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分节阅读 465(1 / 2)

与箐的约定。于是闭着嘴不,只眼巴巴地看着她做着。

文筜没等到她的答案,就故意逗她道喽,你不说,我不帮你了。”

哪想到席柔根本不吃她这一套,本来就嫌文筜做得不好,就伸手要接做

文筜自然就不会如意,不给她。其实,本来她只想帮忙,哪想到这总终是漆与胶的混合物,还是有些味道,她有些受不了。可是席柔越不说,她就越好奇,哄着席柔道喽,平时五我也没少给你好吃好玩的,现下又帮你做这个,你却不告诉我有用,真伤心。”

席柔低头,左右为难,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对四守信才是。“那,我下次让哥哥从松江府那边带更多的好吃的给五吧。”

“算了,算了,我不逼你了。”文筜拿她没奈何,坐在阳光地里,不久人就给里晒得懒洋洋的,又开始寻消遣了。支使起范小八来小八,你找你姐寻银铃儿,给咱们唱支曲,乐一乐吧。”

银铃在杭州学了几年的说唱,早已是二八少女一枝花,正因为长得好于是在酒肆茶楼里没少被人占便宜,吴婶很是难过,发愁不已。后来文箐将她弄到周腾的茶楼里,这么一来谁个也不敢欺负她去了。等到文箐的“染指”开业,文箐让银铃,拉拢人气,又特意让褚群在染指后头给她专门置一间房,免得来回跑。现下,铃铛要出嫁,银铃很少与相处一起,文箐怜惜她们,让银铃陪住一段顺便送嫁。现下在旧宅中掉着嗓子。

甜儿很快叫来银铃。文筜道你别让我点曲,我老记不住那甚么的,就是曲牌儿都一般,我也说不清。反正你姐要成亲了,自然要喜庆的,你就挑应景的唱吧。”

银铃拨开着琵琶,唱道鸦鬓春云亸,象梳秋月欹,鸾镜晓妆迟。香渍青螺黛,盒开红水犀,钗点紫玻璃。只等待,风流画眉”

席柔瞧着银铃,听说她是个盲的,便有些同病相怜。暗想:可惜了她长得这么好看。一回头,文筜粘的挺快的,很是诧异,再细一瞧,忙道不行,不行,五,这个胶太少了,得多抹点。”

文筜做事只求速战速决,往往便是只有量没有质。抹了一大块,涂得厚厚一层,两手将皮一合,用力一压,胶挤得太多,一下子迸到了她脸上。这是鱼胶掺漆,以加强防水性的,自然是黑乎乎一团。

甜儿要帮她抹掉,她不依自个接了,结果一抹,差点儿成了花脸,逗得席柔笑个不停。文筜只好由甜儿帮的忙,末了直道晦气,对席柔道听你的话,没好果子吃。不帮你忙了,我洗脸去了。”

她把这差使交给甜儿,方走到廊下,突然想到了四姐与沈家表哥在屋里,适才还瞧得陈妈好似在偷听,便也起了意

这男女谈情说爱到底是个模样尤其是四与沈表哥,会说些啊

她脱了鞋,只着了袜儿,一猫腰,伏于栏杆下,慢慢挪到西厢厅房,趴在门槛处,耳贴门面,专心往里听。哪想到里头说的不是情话,而是

她面色大变,惊慌不安地一起身,手碰到了门上,门就响了一声,吓得她更是没了主意,直觉就是快跑,莫让四姐抓住,尤其是听到里头文箐惊道嘉禾可是嘉禾”于是,慌慌张张,拾了鞋就赶紧猫腰跑了

文箐在屋里瞧到门缝处有一影子闪过,立时奔开门,惊慌不定地向两旁打量,廊下无人,院中只有甜儿与小八陪着席柔在做活,还有银铃在唱曲。

她心情不好,对银铃道银铃姐,大舅姆与表哥俱在,他们正在制中,不能听曲,你且到后院练嗓子吧。”

银铃局促不安,赶紧应了声便由甜儿扶着走了。

文箐一脸懊恼,对满脸惊慌的沈颛道不是猫,我方才肯定听到声音了。表哥,今日不是追究以前的事儿的时机,改日再说吧。”

沈颛低着个头,没精没神地往的客房所在走去,每走一步,似乎便离表妹越远一层。

文筜急着去找这个听臂元月的,她出门找席柔,打发走小八,问道方才可看到有人要找,到西边厅去找我的”

席柔摇摇头,道没有啊。我一直和小八在这里,没见到旁人呢。”

“真没有旁人在西阁厅前与你颛哥哥说些悄悄话,不能让旁人听到的,你帮想想,有没有瞧到人”

席柔认真地想了下,道哦,我想起来,先前陈妈与的大舅姆在门边,瞧到我到院子里来了,她们便走了。五也瞧见了的,听说你与沈家表哥在里面聊天,我们本想找您的,便也没去了。”

文箐心里一惊,再看席柔的一个救生圈都已粘了一大半了,那方才的人必然不是不会是大舅姆,略一安心,可是再一想,谁晓得舅姆与陈妈听了多少真正是在的家里连个说悄悄话的地方也无也太不尊重人权了。文箐埋怨不得,也许人家故意就让与沈颛,她们二人在外面想听动静,只是一时疏忽,竟忘了隔墙有耳了。

“那你五,人呢”

“四姐,我在这呢。”文筜不安地洗了手出来,故作镇定地与四姐打招呼,还摆弄一下湿乎乎的帕子。见四姐面色十分严峻,回应时亦是心神不属,她亦作贼心虚,于是眼光四转,“人呢银铃哪去了我才洗了个手,她就跑了太不给面子了”

席柔一点一点地抹漆,不紧不慢地胶合着羊皮,用块平整的土头使劲地按着,可是力气小,便改用锤。“五,四姐说了,沈家表哥在守制,不能听曲,让银铃姐到后对去了。”

“啊哦,是了,我忘了这茬了。”文筜吐一下舌头,认了个。

文箐盯着文筜问道你方才去哪了”

“方才帮席糊那个羊皮,弄脏了脸,去洗脸去了啊。四姐,帮我瞧一下,可还有哪地方没洗干净。唉呀,我衣服上也溅上了,不与四姐说了,我找甜儿,让她赶紧给我洗了。”她提脚就溜,同往日一般一惊一乍,风风火火地就去找甜儿。

文箐虽怀疑就是她,可也没真凭实据。席柔一声歉意的话又让她否定了就是文筜。“都怨我,我方才若是不坚持五多抹胶的话,也不会溅坏她的衫子”

这么说来,文筜是真去洗手了。

“哦,我来帮你压紧吧。你抹胶,我力气比你大。”文筜见她咬着牙费力得很,再次热情地伸手相助。

“谢谢五。你真好”席柔比初到苏州时,人开朗得多了,以前沉重的自厌情绪,如今少了许多,能与人多说些话了。

这些,席韧都归功于文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