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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中的一语双关,终于第一次神色变冷:“小女子煮的云山茶都贵得很,怕大人你即便有幸,也出不起价钱。”

“哈哈,那就等我有钱了再来吧。”李无忧大笑着长身而起,走到门口,忽然回转过来,紧紧盯着师蝶舞的眼睛,笑道,“对了蝶翼,你之前说只要价钱足够就能和你上床,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当然不假但我怕你连一碗茶钱都付不起,更别说上床了。”师蝶翼冷笑,却不敢看他近在咫尺的眼睛。

“哈哈放心,放心,我一定会凑够钱来的。”李无忧大笑着,出了捉月楼,分别迅快地在守楼的两个带剑侍女脸上捏了一把,在二女尚未反应过来之际,已扬长而去。

见那个张狂的蓝衫背影渐渐消失在灯火阑珊处,师蝶翼狠狠地跺了跺脚,心头暗骂自己无用:“师蝶翼,你十六年来的第一次动怒,竟然是为了这么个无赖么”随即想起李无忧的疯言疯语,埋怨却转成了怒火,“李无忧,今日你如此辱我,来日我必定让你十倍百倍的奉还”

同一时刻,怒火冲天的还有英雄冢上的夜梦书。

他醒来的时候,正是夜黑风高,千万点绿悠悠的鬼火在身边晃悠,随即他就看到了不远处石碑上三个朱红的大字,由于年代久远,朱漆看来已有些斑驳,但红笔背后的刀削斧刻却告诉他这不是错觉。

潼关以南三里的英雄冢,名字虽然是前朝楚帝的亲自取的,颇有几分豪气和风雅,但说穿了,其实不过是个乱葬岗。历年战役中牺牲的楚军战士,若是看不清面目,或者找不到家人认领,则埋葬于此。

夜梦书在那天进城的路上,正看到有不少战死的军士被抬到此处埋葬。正是那天,前袍哥山贼的军师寒士伦,和准元帅夫人慕容幽兰将军不小心起了冲突,结果被修理得很惨,这让夜梦书对“英雄冢“三字记忆犹新。

但自己怎么会在这全身的伤也一下子全好了,非但如此,自己体内似乎还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生机在盎然着。

天难道我已变做鬼了想起自己昏迷前最后说的话,他终于明白是定是李无忧这小肚鸡肠的家伙将自己杀了,不禁放声大骂:“李无忧,你这生孩子没屁眼的杂种,嫉妒老子比你帅,竟然将爷爷杀了,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哎哟”他惨叫了一声,却是气愤时,足下踢到了一件细长方硬物。

却是一把带鞘的马刀。拔出。真是好刀,利而无锋,正适合上阵杀敌。等等我怎么会觉得疼,难道我还没有死哈哈真是天不亡我,李无忧你个杂不对,我既然没死,那元帅的意思是

马刀的刀鞘中,果然藏有东西一封密封的书信和一张白纸。书信的封面空无一字,白纸的上面却有一个红色的印章。章的中间一个大大的“李”字,在绿悠悠的鬼火下,跳着,舞着,说不出的诡异。

“靠”夜梦书经典地骂了一声,热血却随着那火苗的跳动,奔遍了全身每一处血脉。

下一刻,他将马刀扛在肩上,大踏步向东而去。

夜色低沉,天边却有一缕曙光渐渐明亮。一个传奇人物,终于昂首走入了这个动荡的乱世。

在潼关的彼端,慕容幽兰轻轻地拍了一下白虎的头,道:“小白乖,别耍脾气了。虽然小寒不是个好人,姐姐我也看他不顺眼,但老公既然要将他送到梧州去,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就帮帮忙吧”

白虎扑动了一下翅膀,清啸了一声。

“欠扁了是不是”慕容幽兰双手叉腰,做势欲打,小白忙乖乖地住了口,趴伏在地上。

寒士伦被个年龄不及自己一半的小丫头叫“小寒”,却不敢吭声,战战兢兢地坐到了小白身上,道:“慕容将军,元帅不是说你会一路上保护我吗现在怎么就我一个人”

慕容幽兰狠狠敲了一下他的头,不耐道:“你那么大个男人,还要我一个弱女子保护,羞也不羞”

寒士伦苦笑了一下,道:“慕容将军所言甚是,是寒某失言了。那请问将军,您还有别的吩咐吗”

“行啊小寒,被我扁了一次学得乖多了”小丫头对这家伙的转变很满意,“听说梧州那边有种胭脂叫栖霞,很是有名,你顺便给我弄点回来。另外,你顺便帮我打听一个女子的消息,她叫寒山碧。”

寒士伦点头记下,道:“请慕容将军转告元帅,寒某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定会不辱使命,凯旋而归。”

“行了,这么啰嗦,比女人还烦”慕容幽兰很是不耐烦,忽然一掌拍在白虎的屁股上,白虎吃痛,展翅冲霄而去。

“将军救命啊”寒士伦凄惨的喊了一声,却是不小心下被白虎给甩下了背,惶急中只来得及抓住了一只虎后腿。

“哼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惹本小姐”慕容幽兰轻轻拍了拍手,转身欲走,却看见了一个人,大惊下,硬着头皮道:“啊若蝶姐姐你睡醒了啊”

若蝶轻笑道:“公子早知道你这丫头顽皮,让我来送寒参谋一程。”

夜梦书和寒士伦走后已有三日,潼关却依然没有动静。每日库巢的战报传来,柳随风都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一切尽在掌握”,李无忧虽然知道其中波澜诡谲,绝非像他所说的那般轻松,却因被城下的萧如故牵制住而爱莫能助,只能一面见步行步,一面祈祷西瓜计划能够顺利执行。

但第四日,七月初一夜,黄昏时分,事情却发生了一些变故。

李无忧巡城完毕,正打算回元帅府去尝尝慕容幽兰自夸天下无双的手艺,忽见单于山下烟尘滚滚,群马奔腾。诸将忙嘱咐士兵戒备,李无忧却心头诧异:“这应该不是老萧的作风啊”

那一骑人马却仅有五千之数,马蹄声碎而乱,似乎颇为惶恐。

李无忧打开天眼,极目望去,这支队伍马疲人乏,旗帜东倒西歪,竟是一支败兵,待那些人再靠近些,看清楚那些人的歪盔残甲时,却不禁大吃一惊:“怎么是楚军旗号难道是库巢失守”

“什么”众将大惊。

“元帅你是不是看错了随风这小子虽然资质平平,好色贪杯,但打仗的本事总还是有那么几分怎么会那么快就丢了城池”石枯荣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李无忧忽神色一缓,摇头道:“不是无忧军的旗号不过确确实实是楚军部队。真是奇怪,单于山上怎么冒出一支楚军部队所有将士听着,一会没有我的命令,切不可轻举妄动”

“遵命”

片刻之后,那支楚军已近在三十丈外,借着夕阳的余晖,旗帜盔甲已经能看得很清晰。

王定忽然失声道:“是二哥”

“二哥”李无忧不解。

“回大人,就是军神麾下四战将之一的王战。”王定解释道。

“呵,是他啊”李无忧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当日凭栏事变,楚军内讧,王天被杀,让萧如故凭空夺下了凭栏关。二十五万楚军不是阵亡就是被坑埋,原凭栏守将楚雷降敌。王天麾下的四战将,王猛和王绅都已阵亡,王定逃往库巢,只有王战下落不明。有传说他和楚雷一起投敌,也有说阵亡,还有说已逃回柳州,一时众说纷纭,竟成悬案。

却怎么在此时出现

李无忧一念至此,厉声道:“诸位将军,一会不论发生何事,务必听我号令,不可感情用事,违令者,必斩不饶”边说边将眼光从诸将脸上扫过,最后落在王定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