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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对信任有加的沈兄产生那等想法了”最后一句讽刺意味很重:你们既是朋友,却是信任不得,才会疑他其实,还是缘于一则不太了解,二则是关心则乱。一听进得ji院,直接反应就是寻欢去了。所以大家又认沈颛不可能是这样的人,便想说自己信得过他;可是这句话说出来,说相信他的为人,反而是置沈颛于问题中了。这也是帮倒忙。

席韧跟着父亲叔伯招呼往来客户商家,自然是进过这等场所,听得商辂之言虽是正气凛然,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商兄,沈兄人品那是我等无话可说,只是”

陆础一听他说出这话来一个转折,诧异地看向他:席兄这是说的什么话不帮沈兄,焉能与江涛一边“席兄”

席韧一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不再象方才那般含笑以对,而是眯了眯眼睛,直视江涛道:“江兄说话,机锋暗藏,只让我们琢磨着这进如春楼,就是嫖ji,我们也是见识少,差点儿就把这等同了。其实呢,确实是我们一急,反而陷沈兄于不义了。因为,进不进如春楼,与嫖不嫖ji,这完全是两回事。”

说到这里,他看向沈颛。沈颛满脸通红,感激地点点头。可是总被人谈到ji院,寻欢什么的,自己没做过,那自然是难受,偏是解释不得。

陆础恍然大悟,自己是想得简单,竟被江涛带到沟里去了。“席兄所言甚是”

席韧淡淡地道:“故而,进如春楼,也许就是为了招待朋友听听歌舞,寻常之事罢了。江兄却拿此来质问沈兄,当着我等诸人说出来,好生没意思。”

陆础气江涛用心叵测,此时亦道:“席兄说得甚是,你若真好心,就不该当着我等说出这番话,难免有搬弄是非之嫌。好意,恶意,我等也不无知小儿,故意引我等误会,才是可气”

商辂此时也不得不高看一眼席韧,重新打量起席韧来。他与自己长得一样体长,谈吐不一般,见识宽广,难怪周四小姐这样的人也敬重于他。这时,商辂也想起了自己一闪而过的是什么了:“江兄,你既在如春楼见得,那必然也身在其中吧不少字”

半斤八两,揭了沈颛的丑,岂不也是将自己的袍子撩开耿给人看了丑态

江涛暗咬牙,这帮管闲事的,可真不象自己的那般朋友好忽弄,这会儿竟被他们瞧出破绽来了。而这个,都怪席韧,想来他是没少在花街柳巷混的。“我与席兄一般,自是进的如春楼去谈生意会客而已。只是,沈家兄弟,却是无客无友,孤身一人呢,躲躲闪闪,不知会的何方朋友”

文签得席韧这么一说,立时想起来了:“江兄,便是在ji馆瞧见了沈兄,也是寻常。咱们这里倒有惯例:富家男子成人时要观礼,或至成亲前皆入馆观礼,以免新婚之夜怠慢了娇妻”

其他人做恍然大悟状。不由得都想到了自己成人时的记忆,毕竟是少年男子,不象老年人几个男子团座谈性说教交流起来那是侃侃而谈以示风流,此时个个都有几分不自在起来。

文签变红着脸说完上面这段话,然后正色道:“沈世兄已成人,去岁他曾祖母在世,曾与我四妹提及想趁早成亲,故此,彼时去一次也无可指摘。此事就此作罢,旁人说三道四,江世兄何必理它”

商辂却是一怔:周四小姐与沈颛是表亲,还结亲这消息对他来说,实在太出意外了。

席韧却是心中一叹气:自己去岁得知文箐竟是女子后,亦是有几分喜欢,奈何对方坚称自己为义兄,对于义妹,那是娶不得,本来也就少了点心念,如今再听得其早与沈颛定亲,便对自己道:是了,沈兄才貌过人,义妹亦是绝色佳容,亲上加亲,如此倒是良配,自己曾有过心思,与沈颛相较,只怕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他略略思量清楚,男儿心襟,放开来便也觉得不象先前那般难受了。

江涛比文签年长,最后一句却是被他所训,心中暗恼:你如此不尊重我,却是一心维护于他,同是亲戚,心却如此偏颇他只怨怪旁人,却忘了是自己挑起事端,才至于文签生厌的。所以说,可恶之人从来不觉得自己讨人厌,总是嫌弃他人不如自己的意。

但他有一个特点,这几个少年却还没有研习到,那就是他脸皮心黑,不达目的不罢休。可正因为最后一条,只能说明终究是年轻气盛,一被逼到角落里就穷凶极恶,失了温厚表相来。

此时,他依然保持面上的笑容道:“经表弟这么一提醒,愚兄倒是想起来了,确有观礼这一说只是不论是席兄所言,还是表弟所说,皆是情理中的事。可是,这里头却不是表弟所想那般,不是不必理它,而是非要理它,需得澄清不可,我一番好心,话还未说完,仅是向沈兄求证两句,便被诸位不分清红皂白误会,是我自个儿嘴拙,怨不得旁人。”

他说不怨人,可是却字字道出不满来。

但其他人这时也晓得他是故意如此,着意让大家误会罢了。

文签终归不如他年长,并且也没有他那般与各种人打过交道,所以憋到现在,也不耐烦起来。“沈世兄,有话便说就是了。这般说来说去,含糊得很,以难怪我与几位兄长生误会,莫说怪你,却也平白让沈世兄受委屈不是”

“方才只是求证在如春楼的那位是不是沈兄,至于其他的,另一有段事,我尚未说出来。沈兄,是我说,还是你说要不然,签表弟又要嫌愚兄表述不清,毕竟愚兄不是读书人,文墨不通,言辞不当,莫要得罪你了。”他言罢,挑眉看向沈颛,等着瞧好戏。

沈颛就知今日这事不会善了,可是总被人说去观礼偷窥,倒底是面皮极薄,面色红云经久不下,他连梦遗一事都休于启口与兄弟们说,更何况说到观礼了“我,我周二哥,莫再说了,这事我实在有为难之处”沈颛皱眉,愤怒地盯着江涛,抿着唇,一言不发。

其他人见得他这般模样,堪比女子还要羞涩。可是明明这是给他机会解释,他为何反而犹豫起来难道真是另有隐情江涛手中有沈颛的把柄会是什么

这下,不仅是文签不解,连席韧他们亦是纳闷起来。陆础也不敢轻易直言,生怕再次说错话了。

江涛目光半点不避让,寒光迸射。“沈兄,这不是给你机会向诸侠解释吗怎的欲言又止,似女子了不如沈兄说说,观礼还是会客,究竟是哪一样你这难言之隐一词,只怕不是我,诸位朋友必也好奇吧。方才几位还为你辩清白,沈兄,现下你却含糊真情为,怎生对得起朋友”

沈颛恨恨地道:“你欺人太甚不错,那次我确是在去了如春楼,至于去的是为何,我想没必要向江兄奉告。是去观礼还是去应酬或是其他,用不着你来操心”然后冲其他几位连连作揖,道,“诸位兄长对我爱护有加,此事,确实是有难言之隐不方便说得,恳请哥哥们见谅”

其他人自然是点了头,只是到底是觉得背后别有隐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