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一辆黑色的桑塔纳两千缓缓地靠了路边,收停车费的大妈熟练地从腰包里撕下一张收据,然后递到窗口:“五块。”
车窗内也是递出来五块钱。
车后座一人轻声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和平时一样。”
“过去一个人看看。”
“我去一下。”
快餐店内,一窝小女生买了许多可乐和薯条,放了一堆的鸡翅在那里嘻嘻哈哈,店内的气氛也是瞬间活泼了许多。
“番茄酱,我要很多很多番茄酱”
“我也要”
“我也要我也要”
大款卡秋莎小朋友很淡定地在那里操控着场面。
十分钟后,卡秋莎从转椅上跳下来,然后问服务员:“姐姐,洗手间在哪里吖”
服务员微笑着说道:“我带你去吧。”
到了女洗手间,服务员依然保持着微笑,很高兴地提醒道:“这里有卫生纸哦。”
“知道了,谢谢姐姐。”
卡秋莎很是平场地哼着歌儿,跑到了女洗手间内。
到了里面,她跑到最里面,然后开始数,在第四个位置上停下,推开之后,走了进去。
服务员在外面和同班的人轻声笑道:“刚才那个小女孩,不像是混血儿啊,可是没想到中文这么好。”
“就是就是,看着就想捏捏她的脸,好可爱的嘞”
而小萝莉自己坐在抽水马桶上,然后轻声叫了一声:“哥哥”
“莎莎,是我。”
一个成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卡秋莎吓了一跳:“哥哥你做了变性手术”
“是变声器”
“噢”小萝莉的声音中透着深深的失望。
“卷筒纸里面有一封信,你带回家,交给你真真姐,明白了吗”
“哥哥你不回家吗在玩游戏”
“记得哥哥交代给你的任务,做得好,给你十个小甜瓜。”
“真的哥哥你会不会骗人”
“我说话算话。”
“好啊。”
厕所内两个声音都是很低,外头的大厅内,一个身穿便服的男子点了一杯可乐,随意地坐在那里,耳机内传来声音:“怎么样”
“上厕所,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寻常聚会。”
他声音也是很低,一切仿佛都很如常,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厕所内,卡秋莎将卷筒纸拉了很长一段,果然找到了那封信,然后将信封塞到了内裤里,将短裙放下,哼着歌儿,轻松地朝外走去。
一群小女生在那里嘻嘻哈哈地说着学校里的奇怪男生,又在那里交流着一些男子组合的新专辑或者演唱会,却是发现,她们的小叶子,今天好像特别特别的开心。
而小萝莉,一边喝着可乐,一边心中暗爽:小甜瓜呀小甜瓜,咿呀咿呀哟
第七卷善恶有报虎贲堂 no214家中安稳
no214家中安稳
“嫂嫂还会丹青”
对于秦似月近乎无所不能的能力,夏真真五味杂陈,就差来一句羡慕嫉妒恨了。秦似月精通琴棋书画针线园艺,还能烧一炉子自制的陶瓷,更绝的是,秦似月还会计算机编程以及有一张律师证
关山怎么找到的老婆,已经无从考究了。
张家大院内,也难得一堆女人扎着,却也看不到几个青壮在家里吆喝。
周遭的河滩里,也不见往日里下河摸鱼的张家男人。
老头子们都是抽着闷烟,前头几天东边三行里开了丧,死了谁且先不提,有几个老婆子在那里巴望着本家的三少爷,虽然钞票送到了手里,却也是一阵阵的眼泪水往下掉,可心狠的一群爷们儿,死活没有说是眉头皱一下。
女人们吵闹过,最后却是拍着大腿哭嚎:“嫁到张家来哟,吾命何其苦哟”
那江南苏州府的清平乐,唱出了哀婉的调子来,哪怕是一向为人尊敬的本家三少爷张三贤,这一回,也有些哆嗦着嘴唇,轻声说道:“太平年月还要死人吗”
一个二十六岁的汉子,留下一个老婆一个三岁的小崽子,望着万念俱灰的女人和一脸懵懂丝毫没有害怕彷徨的小子,三老爷掉了眼泪儿。
头前过来投效的一群美国那边的客人,也总算是有点明白,这地方,和别处,他从来都是不一样的。
家族家族你母亲的蛋
这份冲动和感情,无人能懂,付出和回报,无私奉献和不求回报。
一种是理所当然,一种是精神,就这么简单。
过了年之后,才算是消除了那些郁闷,而本家的大院子里,女人们也是扎堆地忙活着乱七八糟的事情。
关山的婆娘身子骨也硬朗起来,有了肉色,调养如此之久,也已经算是恢复了不少,还能画一幅雪地红梅图,一群婆娘叽叽喳喳地点评,哪怕屁的国学也不懂,也能扯两句这朱砂怎么瞧着是过期的
“小时候学过,手生了。”
秦似月的头发也长长了不少,虽然自己的丈夫不在身边,可她虽然觉得相聚时难别亦难,但也知道,自己的丈夫不是小人,是真男人。
夏真真虽然嘻嘻哈哈大大咧咧,可是那内心的一片赤诚,在女子中,也是这般的稀少。
人们常说,赤子之心,又或者,便是要称呼她是赤女之心
秦似月说,夏真真,是张家的奇女子。
她没有说是夏家,夏真真不傻,听得出来。更是有些高兴和得意,总算是觉得自己是与众不同的。这一家子的男人,都是神经病
“红糖水,放了甜姜的,趁热喝了。”
老妈是个忙碌命,过年的时候,家里面五个男人只有老头子还有大伯张明堂在,连张骁骑,也不曾回来,他被叫到哪里去询问去了。
一去就是一个月还要多,回来不回来,都没个准信儿。
这一年,张家大院里面搭伙儿吃年夜饭的多的是,冷清的多,但是焰火却也多了十几倍。万里江山一片红的千发大焰火,沿着河岸放了不知道多少,让人以为这里是不是打仗了一般。
男人们不在家。
但是知道这里的人,都是猜测,这张家的男人们,到底干什么去了市长秦朝的脸色就没有好过,他生怕这票不知道好歹的土鳖又要拿他开涮,惹出了祸事来,又是堵了他市政府的大门,世道,便是人人艰难。
“婶婶,您也歇会儿。”
秦似月微微一笑,将丝帛上的一笔红砂点上,才收了笔,双手按在膝盖上,坐在了一旁的红木椅子上。
院子里倒腾着刺绣的大婶们都是吵吵嚷嚷地过来喝着红糖水,又剥着花生,吧唧着嘴巴连珠炮一般的女人们都是嘻嘻哈哈起来,这日子总是有着劲头。
正说话着,家常拉了一半,外头的车子发动机声音由远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