将军夫人的身份,该是江乐朝着她行礼才是的。

江乐如今的姿态已很是失礼,可沈净思一点都不曾责怪,还说着再度相识的话。

“不是不记得,是长乐不曾去过,世间何种巧合都会有的。”江乐反正只当自己不曾见过沈净思,回了她一个笑脸,“将军夫人和长乐这般亲切,长乐着实有点惶恐。”

万老这会儿上前打着圆场,给沈净思满上了茶水“今后两位来往总是会渐渐多起来的。江先生在京城没有什么伴儿,恐怕要叨唠到夫人了。”

江乐扫了眼万老,心中明白了唐元这儿暂时对将军府的态度。

第103章 比谁不要脸

唐元的私人事情, 必然是要和万老说一声的。

比如江乐在唐家到底是什么身份住进来, 今后又会是什么身份。

而将军夫人无论是男装还是女装,她都代表着将军府。

今后两位女眷总归会有所来往。若是江乐是男装的,将军夫人就会是男装和她碰面。若是江乐改日恢复了女装, 将军夫人便会是女装和她碰面。

两人总归会有一些可以说话的地方。

就万老来看,和将军夫人近一点,可比和朝中其她女眷近一点好多了,至少这说起话来能有共同语言一点。

江乐隐隐明白万老的意思,便打算暂时和沈净思说两句闲话,等回头唐元回来了, 再问问唐元的意思。

她反正是和过去半点都不再有关联了。

“说起来,这京城长乐该是没来过几回吧若是得空我们还可以一道出去玩玩。”沈净思和江乐说起来了一些闲话。

两人一来二去,聊了不少京城的事情。

江乐发现在她说自己并不是当年江乐之后,这位将军夫人愣是再也没有提一句以前的事情。

京城中官员们都是人精,就连官员的妻子们, 能门当户对的,看来也都是人精。

江乐和她多说了两句,还了解到了不少颇为有趣的地方。

京城到底有钱人多, 而为了这些有钱人平日里游玩,自然是有不少地方开了颇为有趣的游玩地点。

这话题忍不住就偏离了方向。

江乐一个顺口便将今晚的行程给说了出来“今日我还和唐大人说好了要去花楼。”

沈净思微微一愣“花楼”

江乐笑得有一点兴味“嗯。”

沈净思心中千回百转,却是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失笑起来“到底还是长乐会玩, 我还不曾去过那些个地方。”

去花楼开销巨大, 很容易便露出了自己的身份。她身为将军夫人若是在白斐不在的时候跑上了花楼, 那可真不知道会传出点什么事情来。

江乐看着沈净思,正大光明打量了她这一身“将军夫人可要一同去”

沈净思自然是摇头“不了,家中还有两个孩子。”

孩子还小,自小又是由她带着的,晚上若是她不在,肯定是要闹上一闹的。

江乐带着点惋惜。

如果自己有孩子,估计还会带上花楼一道见识见识。只是喝喝茶听听曲而已。

两人又聊了一些话,将军夫人就打算告辞了。

江乐很少应对这般女子。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和沈净思开口“夫人,长乐今后只是长乐。”

沈净思对江乐这个表态笑了一声“长乐当然今后只会是长乐。”

万老和江乐稍带送了送沈净思。

沈净思上了自己私下里低调的马车,带着侍女便离开了。

马车缓慢行驶着,车上沈净思手上取出了路途中消遣用的书,心思却不在书上。

她沉默了许久,还是微叹了一口气“回头让人将那位送回漳州吧,就说人在青州找到了踪迹,却是已经去了。给点钱财在漳州弄个衣冠冢罢。”

侍女心头带着疑惑,却应下了话“是。”

唐家里折回了屋内的江乐,也是心中带着点唏嘘。

她重又和周珍一道整理起书,摊开来笔墨准备正式继续写她的书,却在一些纸上写了点零散的小笔记。

周珍得空看了一眼江乐写的内容,脸上带着疑惑“师傅,你这是在写什么”

“机械性损伤的急救方式。”江乐随口就回了她,“刚才将军夫人来了,我觉得她家对这个估计挺感兴趣。能记得多少就写多少,回头你给整个小册子。”

又是整个小册子。

周珍不由叹息“师傅,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懂那么多的。”

“我学了七年才堪堪入门。总的来说已经是学了十来年。”七年学业结束后,她跟着她的师傅验尸去现场,后来再到可以担负重任,接触的尸体比活人更多。

曾有人说,五年才能初窥境,她确实是同意这个说法的。无论做何种事情,经历了五年才可以说对此物有所了解。

她并不意外周珍的感慨“我至今还在时常学律法、断案和医学。你这才跟着我学了两年多。”

周珍朝着江乐讨好笑笑。她并不是觉得自己学得少了,只是觉得越是接触江乐,越是觉得她自己未知的东西实在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