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再将他们换回临安。这批人到了地头后马上招请当地的粮食牙侩,以高出当地的市价大量收粮,边收边请船运到临安来。”
冉琥听林强云说得急迫,立即起身向外走:“好,这事我立即去办,请公子安排镖局护卫队的人手随行。”
这时应君蕙的字条也写好了,林强云看了一遍后交给金来让他送去给钱库管事,交代说:“钱库出来后你去告诉君华叔,要他安排镖局对我们各地生意和货物运送的保护。”
三菊用手势阻止金来,让他稍等,走到林强云身边轻轻说:“大哥,现在镖局的事已经全部由邹将军接手了,只需去和他说一声就是,何必又要君华叔去忙乎呢。”
“邹将军,这是什么人”林强云拍拍头,忽然叫道:“我想起来了,是去年回横坑救援时留在最后随护叔和凤儿的那位小队长。唉,可惜那次只留了一个小队的人,没能护得了凤儿和叔的安全”
沈念宗:“强云,不要再提这些事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只要能在将来杀了李蜂头为她们报仇也就是了。不过,这邹景豪人相当不错,小心谨慎又心思细密,由他掌着双木镖局还是用人得当。金见,钱库出来后就直接去通知邹景豪吧。”
应承宗:“大哥,前两天按你的吩咐送一瓶红丸子到相府去时,相府的管家悄悄告诉我说,要我回来告诉大哥,宫里让我沈叔妈进宫去走一下。他说,近些时日宫里那个什么气又多起来了,大哥听了自会明白的。”
沈念宗笑骂道:“你这小鬼头,说的什么沈叔妈,我们还没成亲呢,如何能这样乱叫一通,没的让人笑话。”
林强云这下有点急起来,他本以为自己离开山东后沈念宗和上官婉会很快成亲的,没想到两人还是没动静。立即叫道:“这可好,上次君华叔成亲时你说稍候一时,原来叔和上官姑娘到如今还是各住一屋。哪可不行,我们这里住得太过拥挤了,得马上为叔把亲事办了,好多腾出个房间让别人住得宽松些。四海,你去通知管家,选个最近的好日子,为我叔举办婚礼,记得告诉他,这次的婚礼一定要办得热热闹闹的,不能和其他人成亲一样连贺客也没有几个。叔,你在家里稍歇,我和上官姑娘到皇宫去转一圈就回来。”
说完后,林强云匆匆去找到上官婉,取了一些应用之物带了亲卫就赶赴皇宫大内。
官位升到正六品的奉直大夫,出行时就可以带三十人的亲随,带一小队的亲卫名正言顺,再不必像以前般的躲躲藏藏藏了。实际上,赵昀给他的密旨中,还给了林强云更大的官,暗中晋封他为“遥领邕州节度使”特授“开府仪同三司”,都提举景福等五宫公事等等一大串官名。向冉琥暗中打听的结果让他大吃一惊,虽然那邕州远在广南西路的最西边,他的节度使也仅是遥领,但仅这节度使和开府仪同三司两项,随便那一项都就是正三品的大官,不但出外时有百人可以随行,而且官位大得几乎再无可升,再上去就是从二品以上了。
一行车马到太庙前不远的路口,林强云向驾车的人吩咐道:“向左拐,先去史相公府,看看相公是否回府了,然后再进宫不迟。”
到了史弥远府中,林强云让护卫队员都留在前院,只带了四海捧着个半尺见方四寸厚的小漆匣,跟相府管家到花厅外就吩咐四海道:“先在门外相候,到时听我招呼再将这匣子送进里面。”
卷六 第十四章三
此时史弥远大约是已经得了管家的传报,在厅内里呵呵笑道:“贤侄,来来来,快快进来,来见过江南名医米巨秀米先生。贤侄受伤昏迷的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为叔多亏了米先生尽心尽力诊治,方能保住一命。”
林强云一入厅门,看到一位高大肥胖的中年文士正为史弥远把完脉站起身,史弥远身边的桌子上放着一大叠刚写完,墨汁未干的字纸。
看到林强云进厅,史弥远对米巨秀说:“米先生,这位年轻人就是老夫与先生说过的异姓侄儿林强云,亏得有他师门的仙丹红丸子,才得以得以治服治得了老夫的病体。”
林强云见史弥远的面容比之以前憔悴了不少,想必是因为他的胃溃疡或十二指肠溃疡,因为没有得到“红丸子”而加重了不少。心里因为有这次受刑的事件,再不敢对这老奸付以太多的信任,连早先看他很慈祥的笑容也觉得好像是不怀好意的奸笑。
已经打好主意的林强云一言不发的走到史弥远身前四五尺,盯着史老奸看了许久,又绕着他和米巨秀转了好几圈,这才到史弥远的面前拱手深施一礼道:“叔父大人,贵体不大妙啊,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
一边说,还一脸惶急的走近两步,伸手到史弥远的额头上探摸了一下,待米巨秀退开到一边去后,双手缓慢地做出几种手势,目注老奸的眼睛用深沉的声音说:“请叔父大人先让米先生出厅暂避,稍后再请他进来。”
林强云退开到一侧,史弥远对米巨秀拱手道:“米先生,能否请到厅外暂避一时,让我这侄儿作法后再请先生入内述话。”
那米巨秀精于医术,对传闻中释道两教所说的种种神通大不以为然,他也根本不信鬼神之说,却也找不出什么来进行辩驳其非。他长年行走于达官贵人府邸,虽是见多识广之人,也从未见过有人施展传说中的法术,这时见到林强云一进门就做张做智的样子,也知道他是施展道术神通。他原是想在一旁静静地看看这个年轻人是如何用道术来治史弥远的病,听得史弥远已经出声相请,只好依依不舍的退出厅去。
林强云对史弥远小声说:“叔父大人,请认真看我画符,精神一定要集中,否则后果十分可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