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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肆交给你,我也放心,绝不疑你,你就当作是你家产业,精心打理,每年咱们算利分成。”

褚群对文箐开出的条件,当日已是十分知足,如今话说到这份上,自是肝脑涂地,在所不惜的表态。“四小姐待人和善,处处为我们着想,这样的东家,褚某这一辈子只图跟着您。四小姐说如何,褚某自是依言照办,如有背后不轨,五雷劈顶四小姐对褚某的重用,褚某更是感恩戴德”

文箐肯定了他的成绩,又予了他新的期待与任务。在某些方面,不得不说文箐很懂得利用人,利用一个人因为别人的信任而产生责任感并拼死去尽力完成目标,利用古人乐于报知遇之恩的心理,给褚群一个发展的平台,利用男人的事业心鞭策着褚群往一个职业经理人的方向发展。

文箐也没想到的是,她的一些新奇的招式,却总是让褚群惊叹不已,佩服不已,认为四小姐无所不能,自己要是脱离她只怕事儿就办不成,从而不敢轻易生了背叛离弃之心,以至于多年后,一直忠心耿耿地追随着文箐。

文箐给褚群的新任务则是:“褚掌柜,你既是家中管事,又是食肆掌柜的,只是再忙也要身体能吃得消,而最好的法子就是找一个你自己信得过的,且有能力做好事的人,这个人不一定是你的亲戚,但一定是可能帮你做事的人。”

她说这番话,褚群心下一凛,然后了解到小姐的真实意途:这么说,是小姐信得过自己相人的眼光让自己再举荐几个能干的人出来负责一些重要的事了

文箐见她没吭声,生怕他误会,道:“现下既要收绒卖绒衣,还有食肆要打理,有些事你可以让手下去做,毕竟还有榨油一项也轻忽不得,桐油树也长得差不多了,以后那上千棵的的桐油也得要榨。李诚虽也负责,可只你们两人,一旦忙起来,实在是”说到这里,她没再往下说,而是说了一用人原则:“只求能干的可靠的,举贤不必避亲,但也不可唯亲则重用,一切看其本事。有能者居其位得其薪。”

这些话,无一不说明:紧缺人手,急需“招兵买马”。一者是收绒的人,一者是销售绒衣的骨干,一者是缝衣工。

绒衣买卖十分不错,文箐没有自己的店,可是她将人偶放到了成衣铺子里,结果与杭州一样,引起了轰动,成衣铺子的东家十分高兴,非常乐意与文箐搭伙,另一方面也做起了人偶,将铺子里手艺最好的绣娘的成品一一穿在了人偶身上。

文箐没料到的是:自己竟然让布店与成衣铺子都刮起了一股旋风,人偶开始慢慢在布匹行业中流行开来。

闲话少讲,且回到绒衣上,最关键的就是要尽可能的收绒,这不仅是文箐一直关注的事,同时也是其他后起的竞争者面临的难题。

文箐这边因为提前准备好久,尤其是七八月时就派出了人沿江收集绒毛,此时倒不是十分吃紧,但也不敢马虎。因为,收绒的人传来的消息就是:对手收绒价提高了,一只鸭五文钱。

文箐也早料到这原料上肯定是一场大战,尤其是她进行大降价,在量上狠狠打击对方。只是,她也有困难,她是苏州杭州两边都应战,压力着实大。

文箐之前决定用绒加棉的主意来打压竞争者,虽然在一定程度上确实是稳定了纯绒衣的价格,但也同样带来了后遗症

一方面造成了绒量需求加大,另一方面是棉绒衣卖得越多,这意味着缝制成衣的人手就需要更多,在所有工序上,缝制这一项一时就成瓶颈。而这事儿,是阿静与方太姨娘在负责。

文箐与褚群忙着食肆,累,操心不尽,同样,方氏与阿静这面也半点不轻松。方氏算是明白以前文箐有多辛酸了,虽然一直在旁边看着她是如何处事的,可真正接手想要操持这些事务并拿主意时,就感到了十分吃力。尽管有阿静相帮,但阿静是个一惊一乍的性子,遇事容易慌手脚,常常一点小事就紧张,害得方氏也没法冷静下来。这两人见文箐在城里忙着,有事也不敢打扰文箐。于是,有些事儿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越发严重起来。

文箐去瞧阿静的时候,她正忙着缝制绒衣,一副恨不得长成千手观音的样,连女儿豆苗也顾不上了,都摔给家小七小八一道由小四照顾着。谈话间,文箐听得阿静担心天越来越冷了,而李诚去运茶油都两个多月了,到现在还没归来,实在是让人着急。“这油还不快点运回来,食肆里想必着急要用呢。”

“不急不急,油多着呢。你这一挂念,他那边只怕不停打喷嚏呢。”文箐只以为她是挂念男人,笑着安慰了几句。

阿静红着脸道:“我才不担心他呢。我就是着急小姐这边的绒衣。先前他与我说了,赵猎户那边猎的皮要卖到山外头,不仅是耽搁功夫,卖的价钱也贱,不如连带茶油一道都带出山来到城里来卖。”

“是啊,听说赵三叔那边养了好多兔子,上千枝狼毫肯定能做得了。”文箐笑道:“甭说,这倒是好主意。以前我也想过,只是怕一开口,让赵三叔那边以为我们要贪他的小便宜。难为李诚倒是想到了。”

想到了赵猎户送给孙豪的虎皮,倒是少见得很。

阿静见小姐夸李诚,与有荣焉,忸捏道:“若不是我提醒,他才想不到呢。我就寻思着,若有好皮子,拿回来,就能缝到绒衣上了。他若是早早归来,我这厢也能缝更多的绒衣了”

文箐愣了一下,道:“可是最近订绒衣的都要求做毛皮领子缺毛皮的话,让范弯出去买些回来吧。”

阿静知自己说漏了嘴,索性全说了出来。“小姐,现下买毛皮,只怕”

文箐见她说话不象方才爽快,心里便有所犹疑,问道:“怎么啦我不在家中大半个月,可是出甚么事了”

阿静认为这事肯定瞒不住小姐,也许说出来,小姐便能解决。“周管家见小姐忙得紧,只说这等小事且先想法子,便没与小姐说。只是昨日方太姨娘与我们算了一下,接下来的绒衣,好多都是要加毛皮领子的,咱们存的毛皮却是远远不足”

“我这也是忙食肆没顾得上这边,没想到漏了这一项。既然要缺了,那赶紧让范弯去与以前的皮货商买去。算了,这也不是甚么大事,你也莫担心。”文箐虽然最后安慰阿静,自己却是已经抽身打算出门去找范弯。

阿静拉住文箐道:“小姐,我们前几天让范弯去买了,只是”

“只得如何有甚么为难的事了”文箐预感到有所不对劲。

“这事我也说不清楚,具体还得问周管家。反正范弯带了钱去,却是空手而归,说没买着。”

文箐一时诧异起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