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溱看这孩子认认真真帮他分析,心里觉得好笑:“我们不可能的,连话都没讲过,怎么可能”
郑缳同情道:“那是您单相思”
陈溱无语:“人家是男的”
郑缳脸色一僵,但是迅速恢复,认真道:“师父我不会歧视你的。其实每个人都有找寻伴侣的权利,至于对方是男是女是不是同物种,只要两情相悦,都不算什么的。”
陈溱大笑,拍她脑袋:“你师父我是钢铁直男,我只喜欢大胸妹子。”
陈溱闲,一连几天都回去k坐坐,直到有一天,当夜莺跳完舞,他没有选择直接离去,而是径直朝他走来。
周围的人都在尖叫起哄,相熟的调酒师甚至推了他一把,赶鸭子上架把人推到了人群中央。
夜莺眉眼淡淡的,说:“听说你找我”
陈溱呆,两只手放在胸前一直摆:“没有啊没有啊。”
他的视线越过陈溱投向老神在在擦杯子的调酒师,眉头轻蹙。
夜莺似乎有点不高兴:“那你偷窥我”
陈溱就跟个二愣子一样,脑袋如呆头鹅吧嗒往前凑了一下,又缩回来猛摇头:“没有啊没有啊,你这人怎么这么自恋我看风景啊,这边风景独美。”
夜莺感到不耐,那边擦杯子的说有个傻子天天坐在卡座边上点杯酒看着他,原本以为他在自己耳边唠唠叨叨已经够烦了,没想到竟然骗他过来。
虽然骗他一点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何况他完全可以不来。
但是他却没有想到这一点。
他听见陈溱油腔滑调地敷衍自己,脸色沉下来。
陈溱怂,他虽然是军人,又在模拟世界日天日地,但是本人其实有点社恐,即使交际起来又像个花蝴蝶。
而且他面对夜莺,有点没有来的心虚。
下意识回头,调酒师对他笑眯眯,还挤眉弄眼。
陈溱知道是他搞的鬼,这兄弟够义气,以为他喜欢夜莺,竟然私底下叫人过来。
他想了想,说:“啊,不好意思让你不适了,其实你不用不开心,我其实”他咳咳巴巴地连话都说不清楚,最后咬着牙红着脸指向调酒师,“我其实是来找托尼的,他调的酒很好喝,人也很好,我平时没时间交朋友,就想来让他多陪陪我 ,我觉得他人挺好的,我我”
一句话分成几段讲,俨然是要真情告白的节奏,周围已经有人开始起哄,口哨声叫喊声不绝于耳。
夜莺没有说话,一双利眼猛地射向调酒师。
此君的拿着杯子的手微抖,一不留神摔了一个。
、真实的世界5
路边的小酒馆里, 三个人围着桌子吃饭。这个位置靠近门边, 大门没有关,夜风吹来有点冷。陈溱见夜莺正对风口, 乖顺的头发被吹得有些撩起,便伸手把纸屏风拉过来。
他吃相斯文,气质沉静, 微微垂下脑袋,坐在对面的陈溱可以看见光洁的前额及几根俏皮的碎发, 感受到凉风没有了,他侧着脸调整下巴的角度,用眼角偷偷看了眼陈溱。
调酒师出于职业习惯拿着纸巾擦杯子。
三个各怀鬼胎的人坐在一起吃饭。
最后夜莺动作优雅地用纸巾擦了擦嘴角:“所以你是对托尼有什么企图吗”
陈溱这才知道他们两个人是青梅竹马的朋友。
明明是个英俊漂亮的男孩, 却不苟言笑,一本正经的模样让陈溱的心提起来。
明明坦荡,却开始脸红结巴。
调酒师一脸无奈:“你饶了我吧”
陈溱骑虎难下, 呃呃呃了半天, 挤不出一个字。
夜莺脸色沉下来,挑衅示威一样说:“以后不准你来找他”
陈溱脱口而出:“那我来找你好吗”
三个人一愣, 周围又陷入古怪的氛围。陈溱摸着鼻子,有点心虚, 而夜莺却出人意料地平静下来了。
调酒师突然产生一种恶趣味, 明目张胆地拉起陈溱的手, 陈溱一抖,连忙将手抽回来好好护住,调酒师觉得好玩, 不肯放弃,却在接触到夜莺的视线时顿住了,他神情轻佻地挑挑眉,像魔术师一般弹弹手指将手缩回来。
陈溱得救了,便看了看夜莺。
夜莺似乎有些不耐烦:“我下次给你答复。”
陈溱一愣:答复什么
调酒师为他高兴,狠狠的拍拍他的肩膀:“你小子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陈溱茫然地看着他。
怎么分开的陈溱已经忘记了,他回到寓所,接到了一个电话。
“杜勒斯先生受了轻伤。”
陈溱将家用机器人点好的香薰灯扇熄,坐回床上:“保住命就行了,让他好好休息,最近不要外出。”
“你是怎么知道他会遇袭的”
“猜测啰。”
“你”
陈溱警告道:“不要调查我,我给你消息是出于好心,如果你反过来限制我的自由,那就只能一拍两散。”
这天在带郑缳实习的时候碰到了福尔曼,对方一个月不见又长高了许多。
“啊,好巧啊。”
福尔曼沉着脸说:“我是特地来找你的。”
陈溱一愣,他倒想不到自己有什么事惹得他亲自过来,看他的脸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犯了什么大错。他穿上外套:“那我们找个地方聊聊。”
郑缳似乎有些担忧:“师父”
陈溱笑了笑,揉揉她的脑袋:“没事,你跟宋师傅继续,待会我回来,二十分钟。”
两人走开不久,福尔曼便脸色微妙地看着他:“你对她这么亲密”
陈溱想了半天才明白他指的是谁,失笑道:“郑缳就是个孩子,何况不久后我就离职了,哪有时间和小姑娘谈情说爱”
福尔曼不信,他对陈溱的人品似乎又产生了某种怀疑:“那你就应该和她保持距离,以免害人害己”
“有那么夸张吗这只是普通的交往而已。”
“我恐怕没什么人教过你人和人之间的交往尺度难道你准备让一个小女孩陷入爱河之后就抽身离开吗”
陈溱一愣,他摸摸鼻子将脸调开:“嗯,可能吧。不过我和郑缳之间清清白白。”
他的脸色有点淡漠,穿着长长的带郑缳训练时用的高精度眼镜还未取下,长长的冰冷的白色大褂将人笼罩起来,让陈溱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福尔曼还沉浸在自己的愤怒中:“我听说你最近常去朱明大街”
陈溱眼睛微眯,质问他:“你怎么知道的”
这样的他很少让人见到,因为他总是乐呵呵的,对每个人都很和善。然而即使再和善的人,在被人内涵没有教养并且可能被人跟踪的情况下,都很难温和待人。
福尔曼被刺激得找不着北,他哼了一声:“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陈溱说:“福尔曼先生,我想你才是缺乏交往尺度的人吧。”
福尔曼脸色通红:“你太过分了”
陈溱冷哼:“不及你。”
福尔曼气得发抖,一个字也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