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了多半也再也不想回去。
兴许以前严雪迟在那儿住的时候有人监视,但总归是不多,想必早就撤回来了。
而且那种地方虽然混乱,但却是适合躲藏,相对安全。
即便是有人有心监视,也能利用地形躲藏,避开一劫。
找到熟悉的战机之后,严雪迟在依旧是用贺佐的身份识别,打开了机舱的大门。
然而启动的识别码却是怎么也输入不对。
五次输入错误就会想起警报。
第四次输入错误的时候,严雪迟及时从机舱里退了出来。
换下一架。
刚摸到下一架战机。
严雪迟似乎听到周围传来的脚步声。
下意识直接掏出刚才从兰瑟手里撒娇骗来的微型激光槍,二话不说直接扣动了扳机。
脚步声果然应声而止。
严雪迟对自己的槍法一向算得上自信,听不见声音之后,不禁加快速度继续输入密码。
还差最后一位密码就能打开的时候。
忽然两发子弹,擦着耳根子过去。
不是激光能源,而是老式手槍的那种钢弹。
严雪迟几乎是同步趴到地上,滚到了战机下面。
尽可能的扒着战机底部,让自己悬空。
果不其然,不过三秒,强光就打了进来。
从影子上,完全看不出战机底部还死死地贴着一个人。
“霍克先生,刚才明明看见”
“可能是看错了,估计只是只猫。”
无比熟稔的声音。
严雪迟顺着这个角度勉强看过去。
发现对方手上握着一把老式手槍。
也就是说,刚才朝他开槍的并不是别人。
明明几个小时之前,两个人还相拥而眠的。
严雪迟只能咬紧牙,死死地扒着战机底部。
胳膊基本已经没知觉了。
等他们走了,就能稍微缓下来一会儿。
“霍克先生,属下敢肯定,刚才真的有人钻到了战机底下。”
“你是怀疑联邦军械库的安保系统和治安”
“并没有。属下不敢。”
“算了,我去启动战机试试,如果有人出来,可以当场抓获。”
战机启动的瞬间,底部温度会骤升。
足以把人瞬间烫至皮肉坏死。
哪怕幸运些没死,这辈子也不成人形。
严雪迟通过狭小的缝隙,看到兰瑟一步步踏上战机。
如果真的启动
严雪迟基本已经想到全身被热浪席卷,灼烧的恐惧。
清晰的听见舱门打开的声音。
还有开始输入启动密码的声音。
每一次敲击速度都很慢。
似乎输入一个按键就要看一眼提示。
还差最后一位密码战机就会启动。
严雪迟几乎能听得见自己即将跳出胸膛的心脏。
这种被挂在绞刑架,却又不给痛快。
双手即将只撑不住的时候,倏地,严雪迟感觉到头顶的那块儿机舱底部的检修门被打开了。
紧接着熟悉的声音又一次传了下来。
“这么躲着很危险知道吗万一有人启动战机,你会瞬间被点燃,连全尸都留不下来。”嗓音虽然压得很低,但其中的愤怒完全掩饰不了。
严雪迟很少见兰瑟真的生气。
不过想想也是,刚才连开槍都做得出来,这会儿不过是不痛不痒的凶了他两句。
已经好太多了。
“你再输入一位密码,我就会死了,全部取决于你。”严雪迟也尽可能压低声音回复。
兰瑟没接话,只是伸出手,粗暴的将机舱底部藏着的人从狭小的维修门拽了进来。
动作很迅速,外面的人基本反应不过来异常。
只是辛苦了严雪迟这双手。
被拽上来的路径上,刮蹭许多,一道道血痕触目惊心。
彻底关上门之后,兰瑟才拽着他的领子,狠狠地将他抵在机舱壁上,目光尖锐。
这回没有用手帮他缓冲,而是直接让他撞在了上面。
严雪迟吃了痛,下意识反抗。
然而方才双手支撑的太久,已经使不上什么力气。
换来的只有更紧的禁锢。
“就这么会骗人”
“刚才一副软糯无助的样子,抱着我的腰不让我走,又哭又闹,怕被丢弃。这会儿装不下去了”
“一面说着恨之入骨,一面连穆顿少将的身份验证,和战机密码都知道。不仅知道还能盗刷,骗我好玩吗”
“不装的可怜一点,能骗得过您吗”严雪迟说完之后伸出手,又一次试图摸向身后的那把轻巧的激光槍。
“在那种地方躺着,等你带人过来抓捕我把我塞回培养皿里,终日被人围观,和冰冷的营养液为伴”
“不盗刷他的权限我难道应该一次次任由他欺凌,然后等着你过来杀我吗都是一丘之貉,你们谁嫌弃谁”
“我没有这样想过,我一直都是站在你这”兰瑟依旧是没松紧紧攥着他领子的手。
只是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站在我这边从一开始就是目的性接触吧二十八年监视,今天是我的二十九岁生日。”
“您是可一直都是知道的。”
“包括我助听器里的监听设备,您也一直知道。”
“甚至包括送文件的任务是个陷阱,您也知道。”
“最后一个,我是真的不知道。”
似乎是有些惭愧。
稍稍低下了头。
“只有最后一个不知道啊。”
严雪迟说完之后试图扬起带着手环的那只手,“我还刚收到了一份阿月临死前的录像,虽然是匿名发给我的,可后半段儿橘子也出现了,被人倒提着尾巴如果没有记错它在霍克先生家,不会自己跑出来。”
兰瑟下意识的蹙眉。
想辩解什么。
“它不会被虐待的。”
“哦。”
“放弃逃跑的念头,我可以保你一命。安京星虽然就这么大的地方,但以我的能力,藏一个人还是不成问题的。”兰瑟没理会严雪迟讽刺的态度。
平静下来之后,依旧是好言好语的说道。
“想劝我卸下一切武装,乖乖束手就擒”
“上面已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