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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容淡定,跳马黄雀在后,只要黑炮一伸头,那就要做好被斩于马下的心理准备,黑子走两步后步走就慢了下来,他对红子的阴谋诡计太熟悉了,吃他炮是小事,关键的是在于红子旁边的車就能直捣黄龙到他大本营了,虽然有数枚虎将在家他一颗子还掀不起多大风浪,要若泼的自己一身腥臊尿水那就得不偿失了。

陆蒙临气定神闲,王孤息步步为营,一盘棋已经下至中盘,其中红子家虏获黑子一車一马一炮一象三卒,收获斐然,黑子家却降将寥寥四枚,其中不能如車马炮起到大作用的兵就占据了两枚,另外就是一炮一車,相比红子的势如破竹寒酸不少。

王孤息摩挲手心里的雨花石棋子,冷汗道:“你又长进了”。

陆蒙临轻轻一笑,提手扣子,黑家军一枚兵又在拥有主场优势的红家地盘壮烈牺牲,收起那只死的凄凉的兵,陆蒙临抬头道:“认真下棋”。

王孤息眼神一凌,又专心投入到还不知鹿死谁手的棋局,他盯着棋盘思索,红子所胜兵力有一車一马一炮在自己家场地上打防御战,独一只马铤而走险走钢丝在大将眼前,东袭一下西袭一下,反倒拖慢了他将帅的步骤,思考了一下,咬牙上車到尽是猎物的红子家,大有一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气势。

陆蒙临抬起眼帘看了他一眼,淡定自若走炮躲过他黑車的追杀,顺手还一箭双雕扼住炮的喉咙,让它不得不咱避锋芒退避三舍。黑子一直被拐在内角的马来救援,刚好跳到红子車的攻击点上,蓄势待发。红子毫不犹豫放弃車,一马当先挺进黑子家,此时呈现出双马逼得将死角的局面。黑子似乎有些急过了头,撤回炮想要救援将军。红子如花蛇一口咬下马脖子,一头相,又成功俘获了一匹马。

黑子从此局面如大江东去,再一次豁出去的情况下一車一炮包夹红帅被暗中早已伺机待动而回撤的炮土崩瓦解,这时江河日下的黑子已经大势已去。

王孤息不服气的临时挣扎吃了一颗红車。

陆蒙临笑着提起马,缓缓下投。

石质棋盘啪嗒一声。

将军

第一百二十二章 安稳

王孤息看着残留下来的黑子喃喃道:“就这么输拉”。

陆蒙临白他一眼,道:“难不成是我输拉”。

王孤息皱眉,自言自语道:“没道理啊,上次跟老爷子下还很厉害来着”。

陆蒙临一头黑线,毫不客气的打击:“不用猜我也知道是爷爷让你了,否则就你这技术,悟性高的十岁孩子就能稳操胜券赢你”。

王孤息若有所思点头,可想想不对劲,抬起头笑骂道:“小犊子,信不信哥一个炮膛拳把你轰下去,敢冷嘲热讽我”。

陆蒙临嘿嘿傻笑,识时务者为俊杰保持沉默,被他打一炮膛拳可不是好玩的,根本一点喜感都没,不好笑,他都是天天撞木桩的老变态了,普通人不待跟非正常人士计较的,太吃力不讨好。

王孤息没真想跟他计较,起身活动了下关节,问陆蒙临要不要出去跑跑,陆蒙临无语,想起了曾经在陆镇两人大半夜跑步的时光,但昨日重现的那一抹温馨并不会让陆蒙临这时生出陪这突发奇想的神经病去溜圈,他干脆利落拒绝。

王孤息没折,转身道:“那先回去睡了,那壶毛峰你要一直给我惦记着”。

陆蒙临一头汗,感情这家伙压根没被输棋打击到,完全是为了茶而战斗,抬起头看着一夜璀璨星空,陆蒙临咧开嘴,喃喃道一如既往的坚强和屡战屡败却越败越有精神啊。

陆蒙临是个感性的人,很多人都说他念旧,李苍苔说这是重感情,虽然力求于真能心如磐石,但陆蒙临绝不会拒绝念旧或者是重感情这个词出现在他的身上,他总觉得一个人得有点人情味才叫人,像混黑色地带混到一定境界就六亲不认没人能真正走进他们心里,晚上睡觉都要做噩梦,这有何苦,折腾自己而已,再比如一些贪到肥得流油的政客,贪下的钱又不敢用,之后就不相信任何人,把自己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直到有一天被关进了局子才追悔莫及太少关注过家人朋友。有这些可以醒脑的例子,所以陆蒙临一直要求自己要有感情,不能冷酷无情。

念想到刚刚那盘棋,陆蒙临回忆起曾经爷爷对他说过的那句话,宁可气定神闲三个钟头也别争一时爽快,经过了两年岁月的稍微打磨,陆蒙临愈发觉得这句话用到现实生活中也非常贴切,对老人家曾经说过的话就愈发想要努力去翻读一遍,只是没有谁能记忆永恒,他自己是个人,哪能把小时候老爷子对他说过的话都记得一清二楚。

陆蒙临很想从出来后就没联系过的爷爷了,一开始是意气之争,觉得既然出来了就应该独立些,觉得经常躲避停靠在爷爷的怀里是永远成不了气候的,所以就一直忍着不打电话,甚至连信也不写一封,老人因为他到了上海换了号码是不知道怎么联系,这才出现爷孙两将近两年失联。

这中间陆蒙临曾数次提起电话想要给老人抱个平安,在发自肺腑的询问一下爷爷的身体状况,这世上除了从小就当他是快无价之宝的陆鸿基就再没有他一个亲人,陆宋完全是被忽略不记的,所以他才格外想要给陆鸿基争口气,用事实扇陆宋一个响亮又清脆的耳光。

犹豫了一下,点染一根香烟,关掉阳台上的灯,陆蒙临掏出手机,又挣扎了一番,最终还是拨过去了电话。

等电话接通后陆蒙临轻轻唤了声爷爷。

陆鸿基此时已经入睡,被铃声吵醒后本来脾气不好,可听到对面因为久违没听到过自己而焦急的声音就安静了下来,老人在黑暗里欣慰的笑了,颤声道:“蒙临,你怎么也不回来看看爷爷”。

陆蒙临抹了把已经红掉的眼睛,强笑道:“爷爷,身子骨还好吗”。

陆鸿基怔了下,语气还是不能四平八稳道:“我还想抱上我们家蒙临给我生的重孙,你说爷爷身子骨好不好”。

无论到了多大年纪,陆蒙临都坚持认为到了溺爱自己的爷爷面前自己都是小孩,听到老人哪壶不提开哪壶不禁学起小时候的撒娇,道:“爷爷,还早呢,你得多保重身体,这才能坚持到革命胜利”。

陆鸿基因为两年来的担心这一刻被陆蒙临简单的几句话就击的支离破碎,所以心情大好,听到孙子这么调侃开怀大笑:“早什么,上次苍苔不是来看过我,这小丫头挺好的,讨人欢喜,懂礼貌也识大体”。

陆蒙临被他的滔滔不绝口若悬河震惊了,忙问道:“什么苍苔去过咱们家”。

陆鸿基咦了声,疑惑道:“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