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分节阅读 31(1 / 2)

”翁渭侨一看事情不妙,蹬起腿要把晏翎踹下去,床榻软软的,是新换的棉絮,甜甜一阵香。

“急什么呢,我又没说要把你干嘛。”晏翎才不理他的抗拒,凑近了一点,鼻尖挨着鼻尖,在他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翁渭侨一听就急了,咬着牙一发力,想把手抽出来,奈何晏翎扣得紧,根本就纹丝不动。

“晏翎你别噌鼻子上脸,老子只是来你家住,没说要睡一张床。”翁渭侨盯着晏翎的眼睛,蹙着眉头,“还有,这样太危险了,我怕你把持不住。”

晏翎愣了一下,转而又笑了,笑起来眼里波光潋滟,翁渭侨不小心看到,差点把他的魂钩了去。

“你好会说笑哦。不对,应该说你好会撩哦。”晏翎笑着跟他说,眼尾叠起浅浅的皱纹,长眉深目,氤氲和暖。

翁渭侨这下也不挣扎了,躺在那里,睁着一双眼睛,安然道:“哪里哪里,还不是跟你学的。你在戏里演丞相,真的闷骚。”

“反了你这小子。”晏翎笑得开怀,“还不是被我压得死死的。”

说完他俯身去吻翁渭侨的嘴唇,他吻得用力,忽然来一下把翁渭侨咬得生疼。翁渭侨那肯被他这样亲,蹬起腿来踢他,却被一下子按住了。

这下手空出来了,翁渭侨抓着机会去推晏翎的肩膀,越推反而贴的越近。晏翎摸他的耳垂,手插进他头发里,一动情他就没完没了。

翁渭侨自然是知道晏翎这个毛病,他真急了眼,一手把晏翎推开了,翻身压过去扣着他下巴狠狠碾了一口,方才愤愤地站起来,整理被弄乱的围巾。

晏翎看他站起来了,也没说什么,躺倒在床上,踢着拖鞋,抬手去摸了摸嘴唇。

“哎呀你急啥呀,过几天就要拍吻戏了,这不,咱们提前练习一下嘛。”

翁渭侨瞥了他一眼,自顾自整理自己的衣袖和下摆,哼了一声,踏步走出门去。步履匆匆的,带着他慌乱的一点情思。

晏翎眼梢看见他出门去,轻轻摸自己的嘴唇,一琢磨,便是无穷的滋味。

晏翎的回忆被手机闹铃声打断,他迷糊着睁开眼睛去摸枕头下面的手机,皱着眉头不耐烦地按掉了闹钟。

手机屏幕上是翁渭侨的照片,那天中午渭侨坐在花店里修剪玫瑰花的枝条,晏翎过去看他,偷偷摸出手机拍了一张。

玫瑰花红艳艳一片,翁渭侨坐在那里,亚麻色的头发绵软漂亮。

晏翎盯着屏幕看了好一会儿,方才满意地掀开毯子下床去。现在是两点钟了,还有三个小时翁渭侨就该下班了。

翁渭侨是个闲不住的主子,手里接着一台戏居然还到外头去找了个花店的兼职,趁着没戏的空档就去花店干活,每天回来都是一身的花香味。

晏翎轻轻快快地给自己换衣裳,哼着一首歌,喷着发胶拿着梳子打理头发,把后头翘起来的头发都压下去。

今天是12月24号,晚上就该是平安夜了。导演给他们放了假,晏翎早上起来睡个回笼觉,一睡就睡到了这个点。

晏翎从浴室出去,扣好衬衫的衣领,再套上一件白毛衣,坐在沙发上,信手翻开厚厚的剧本,心不在焉地看起来。

果然,他看了不到十页就把剧本丢在了一边。在剧里他是个每天审阅一万本奏折的丞相,实际上他是个看见密密麻麻字迹就头疼的排版密集恐惧者。

晏翎摸出手机来,飞快地给翁渭侨发消息,这是他每天常做的事。

晏翎:大将军,现在忙啥呢剪玫瑰花吗那记得给我留两枝。

翁渭侨:别贫,忙着呢,新来了一批花,正在分装。

晏翎:哎呀呀那我给你打电话吧。

翁渭侨:你可拉到吧,上班期间不允许打电话。下班再说吧,不聊了。

晏翎也没再发消息,他知道翁渭侨忙,说打电话也就是吓吓他。晏翎陷在沙发靠背里,懒洋洋的跟猫儿一样,电视旁的鱼缸里一条红鲤鱼甩着漂亮的尾巴。

忽地他腾身站起来,三两下把自己衣裳收拾好,披上一件风衣麻利地就出门去了,不忘回头看看镜子,头发有没有乱。

翁渭侨正在一丛花中挑挑拣拣,用绳子绑好了,再套上漂亮的纸袋子,往里头插进一张空白的卡片。

看看钟点,已经下午四点钟了。冬天日暮早,夕阳慢慢落下去,整个城市浸没在暖暖的余温里。

翁渭侨觉得这样的日子真好,有山有水,有花有鱼。对了,还有一个晏翎,虽然喜欢和他顶嘴,但有他在的日子也不错。

戏里那个将军,总是和丞相离别。翁渭侨觉得这样一点都不好。

正想着,门外递进来一枝梅花,想来是漏下的。翁渭侨接下了,思来想去,找了一只细口的青花瓶子,梅花插进去,斜里逸出。

靠窗的木桌上摆着盆景,也是栽着梅花,石头上的青苔古意盎然。翁渭侨走过去把瓶子摆在盆景旁边,两相呼应。

“哟,梅花配美人,倒是难得美景。”窗外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吓得翁渭侨一凛,连忙退开了一步。

晏翎戴一条灰围巾,裹着风衣站在外头,起了风,把他的头发吹得有些乱。

翁渭侨好歹舒了一口气,走过去打开窗户,左右看看,问:“你怎么来了”

“快到五点了,我来接你回家啊。”晏翎说,冷风吹来,他跺了跺脚。

“行了行了,进来坐会儿吧,外面冷。”翁渭侨招他,“你居然会来接我,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晏翎欢喜地笑,理好了头发,泰然走进门店里,扑鼻一阵香。镂花架子上摆着风干的满天星,蓝蓝绿绿的一片,下面盛着清水碟子。

“先生,买花吗”站在门口的店员迎上去,笑意盈盈。

晏翎瞧了翁渭侨一眼,看他低头在做手上的事,抿唇笑了笑,说:“是啊,买花,买花送美人。”

店员一听便打趣:“先生的女朋友一定是个难得的美人,不如送芙蓉,芙蓉如面柳如眉。”

晏翎微微笑,说:“芙蓉太阴柔,我喜欢的那个美人,最是阳刚。”

“那就送海棠吧,铁骨柔情,四海应无蜀海棠,一时开处一城香。”店员说。

翁渭侨抬头看晏翎,不巧正好对上他的目光,心下一阵乱,忙垂眸掩去了。晏翎看得他的小动作,咧嘴就是笑,语气越发得叹然起来。

“那就海棠吧,这铁骨柔情,我甚是欢喜。”晏翎点头。

店员笑得粲然,毕竟晏翎这样的容貌和风仪,还是很少见了。

“小侨,下午送来的海棠包好了没有有的话递出来呗”店员朝里头招呼。

晏翎听见“小侨”两字,侧目看了店员一眼,撇起了眉毛。

翁渭侨回头就看到晏翎双手插兜站在门厅前,身边摆着盛开的百花。巧笑倩兮地看着他,一双眼里千万种情绪,看得他都不好意思了。

翁渭侨把花抱出去,一捧蜀海棠灼灼烁烁,把他的脸面也照得亮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