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帮助他练兵,还是在军校培养军官”
“在军校任教,年薪三千块中国银元,我亲爱的朋友,这可是很大的一笔钱,可以让你在中国过上富豪的生活。”巴恩斯洋洋得意的用手杖敲击着柚木地板。
相比英国来说,中国物价水平很低,佣人的薪金更是低的令人咂舌,三千块银元可以让他们过上在英国想都不敢想的奢华生活。很多洋人在中国呆久了之后,习惯了被人伺候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回国之后普遍不适应人人平等的社会环境。布鲁斯、巴恩斯也不例外,在中国被人伺候惯了,回国之后感觉很是失落。
“您那位朋友是给袁世凯总统工作的吗”
“不是,是安徽都督柴东亮。”
布鲁斯有些失落:“不是中国的中央政府只是个地方政府而已”
巴恩斯哈哈大笑道:“中国的中央政府是不会懂得职业道德对军人的重要性的,他也不会相信外国人的职业操守,而那位柴都督最欣赏您的,恰恰就是您高度的职业精神。”
金发妇人端着两杯绿茶走了进来,碧绿的茶叶在玻璃杯中飘飞,把布鲁斯的心绪也带回了中国。
金发妇人笑着道:“亲爱的,我认为你应该接受巴恩斯先生的建议,在那里才能令你的才华得到最大限度的发挥。”
巴恩斯笑着道:“布鲁斯,我的老朋友,收拾行李去中国吧我们的一个老朋友也在那里。”
“廓尔喀军团色目尔营的营长索盘。”
布鲁斯眼睛一亮:“那个老家伙也在替那个叫什么来着替柴东亮工作”
巴恩斯狡黠的一笑道:“我们训练出来的士兵,不会比索盘的差吧”
布鲁斯斩钉截铁的吼道:“绝对不会”
金发妇人问道:“亲爱的,那你的书稿呢”
布鲁斯笑着道:“历史将被改写,等我下次从中国回来再写吧”
分割线
安庆南大营
柴东亮一身戎装站在检阅台上,方清雨带人将新式军装分发到每个士兵的手上。原先对襟排纽的德国式军服被淘汰,代之以草绿色夹杂黑褐色斑点、条纹的新式迷彩军服。
咔叽布军服每人两套,正反两面都可以穿,一套正面是草绿色一套正面是土黄色,反面则都是白色。冬季雪天翻过来穿白色,平时则穿草绿色,在黄土坡等特殊地形则穿土黄色的那套。士兵酷似印度阿三的蓝布包头被神奇的大檐帽取代,每人除了军帽之外,配发带护颈的草绿色钢盔一顶。
以前的军服,金色的排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简直就是狙击手天然的靶子。而现在的军服趴在草丛里、黄土地上和周围环境完美的融为一体,只要士兵不乱动几乎就没有被发现的可能。
靴子统统换做土黄色皮靴,靴尖和靴子底部加了薄钢板的衬垫,即使踩在铁钉上也不会被扎破,很多士兵抱着靴子就舍不得撒手,这还是他们头一次穿皮子做的鞋,小时候在家要么是草鞋要么干脆打赤脚,连军官穿的原先也只是布面的厚底靴子。
新式的汉风一型步枪造型精干,配上换装后的士兵显得格外的精神抖擞,几个月的艰苦训练令他们几乎有了脱胎换骨的转变,以前浮躁、麻木的表情荡然一空,代之于沉静、坚毅的面容。几千人集结在一起却能够做到鸦雀无声,只有战马刨开梯子下面的沙土发出些微的轻响。
一排排簇新的马克沁代替了原先容易卡壳的格林炮,掷弹筒的生产量达到了每天一百多支,这种廉价高效的武器现在已经武装到了班一级的作战单位,仿制的七五管退山炮质量也不亚于法国进口货。脱胎于毛瑟98k的汉风一型步枪,更是这个时代最为领先的几种步枪之一。
柴东亮看着他们感到了由衷的自豪,这支原先被满清朝廷当作看家护院的私家武装蓄养的军队,现在已经是一支被民族主义思想武装起来的近代军队了
随着军官的发令枪响,换装了新式武器和军装的士兵进行了实弹演习。汉风一型的高精度和可靠性令士兵们的射击水准大大增强,用迷彩油和迷彩军装伪装过的狙击手,每一发子弹都会打倒一个靶标。
而每一个暴漏出来的机枪火力点,都会被四五具掷弹筒,在机枪打不到的射击死角上,用一发发榴弹和手雷将机枪打哑,士兵在炮火的掩护下,散兵线冲锋、卧倒匍匐前进,战壕前的铁丝网被他们用钢斧和多功能刺刀一一清除掉,碰见缠绕在一起的多重复合铁丝网,他们则用刚刚配发到部队的爆破筒开出一条通道。后面的士兵则迅速的用一卷卷织有小方格的铁丝网铺在前进的道路上,给士兵提供一条安全的通道。
工兵的排雷演习,骑兵的传抄、突击也都做的有模有样,虽然还比不上廓尔喀军团那么从容不迫,但是比起几个月前已经是天差地别了。
柴东亮的心里油然的升起了自豪感,这支部队已经是中国最精锐的军队了,同等数量和装备条件下,即使是号称北洋精锐的北洋第三镇,恐怕也不是安徽军的对手。
等到安徽士官学堂请的教官全部到位,再经过一段时间的培养之后,有四千名训练有素的中下级军官,只要资金不出问题,扩军简直是易如反掌,无非是扩军到两万还是三万的我问题了。
第一百三十章 三大件
第一百三十章三大件
西历一九一二年六月十八,农历五月初三
初夏的太阳升的早,刚刚卯时正,阳光就有些刺眼了。 、正值端午节,挑担的小贩和有铺面的商户都摆出了一盆盆的粽子,空气里弥漫着大枣、豆沙的甜香味。再过两天就是端午节了,安庆城里家家户户都在包粽子。
当”,城头传出悠扬的钟声,南门外顿时骚动起来,人群向门口聚集,一时间人声鼎沸、骡马嘶鸣。安庆城里设了六个大型的粥棚,用来赈济从十里八乡逃荒到安庆的流民。安庆和芜湖两座城市的土改进行的比较顺利,很多流民已经返乡,其他中小型城镇就没那么顺当,很多地主宁可缴纳累进税也不肯用土地换取债券和股票。安庆城里的流民走了一拨又来一拨。
虽然整个安庆到处都在搞建设,但还是无法吸纳成千上万的流民,粥棚依然人满为患。现在不仅仅是安徽一省,连邻省的河南、江西听说安徽可以给老百姓分地,流民也携家带口往安庆来碰碰运气。
“排队,排队”火头军用铜马勺敲着锅边,大声的吼道:“今天开始到端午节这三天,每个人每天可以领一个粽子吃,过节了,总得有点过节的样子我话可说到头里,一人只能领一个,谁多拿多占,今后就甭来这里喝粥了”
一筐筐的粽子被士兵抬到粥棚,流民们贪婪的呼吸着散发出蜜枣香味的空气,似乎要把这种味道记在心底。
流民井然有序的排队令粽子,领到的人小心翼翼的拨开粽叶,雪白的糯米和香甜的蜜枣、花生让他们垂涎三尺,孩子们轻轻的咬上两口然后再包起来,过了一会儿之后再打开粽叶舔上两口,回味一下那种从生下来就没有品尝过的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