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青紫。
戚言对着淤青吹了吹气,看见周围的皮肤迅速泛起了小颗粒。
“你这么害羞干嘛不就是擦个药么”
陈溱欲哭无泪:“擦药我自己不会擦么,你干嘛非要我脱衣服”
因为睡姿的缘故声音发哑,尾音带着淡淡的哭腔。
戚言整个人震了一下,诧异地看了眼陈溱,他正趴,左脸颊贴着沙发,眼睛微眯着的样子像只被人挠痒痒的猫。
不知是不是天性如此,这人乐观而容易满足,吃饭比别人香甜,就连趴着都像是在做美梦。
戚言撩起他的衣服,冷空气一钻进去陈溱就往后面缩,戚言没见过这么敏感的人,笑道:“你没看过我至于这样吗,以后做了演员时常会遇到这种状况,难不曾脱件衣服能要了你的命”
陈溱哼了一声:“那我红了可以不接裸露戏,再不济还有替身呢。”
“玉女偶像。”戚言嘲笑道。
“去你的玉女。”陈溱没见过嘴这么毒的,翻身往沙发里面钻。
实际上很少有人会在戚言面前提红这个字,毕竟现在的他气势犹如热火烹油,谁也红不过他,跟他说这个字未免狂妄了些,陈溱脱口就来,也不忌讳,但是戚言知道他并没有别的意思,他在意的倒是另外一件事。
陈溱把自己护得死死地,他不好下手:“你现在不擦药,等明天早上伤处发作就知道厉害了,睡觉都睡不好。”
“有那么夸张么”
“身上好几块淤青,等明早起来只会更多,还不如早点涂药让淤血散开。”
陈溱不做声,戚言直接上手帮他脱,陈溱还随配合,只不过皮肤贴上冰凉的沙发,一个劲儿地抽气。
戚言把衣服丢给他:“垫上。”
他索性就不躺了,乖巧地把背对向戚言,背上片片青紫,莹白的皮肤只能显得他更加凄惨。戚言帮他涂药按摩,温热的掌心在背上揉捻,滑向腰侧,陈溱打了个哆嗦。
他求饶似地往旁边躲:“别了言哥,我这儿痒痒肉的。”
戚言看他脸上泛红,很不好意思的样子已是忍耐到极点,看涂得差不多了,就将药膏递给他:“自己涂一下。”
陈溱低下头解决前面,腹部蹭到一点,他仔仔细细地抹了点药。
戚言在后面看着他低垂的后颈,顺着往下便是流畅的线条,唯一不好的便是脊柱过于突出,纤细漂亮的两根蝴蝶骨哪儿像是要长出翅膀,他太瘦了。
戚言觉得有点可怜。
“好了,涂好了,谢谢言哥。”陈溱连忙把衣服穿上将药还给戚言。
他指了指他的膝盖:“这儿抹点。”
陈溱的表情不甚在意,他们就跟在玩找不同似的,戚言的指尖指到哪儿,他就往哪儿挤点药膏。
陈溱闻了闻自己身上的药水味:“味儿够大的。”
他看了看戚言:“要不您去洗个手这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戚言的洁癖很严重,能这么忍着气味帮他上药他也算欣慰的了。
现在已经转点,戚言看了看手表:“太晚了,你今天睡客房。”
“我”
陈溱诧异地指了指自己。
“就一晚上,明天早上走,二十五号来上班。”
二十六号戚言要进组,能让他二十五号来已经是最大限度的宽限,陈溱一听心里就有数,不免觉得戚言还有点人情味。
“言哥您也太好了吧吧吧。”陈溱可爱状。
“不用急着叫爸爸。”
“不占便宜会死星人”
戚言勾了勾嘴角,陈溱姑且认为他是在笑。
“走,带你去房间,”他领着陈溱上楼,“这两天不要让脸沾水,洗澡的时候用热水热敷一下身上的淤青。”
陈溱进了屋,他还没弄明白戚言为什么这么发慈悲,但是能够在戚言这里享受这种待遇,他还是蛮有成就感的。
“晚安,言哥。”陈溱挥挥。
戚言还是那么冷淡:“早点睡。”
、这个影帝有猫病15
五月二十六号戚言进组。上午参加开机仪式下午直接拎着行李直接奔大山。新戏带着魔幻色彩和鲜明的个人风格, 背景在古代, 因为是合拍片,所以即使剧本丰满演员和角色也到位, 但还是由于水土不服等潜在风险而不被外界看好。戚言作为主演和投资方之一,在开拍之前做了大量准备,就像父母会为了先天发育不足的婴儿倾注更多的心血。
拍摄地点在南方的山里, 自然风光绝美又建有规模不小的影视基地。一行人包下了附近的农家酒店作为宿舍,陈溱推着行李箱去前台领钥匙。来的时候车载空调坏了, 戚言出了一身汗,他是冷白皮,就算出了汗看起来也是清清爽爽的, 然而甭管陈溱怎么安慰他,他就是觉得脏,不高兴了一路。陈溱现在简直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赶紧催他去洗澡。
陈溱将行李放好, 里里外外打扫一遍,才想起来戚言大概没带衣服, 赶紧清了一套送过去,结果没想到浴室的门是磨砂玻璃, 在暖黄的灯光照耀下, 戚言高大健美的身体立马显露无疑。按理说俩人都是男的, 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但是陈溱刚看见就刹在半道上,进退不得。水声淅淅沥沥地砸在光滑的地板上, 戚言微仰着身体,每一寸肌理的起伏都如此明显,透着暧昧的气息,他准备赶紧把东西帮下就走,然而水声渐小,门唰地拉开,戚言探出头来。
他乌黑的头发微蜷,调皮地翘着,脸上还带着白色的泡沫。上半个身体露出来,下半身围着白色的浴巾,他眼睛进了水,半眯着看向陈溱,原本戒备的神情也变得放松起来:“送衣服的”
陈溱有点尴尬,将手上的衣服扬了扬:“额,是啊,言哥我给你放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