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忍云轻受苦,决定宠他一宠,于是渣攻不仅保全了自己的贞操,还在最后一刻实现了生命的大和谐。
自从,一代风流黄瓜的故事完结了,无数的抖黯然神伤。
陈溱怀疑这编剧脑子有坑
但是陈溱还是要多谢他,因为某种恶趣味,给那座山命名秋名山,这名字真是极为醒目,以至于陈溱在前两天看到这个名字时心领神会地嘿嘿一笑。
压得住云轻的衡秋给了陈溱一丝希望,只要稚乐可以在衡秋之前找到这个秘籍,只要确保他在最后一秒咬牙一刺,这个故事就可以he了呀。
可以,很不错,就这么来,陈溱握拳,明天就去找山洞找秘籍。
第二天陈溱刚下床,身旁的孩子便醒了,他坐起身体,一手揉着惺忪睡眼,一手已经攥住了陈溱的袖子,低声嚅嗫道:“兄长去哪里”
这段时间两人感情渐深,稚乐认他当大哥,极为信任依恋他。
陈溱看了眼乌漆墨黑的天色,开始瞎说:“我去锻炼。”
稚乐甩了甩脑袋,迷迷糊糊地道:“阿栉也去。”
说着便两手撑着床艰难地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他还没睡醒,嗓音喑哑,竟然还带点奶音,懵懂模样像只跌跌撞撞的奶猫,陈溱心头一软,笑着将他按回被子里,“继续睡你的,我就出去走走。”
稚乐小肩膀挣扎一下,大概是受不了寒凉的冷气,最终乖乖缩回被子里了。
陈溱拍拍手,满意地出门了。
他思索了一夜,心知此事成不成还是个问题,边想先找到秘籍再说,就不带小萝卜头到外面吹风了。
外面寒风凛冽,吹得人眼睛都睁不开。陈溱却斗志昂扬,一心奔赴秋名山,竟然完全没有注意到,在他出门之后,房门打开,一个瘦小的身影无声地跟上来了,他动作敏捷,丝毫不逊于一个低灵武士。
秋名山位于云州南部,据说上古之时乃是神灵休憩之所,灵气满溢,福泽深厚,故而受各大家族青睐,然而此地归定云山庄所有,旁人不得染指。
当然,以上的资料均来源于世界设定,而且这一切都发生在衡秋与云轻恩恩爱爱把家还之后。云轻听闻他的奇遇,立刻意识到此地有不同寻常之处,便于某年春天带人来此勘察,将山石砸得粉碎榨取灵气,又设下聚灵阵囤积灵气,将此地设为定云山庄私苑。有了大量灵气供给,定云山庄地位更加稳固,随即统治云州大陆多年。
总而言之,在渣攻强受搞基多年的日子里,他们霸占社会资源,立于不败之地。
陈溱不想别的,就想搞到秘籍。
如今正值寒冬,虽不像前段日子一般大雪封山,但在气候尚未变暖的今天,还是萧瑟寒冷得让人发颤。他抻抻衣领子挡住嘴,只留了一双眼睛在外面窥探,动作飞快地前往秘籍所在之处。兴奋之余不乏一丝心酸,这他妈过的是什么日子呀这吃不饱穿不暖,基本生活不受保障。
首长我今天很不高兴陈溱缩着肩膀忿忿地想,以后死也不走古代线了,社会要发展,老子要发达
他一路摸索,跟着脑中的世界地图慢慢绕,回顾衡秋的行迹,努力找到一点重合。终于在穿过一道狭窄峭壁之后,看到一株生长在悬崖边的苍翠大树。
青翠鲜绿,枝干虬结,在贫瘠的岩石上,凛冽的寒冬中,这棵树却长得格外茂盛。陈溱心中一喜,心知自己快找到了,根据挤在,本文正牌小受衡秋就是在此树下经过一夜休整,身体无意识吸收灵气,才顿觉体力充沛,能够冒险攀登峭壁去摘悬崖边那颗可以缓解他养母病情的灵草的。
陈溱想到这些,心中激动不已,快步跑到树下。此时日上中天,微薄日光透过嫩绿枝叶照身上,充满了生的气息。陈溱闭上眼感受这一切,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我弟弟明明很可爱10
这他喵的也太爽了,走上人生巅峰指日可待啊陈溱脸上难掩兴奋。
稚乐远远看着他围着棵树又蹦又跳,沉郁的心情拨云见日般明朗起来。古井无波般淡漠的眼中透出柔意,原来兄长私下是这幅模样,不如平时沉稳,反倒像个大男孩般充满朝气。嘴角微翘,心想着能够看到这一幕,就姑且,原谅他瞒着自己偷偷出来好了。
片刻,他眸色转深。
不过,兄长在找什么呢他笃定陈溱一路是在找东西,因为他行走的轨迹极有规律,是在破阵法,若不是他一路跟随,很有可能会迷失在阵中,然而他又敏锐地发现陈溱并没有这种意识,一路上并未思索,反而是被什么东西引导着前行。
思及此处,他蹙起眉,周身透出一股淡淡的戾气,他不喜欢兄长身上存在秘密,这种认知让他的心脏发胀发麻,想紧紧将人攥在手心里
远处的稚乐思绪完全,陈溱却还沉浸即将获得秘籍的欣喜中。他两手贴上大树的躯干,掌心感到莫名的吸力,心头一跳,凝神静思,顿觉一股细流从掌心钻入,瞬间充斥于身体。
睁开眼,整个人像吸了纯氧一样嗨。
天哪,在这个灵气匮乏的世界里,这树是怎么好好活到现在的要是自己,肯定每天都要来揩一把油,直到树皮被扒光,之前来到这里的人,都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么
陈溱不舍地在树皮上搓了两把。
“哼,色鬼”一个娇俏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陈溱吓了一跳,回首只见一个绿衣女子扑在他的肩上,吊着魅人的桃花眼,呵气如兰。她的身体浮在空中,支着下巴虚靠在陈溱肩头。
陈溱一惊,这,是人是鬼
绿衣女子仿佛听见他的心声,娇喝道:“当然是鬼”
陈溱懵逼,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吗
女子轻蔑一哂,“凡夫俗子,眼界底下。当鬼有什么不好的”
陈溱顿时明白对方能够听到自己心声。他有点诧异,眼前的女孩天真貌美,但防人之心不可无陈溱沉下心询问道:“不知姑娘贵姓,突然出现有何贵干”
女子插着纤腰道:“我叫绿萝,是秋名山守护神,你现在将我本体中释放出来,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
这句话有点耳熟阿拉丁神灯
陈溱问她:“真的么如果可以我想要槐花宝典。”
绿萝用孺子可教的眼神看他一秒,“好,跟我来。”
一阵大雾袭来,陈溱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画面瞬间改变。
远处的稚乐见陈溱呆呆站在树下,妖雾来得古怪,顿觉不妙,跃步上前,只是刚走两步,眼前的人已经凭空消失了,他来到树下,茫然四顾,心头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慌张疼痛。
他惘然抚住胸前,不敢置信地体会静默的胀痛,脸色早已惨白,哀哀叫了一声:“兄长”
如失怙幼鸟的哀鸣。
然而旷野无人,只有泛着冷意的亮堂阳光。
“兄长”他又叫两声,总算明白不会有人应答,此时已面无人色。
陈溱就这样莫名消失,一点痕迹也无。
他难以自抑,难受得身体栽倒,撑着树干干呕起来。掌心划过尖锐的枝条,鲜血倾出却毫无知觉。
人呢人去哪儿了就这样走了吗他一早出门,是不是早就盘算好了扔下他这个累赘从此便能天高海阔一连数问,纵使无人应答也足以使他痛苦难当。
乌睫低垂,掩住平日清艳的眼眸,他颤抖两下,身体里突然爆发一股勃然恨意,不知是恨弃他而去的人还是恨自己无能。他撑起瘦小的身体,任坚硬凹凸的树皮扎进血肉里,倔强地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