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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1(2 / 2)

捅完之后严雪迟一刻也不敢停下,趁着混乱,尽可能的俯身,往他们膝关节上打。

练了那么多年的近身格斗,哪怕现在身体在虚弱期力道也不可小觑。

打出出口的时候,严雪迟听见了拔保险栓的声音。

紧接着肩头就是一阵灼热。

烧伤的剧痛。

“换麻醉槍谁让你用这个打他的”

严雪迟顾不得疼痛与否,从地上抄起几把散落的武器,直接夺过一个人的手环,二话不说一头扎进了一旁的小巷。

“所有人换麻醉槍”

“不允许用激光槍”

巷子的分叉口很多。

不过基本上和十几年前的变化不大,严雪迟忍着疼痛跑了二十多分钟。

听着声音渐渐远了,才捂着肩膀,稍微放慢了脚步。

真疼。

咬了咬牙,严雪迟最终还是打开了刚才抢来的按个手环。

还在解锁状态。

严雪迟看了看上面的任务地图,很快就找到了他们的悬浮车和战机的停放点。

又看了看任务指引。

果然是来找他的。

不过任务派发者是警部部长下达的。

并不军部那个严雪迟不太想提他的名字,但又如影随形,连肚子里的胚胎都逃不过他的影子的那个人下达的任务。

严雪迟忽然意识到,无意之间好像又把思绪牵扯到他身上了。

一时间有些不悦。

记好悬浮车和战机的位置之后,严雪迟直接将抢来的手环扔在了地上,继续向前跑。

这一次开始奔跑的时候,严雪迟明显感觉到腹部又一次传来隐隐的疼痛。

上一次是不知情。

但知道有孕在身之后,严雪迟总觉的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出了这块儿杂乱之地的时候,严雪迟找到了不远处平地上的悬浮车。

暂时无人看守。

严雪迟二话不说挑了离自己最近的,输入了启动密码,又输入了以前在警部一个手下的启动验证码。

确认悬浮车能动了之后,严雪迟才用刚才捡来的匕首。

对着车上的追踪定位仪狠狠凿了下去。

直到里面的线路彻底暴露,但还没完全切断的时候,忽然又听见背后有声音。

严雪迟也顾不得定位仪还能否接受信号,赶忙启动了悬浮车,开了最大档,尽可能往空旷的地方狂奔。

车窗是经过防弹处理的,但即便是这样,还是能的看得见激光留下的痕迹。

和麻醉弹打散之后的药剂液体。

开了两个多小时,周围一片荒芜的时候,严雪迟才停车。

先是彻底剪短了定位器的线路,将它直接往不远处的湖泊里扔去,沉入水底。

随即便翻箱倒柜的在车上翻找药品。

刚才肩膀被击中了。

虽然血没有怎么留,但如果不及时处理,除了疼痛以外,坏死的皮肉会逐渐蔓延。

而且严雪迟还需要止痛的药品。

剧烈运动之后,下腹的疼痛就十分明显了。

严雪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如果再这么逃亡下去,这个孩子迟早会掉。

尤其是初期反应就这么剧烈,应该本来就不稳固。

如果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也就罢了。

现在知道了哪怕暂时还对这个未降临的小生命没什么感情,但一想到要分别,还是有点害怕。

最后一圈儿绷带还没系上,严雪迟听见驾驶位旁边传来了一阵声音。

对讲功能还是开着的。

“请驾驶员尽快回复,总部无法定位您的位置,请驾驶员回复,您现在是否安全”

严雪迟这才想起来,悬浮车上的定位和对讲是两套系统。

定位可以人为破坏,但对讲不行。

线路深藏车厢构造里,除非将车整个拆开。或者完全屏蔽信号。

但屏蔽信号导航就无法使用。

“驾驶员能听见声音吗请尽快回复。”接线员机械的声音又重复了一遍。

严雪迟没有回复,只是单方面把自己的话筒关掉。

将声音调到最小,无法彻底静音。

横竖已经确定对方无法定位了。

缠好伤口之后,严雪迟拿出止痛剂。

想了很久,最终还是只注射了四分之一的用量。

倒不是节省,而是多少为了除了他自己以外的小生命考虑。

连夜离开这片星域之后,严雪迟找了一处人烟稀少的丛林停了下来。

这个距离,已经能看得到远处庞大的悬浮建筑。

和现代的风格格格不入。

哪怕离得这么远,也能感受到肃穆庄严,却又神圣的气息。

教会特区。

只要过了那条界限,就算是出了联邦的管辖。

再是逃犯,联邦警察也不能越界追捕。

严雪迟一开始是没打算信贺佐的鬼话。

但经历了种种之后,发现似乎只有这一个地方能容的下他。

不会受到追捕。

夜已经很深了,严雪迟还是决定先在车里凑合一晚上再继续潜逃。

车里的温度到了夜里也算不上暖和。

能御寒的东西还是只有那件外套。

跟严雪迟在外面漂泊了大半个月,已经脏的有些僵硬了。

不过因为是深色,看不出来什么。

严雪迟见着对讲器还在单方面询问他的定位,也没再去理。

直接蜷缩在座椅上,准备睡觉。

虽然座椅很硬,但至少干燥。

比前半个月的条件要好太多了。

不至于每次醒来全身都是湿漉漉的,甚至和蘑菇为伴。

一切会有好转的。

严雪迟入睡之前如是安慰自己。

睡了不知道多久,还是突然惊醒了。

严雪迟猛地从座位上坐了起来。

感觉刚才好像有人

严雪迟环顾了一圈儿,发现只有对讲设备还在单方面的发出来电流声。

狭小的空间里,也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

倏地,对讲对面传来了一阵咳嗽。

严雪迟吓了一跳。

“雪迟。”

久违的被叫名字,严雪迟下意识愣住了。

“可以听得见吗”

对讲设备的音质很差。

寻常人大概只能听得出来,是个男性的声音。

但严雪迟却莫名觉得熟稔。

总算意识到刚才为什么会惊醒。

以往深夜之时,耳畔最常响起的声音。

现在以这种重逢方式,重新出现在面前。

“今天我看见警部的资料照片了实在很抱歉,我的手下办事不利,没有在他们之前搜寻到你。”“不过现在不用担心,我是把接讯室的信号偷偷接过来的,没人会听见。”

“能听我说说话吗”

严雪迟整个人僵在了原处。

虽然知道对方并听不见他的声音。

但还是下意识的,放轻所有动作。

“没有回应就就算默认想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