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分节阅读 271(1 / 2)

舅,现在能吃多少碗了”他对这个外甥的感情,却是比自个女儿丹儿还要深。一边摆弄一边道:“舅舅昨个给你买的九连环会玩不”

文筹从他怀里下来,不满意地冲舅舅叫道:“简弟早教我玩了。舅舅,你买来得太迟了。”

邓知弦也注意到文简在一旁,此时他也随着文筹叫了一声”舅舅”,就要行礼,被邓知弦拉住,有要讨好抱他一下,不想,文简却是径直挣脱开来。邓知弦有些没有面子,只道了句:”文简还是怕生得很啊。”

文简却是离他远远地,瞪着他。文筹见弟弟不喜自家舅舅,碰他一下,低声道:“我舅舅同你打招呼,你作甚不回答”

文简身子一拧,挣开文筹的手,却无意中看到桌子上的案屏,便径直走过去,作上椅子,趴在桌沿上,手指划过那荷叶。看得甚是很仔细。然后,回头对文筹道:“我姐姐有一个,同这个一模一样的”

邓知弦见他居然不理会自己,此时竟然说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在家里,纳自己送给姐夫的岂不是不值钱了于是笑话他:“哦你家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那正好配成一对啊。文简,你不会是在说大话吧,这物事,雕起来,怎么也不会雕一样出来”他这性子,是没管人家是小辈,他一个大男人竟同一个小孩子一般计较起来。

文筹说让他找出来,放一处,一瞧就晓得是不是真的一模一样了。

文简低头,直直盯着案屏,头也不回地道:“就是一样的在岳州的家里”他说完,好似想到了伤心事,便闷闷不乐地溜下椅子,对着周同道:“三叔,我回屋了。”

周同彼时正打开扇子,双眼似乎留在画面上,只是神思已飘远了。听得文简一声唤,方才醒过神来,点了点头。

邓知弦同外甥玩了一会儿,恰好郭良很快知了钱回来,将八百贯钞弟于他。邓知弦很是高兴,没想到这物事才到自己手上,就能马上脱手换得现钞。他也不在多耽搁,提了钱便告辞,脚步匆匆,生怕姐夫反悔一般。

文简一脸郁色地回到自己屋里,见姐姐又再看陈妈写的那些纸,等了一会儿,见姐姐只是在发呆,便问道:“姐,岳州的家里那些物事在哪呢陈妈怎么没给咱们带回来”

文箐见他突然想起岳州的那些箱笼来,以为他要找甚么好玩的,他的心思还在周宅的人事上转悠,好多事,陈妈写得语焉不详,让他很事费劲地猜测,又怕猜错了,心里落下成见。此时也只随口道了句:“陈妈自然是带了回来了。你的物事一样也没落下呢。”

文简张望了一下屋里,道:“常熟的那屋里没有,这屋里亦没有。那在哪呢”

文箐亦想着催了三婶,这事却一直没办下,她心里愈感很不好,提过一次,两次,不好老提。李氏说上次返苏州作寿,带的物事太多,那些箱笼且等开祠堂过后,一起运过来,让她稍安勿躁。”你可是需要找哪个物事”

“姐,你以前在归州买的案屏呢那个木头人,头上戴的钗子是不是一朵梅花”

文箐听他说木头人,才想到事案屏上的美女头像,没想到文简还记得这般清楚,便道:“文简真是好记性。是梅花不错。你怎么想起这事来了”

文简便提了三叔屋里一个,同姊姊以前一模一样。文简问他道:“你可是看清楚了怎么可能一模一样呢,匠工不一样,那雕出来的在如何也只能相像而已。”

文简恨不得把那物事抱过来,偏那是三叔屋里的,自己动不得。见姐姐不信,便斩钉截铁地道:“就是一样的那个荷花,我方才还摸过,是十二芯。咱们家的,不也是就是那个莲蓬,有六个眼;最大的那片荷叶边,有三个弯角,还有”

文简一一将细部特征说了出来,文箐也没想到他记得这么仔细。他说的芯,就是花蕊,匠工在雕时,甚是细致,竟雕出了蕊珠十二粒出来。

文箐是越听越惊讶,仅是听闻简描述,就觉得三叔屋里的案屏实在是像自己在归州买的那个。难道是真的是天下无独有偶可是,在他脑海里,突然又想到上次提到的笔筒,连文筜都说一只大鸟的笔筒,只是没说下去了。

文箐揉了一下眉心,可惜自己出不去,若不然,还可以去给三叔请个安,趁机就能眼见为实,如今只能在这里凭空臆测。”文简,你去找一下五姐姐,瞧她现下有没有空”

文简点了头,听话地出去寻文筜了。

文箐宁愿自己是想多了,可是后来从文筜嘴里再次证实,那个笔筒如今在长房二伯母的儿子,即三哥文签屋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难道真是无独有偶古人也有批量收工生产一说若不是,怎么自己家的物事,竟是分散到周家其他人屋里

正文193 文简偷书

原先在岳州的箱笼到底如何。文箐是有些担心,他不认为长房伯母,以及三婶四婶他们会分了自己的箱笼,可是为什么,这些物事,分散于他们手里她想不太明白。

就是想不明白,愁也没用。倒事文简心心念念着以前的物事,说姐姐给自己买的陶马,到时一定要找出来。这话听到文箐耳里,很是伤感,连自己都忘了当初在归州有给他买过玩具了。文简这么小,却记得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一个小物事,会保存十分妥贴,很是重情。

只是当晚,文筹来找文箐说那个案屏的事,非让她找出来让她看看。文箐只说现下游三婶收着一时取不出来,这才让他消停。不过他却又告起状来,道是文简不理自家舅舅,有些失礼。

文箐哄着他,说那是文简怕生。给他塞了两块点心,打发他走了,方才拉着文简,耐心地询问,为何对客人失礼。

文简低着头,小声道:“他家舅舅不是好人。”

文箐大惊失色:他一个小孩子家,怎么会说这等话来”你这是打哪里听来的不要听人胡言,便也跟在后头乱说。他是你堂兄的亲舅舅,对我们来说,也是亲戚,是长辈。”

文简十分不高兴地,立马就回了嘴:“他才不是我舅呢他是贼他还赌,还”

屋里没其他人,除了嘉禾在倒洗脸水,可文箐仍是吓着摀住她的嘴,阻止他说下去,小声提醒:“你莫嚷,同姐姐小声说,到底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