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椒酱,吃日料都把三文鱼蘸辣椒酱。也不养女人,听说他老婆死了几十年了都没续弦,如今连个继承人都没有”城城
“有啊”江燃冷不丁开了口,声音透着古怪。
“谁”许期言好奇问,“他不是没儿子吗”
“有女儿啊。”江燃幽幽答他,“还有外孙。”
“你也认识那怪老头听说他在江城很低调的。”
郑思远在旁冷冰冰补充:“他当然认识,那是他外公。”
许期言:“”
原茵也呆住,满脑子感叹号,她知道江燃妈妈家应该挺有钱的,但不知道,人家是江城首富
江城首富的外孙难怪他妈不让他上警院,难怪他整天不求上进,人根本不用求啊
许期言突然冒出一句,“那你就算考去北京,将来也还要回江城继承事业吧”
江燃看了原茵一眼。
原茵没说话,静静吸着星冰乐。
是啊,他还是要回江城的吧
江燃淡淡道:“不一定啊,看茵茵在哪里吧。”
没外公的事业,他不会死,外公没他继承,事业也不会死。
但是他没有原茵,会死。
原茵动作停下。
郑思远:“”
你特么含蓄一点会死啊
许期言:“卧槽”
他看着原茵,挑起眉,“定了”
原茵用余光瞟着江燃,江燃微侧头,静静看着她。
“考完再说吧。”原茵小声嘟囔,耳根后红红一片。
吃过饭四人沿江散步看夜景,原芳菲打来电话,“茵茵啊,我们明天陪客人游三峡,明晚你也过来,一起吃个饭吧。”
原茵应下,江燃在旁边听得分明,问她,“什么客人”
原茵摇摇头,“不知道,反正是我妈认识的人,那明天只能你先回去了。”
她有些歉意。
江燃伸出一只手,小指勾住原茵垂在腿侧的小指,轻轻晃了晃,“那你明天多陪陪我。”
原茵没有缩回手,低着头“嗯”了声,小指头像粘了糖。
江燃得到鼓励,两根手指,三根手指,然后干脆将她手攥在手心里,凉凉的,他拽着她手整个放进自己羽绒夹克衣兜。
“喂”原茵嗔他,也太得寸进尺了吧
江燃面不改色,“给你暖手。”
原茵第二天才明白他说的多陪陪他是什么意思,四人从正殿拜完佛出来,江燃就带着原茵抄小道往后山跑了。
许期言跟郑思远遍寻不见人。
“艹,这小子特么的见色忘义”许期言蹲许愿池旁骂。
“不会走丢吧”郑思远脸色也不好看,看寺庙里人山人海,又担心又气愤,“江燃这逼胆子也太大了你不是大哥吗怎么不说说茵茵这种关键时刻怎么能谈恋爱呢”
许期言瞄他一眼,坐起身,抓一把硬币往许愿池里的大王八头上扔,“别羡慕嫉妒,当她哥,也不错。”
郑思远:“”
卧槽我哪里羡慕了哪里嫉妒了
48、算命
江燃专挑无人小径走, 一路牵着原茵的手不放,满足得无可复加。
走着走着,不时回过头看看。
“怎么了”原茵问。
“我总觉得有人跟着我们。”江燃眸光幽深, 在松林间打转。
“游客吧”原茵也张望着, 不见人影, “或许是寺院的人。”
江燃攥着她手回过身,“走吧。”
后山顶上有座古朴小庙,静悄悄的,走进院门,空无一人, 只有中间一座香炉幽幽燃着香, 烟气缭绕。
“咱们再拜一拜”江燃问原茵。
他们一路上山见菩萨就拜。
原茵点点头, 过去跪到蒲团上, 双手合十默默祈愿。
然后察觉江燃跪在她身旁,用低低的但是她能听得清清楚楚的声音说,
“请菩萨保佑我能日日年年都与身边人在一起,直到死。”
原茵心“咚”地猛跳一下, 她睁开眼, 侧过头看着江燃。
江燃也看着她,目光幽深得似深潭, 看不见底。
“我是认真的, 除非你不想。”
原茵心跳快得自己没法控制,睫毛快速颤动着,张了张嘴, 还没说话,就听见菩萨后响起一阵干涸的笑声。
“呵呵呵呵”声音像老树枝刮窗。
“谁”江燃起身站到原茵面前。
菩萨后头转出个老尼姑,皱纹干干巴巴陷脸上,两只眼睛黑豆似的光亮亮,看了看江燃,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原茵,瘪着嘴笑了。
“年轻人怎么到我这儿来了”
原茵见是个出家人,想来是这小庙的主人,忙站起身鞠躬,“不好意思,打扰到您,我们以为这里也是对游客开放的。”
老尼姑笑着竖掌一点头,“是开放,不过我这莲花庵不出名,香火少,全靠师兄们接济,能来者,是客,更是缘。你们随意看吧”
江燃也朝她一鞠躬,和原茵沿着小庙往里走走看看。
一回头,这尼姑一直跟着他们,往原茵身上不住打量。
原茵忍不住问:“这位师傅,您一直看我是为什么”
老尼姑念了句佛,低眉答她:“刚才这位男施主所求,恐怕不可得。”
江燃心上一紧,他对这些向来是信着玩儿,不太满道:“为什么难道尼姑也能算命”
老尼姑不以为忤,抬眼看着原茵,轻柔道:“小姑娘身上,血重,冲人不冲己,近身者易伤,你是不是从小身边人就有不少横难”
原茵后背寒毛竖了起来。
她的生父,在她还在原芳菲肚子里的时候就没了。
她的第一任继父,是个船长,和原芳菲在一起一年,出事故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