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为的就是让你说实话。
你这孩子,什么都好。
可有什么心事,却喜欢憋在心里,不说出来。娘也知道,你是怕我们担心。可有些事,你不说出来,娘怎么知道你怎么想要不是月英觉察到了,你们两人,难道就一直这么偷偷摸摸下去终究不是个事情。”
说着话,老夫人一抬手,“昭姬,你过来。”
蔡琰扭扭捏捏,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听老夫人道:“你是个苦命孩子,又有恩于阿福。老身也想过,有你这么一个媳妇,可又觉得,你出身摆在那里,阿福配不上你。今天把话既然说明了,那老身只问你一句话:你愿不愿意,进我曹家的门呢”
蔡琰,脸通红。
她活了三十多年,经历过许多磨难,也算是见多识广。
可她发誓,这辈子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尴尬过,埋藏在心里的小秘密,一下子被拆穿了,让她很有些磨不开。可拒绝吗她当然不太愿意接受太过于羞人。
“娘”
“你住嘴”
老夫人突然瞪眼,一声沉喝。
曹朋本来打算站出来为蔡琰解围,可是被老娘这么一吼,顿时又缩了回去。
“你若是不吭声,老身就当你答应了。”
“嗯”
蔡琰轻轻应了一声,却犹如蚊呐。
“好了,阿福”老夫人突然道:“去向羊太守夫妇道歉你说你,刚才说的那是什么话好歹你而今也是九卿之一,怎地说起话来不经脑袋,活脱脱中阳镇的一个无赖汉呢”
“这个”
曹朋搔搔头,拱手向羊衜一礼,又向蔡贞姬道歉。
被人设计了,还得道歉
这还没地方说理了
“昭姬,咱们走吧,有些事情,还需与你说明。”
老夫人说着,拉着蔡琰就要离开。
蔡琰连忙紧走几步,搭着老夫人的手臂,低着头,红着脸,默默离开。
“月英,你这是”
“莫得了便宜还卖乖,这次却是便宜了你”黄月英低声道:“如果还有下次,休怪我不客气。”
“不敢,不敢”
夏侯真几人,眼中含着幽怨,看了曹朋一眼,随老夫人走了。
蔡贞姬也忙起身,与众女一同离开。这偏厅里,只剩下羊衜和曹朋两人。
曹朋看着羊衜,而羊衜也看着曹朋。
半晌后,羊衜突然道:“君侯,此事和我无关。
是夫人突然找上门,而贞姬又确是希望,大姐能有个好归宿,所以才有了今日的事情。刚才贞姬言语中多有得罪,还请君侯,切勿要怪罪。”
我,有权利怪罪吗
曹朋也是尴尬一笑,突然话锋一转,“子路,你那族兄”
“哦,假的”
“啊”
“我可没有这么一个胆大包天的族兄,敢来招惹君侯的逆鳞。那都是贞姬杜撰出来,为的就是逼君侯表明态度。我虽然反对过,可黄夫人却说,若不如此,只怕君侯也不会站出来,下官也是迫于无奈之举。”
好家伙,原来从头到尾,都是在做戏
曹朋看着羊衜,最终也只能是,无奈一声长叹
有这么一个聪明伶俐,且善解人意的老婆,不知是福是祸。但曹朋能觉察到,恐怕经此一事,黄月英的地位会更加稳固,而自己的地位,将随之降低。
偷腥的男人,没有人权啊
不过旋即,曹朋便明白了黄月英所说的那句便宜了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原来,黄月英并不只是找来了蔡琰一人。
她还看出,孙尚香对曹朋的情愫
对于孙尚香,黄月英也是有过一番考虑。这女子也是个痴情人,当年在吴侯府的匆匆一面,竟使得她这十年来,小姑独处,对曹朋念念不忘。
而今,为了曹朋,又背井离乡。
这份感情,值得敬重。
说起来,孙尚香的身份地位,倒也能配得上曹朋。
可问题在于,孙尚香的身份不能公开。黄月英思来想去,还专门找到了孙尚香说话。言语间,她流露出可以接纳孙尚香的意思,但却无法给孙尚香,一个妻子的名份。也就是说,孙尚香可以嫁给曹朋,但必须是以妾室身份。
这样一来,可以掩盖孙尚香的来历。
同时,也能给远在荥阳的大乔夫人一家,有一个妥善的身份。
孙尚香一开始,感觉很委屈。
甚至跑去了荥阳,找大乔哭诉但大乔夫人,却觉得也并非不可以。妻妾,其实就是一个名份。只要你能得曹朋的欢心,比什么都重要。
一方面,不舍曹朋。
另一方面,孙尚香也无法再回江东。
她偷偷放走了大乔夫人一家,孙权必然极为愤怒。更何况,这件事当中,还牵扯到了许多人。有会稽太守贺齐,鄱阳令陆逊,建昌都尉太史慈等等。孙权即便是怀疑这些人,可没有证据,他也对这些人无可奈何。
但孙尚香一旦回去,这些人必然会有麻烦。
孙尚香在大乔夫人的劝说之下,最终答应下来。
也就是在这时候,卞夫人突然来到了新武亭侯府,说是奉丞相之命,为曹朋说亲。
说亲的对象,恰好是蔡琰。
曹朋当下,顺水推舟答应下来,倒也少了许多麻烦。
不过,亲事定下了,却还要一段准备的时间。黄承彦受曹操之邀,返回江夏,说是有要事托付。走之前,黄承彦恶狠狠的警告曹朋,若再敢勾三搭四,必不饶他。
事实上,经此一事,曹朋在侯府地位日下。
黄月英虽说成全了蔡琰和孙尚香的事情,可心里面,终究是有些怨念。
连带着夏侯真步鸾郭寰和甄宓四人,也表示有些不高兴。
同时,曹朋和蔡琰订了亲,蔡琰也就不能再住在侯府,和羊衜蔡贞姬夫妇,去了羊家借助。孙尚香和蔡琰,一同离开,等候曹朋采纳迎娶。
换句话说,在成亲之前,曹朋恐怕是无法再见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