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有志向的后辈当做自己的朋友,见他这么说,顿时有掉进陷阱的味道,他假装狰狞道:“老子一向都是老头子以得意门生相称的,从来没做过什么越轨的事,是不是你跟老头子说我什么坏话了”。
陆蒙临一头黑线,道:“庄叔你这可冤枉我了,上天可鉴啊”。
庄贤哼道:“那老爷子咋回事”。
陆蒙临斟酌一番,酝酿道:“老爷子说你太明目张胆,会出事”。
庄贤一惊,说者无意闻者有心,陆蒙临不懂得官场上的未雨绸缪,可浸淫这么些年的他是极为敏感的,王老爷子既然这么说肯定得到了什么消息,一股危机感袭上心头,庄贤眯起眼点根眼,整个人深沉到和之前判若两人。
陆蒙临见他有些不对劲,疑惑道:“庄叔,怎么了王老爷子意思只是让你收敛一些,出不了什么事的”。
庄贤瞥他一眼,道:“你先去忙”。
陆蒙临见他有心事就点点头干脆闪人。
在他走后,庄贤招来候将相,后者本来满脸堆笑跑过来,和庄贤在他耳旁越说脸色就越泛白,做事以镇定为名的候大秘书最后满脸凝重顾不得在场的众多或仕途或商场上的朋友匆忙离开,一切充满诡谲。
或许苏州政局要动荡一番了。
案场外,陆蒙临身批黑色风衣,与如今的季节格格不入,他脸上悲痛表情与在案场内的活跃截然相反,恍如一场大难已成事实。
第一百八十七章 哥
深圳。
身份和背景都让人乍舌的林孜躺在希尔登总统套房内的真皮沙发上,他叫人把沙发调成对准了阳台,这样就可以躺着将周遍的高楼耸立尽收眼低,林孜目前在鸿基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鲜少有人知道的事情,就连他身在北京红到发紫的一箩筐家人都不晓得他常年在外整什么幺蛾子,要不是爷爷逼的太急,去年过年他都不会回去,到了家里无非就是排着队的女人跟他相亲,多乏味。
此时做在他身旁的是很长时间没出现过的赵辉明,这头疯狗刚从蒙古咬了一口狼王跑回内地,硬生生从狼王嘴里拽下了一快味道鲜美的羊肉,又是显赫战功一件,名动江山的陆王爷帐下有他,也算是如虎添翼,这些年除了那次稚嫩时在小霸王手里吃过一次回,后来就再没出过差错,哪怕斗不过别人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赵辉明抿了口不知道什么鸡巴玩意伏加特,感觉嘴里一股尿烧味,忍不住一口吐在被打扫的能照镜子的地板上,埋怨道:“你丫尽爱喝这些洋货,跟外国女人一样,一身让人受不了的骚劲”。
林孜低头看一眼惨不忍睹的地板,叹道:“赵辉明我操`你大爷,下次再在我房间到处拉屎老子把你从楼上扔下去”。
赵辉明一怔,笑道:“你又打不过老子,别jj,小心我把你扔下去”。
林孜叫天天不灵啊,无奈起身打开房门,咒骂道:“狗日的,呆会叫雨蝶弄死你”。
赵辉明翘着二郎腿,浪荡道:“我跟他出生入死过,不怕你去娘娘腔哭诉”。
林孜轰隆把门又合上,跑到他跟前狰狞道:“你信不信老子告诉陆哥你把北京童家大长孙女给上了”。
赵辉明夹烟的手一抖,烟灰落满地,他连忙起身把比他矮半个个头的林大副总按回到沙发上,谄媚道:“这不是自家兄弟开玩笑么,当什么真啊,晚上我请吃饭,我请吃饭,行了吧”。
刚还得瑟的不得了的赵辉明脸色苍白,尼玛,这不低头不行啊,陆爷和童家正有一桩大买卖在谈,可是动辄几十个亿的东西,要知道他来这么一出还不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这不是一向信奉韩信那一套嘛,今天就效仿一次咋了,又没让他真跪下来钻裤裆。
林孜没好气白他一眼,起身重新朝门外走去,直接当他空气。
赵辉明松了口气,林孜他还是挺了解的,几个人闹嘴的时候是要服下软他都会手下留情,比不得他对外人的心狠手辣,可就在林孜一只脚就踏出门外的时候,赵辉明忽然想到什么,抬起头道:“小林子”。
林孜缩回头,咬牙切齿道:“你再叫一遍”。
赵辉明立马意识到不对,连忙赔礼道歉一番,接着就正襟危坐,皱眉道:“冯江章死老婆了”。
饶是林孜也大吃一惊,道:“上次去上海不还一起打高尔夫来着”。
“是脑溢血”赵辉明瞥他一眼,苦笑道:“关键这还不是重点,跟蒙临一快的那小冯当晚就被他爹招了回去,今天是追悼会,蒙临已经动身去灵堂了”。
林孜愣了下,破口大骂道靠你个仙人板板,接着拿出手机马不停蹄拨出一个电话,他收敛起迷惑了所有饥渴虎狼玩世不恭的神情:“王叔,能不能麻烦你知会一声南京成老爷子,近两天让他孙子先安分一些,我有些事,否则可能会引起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