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延鞑子的行动会被他们识破。如此,还不如放走斥候,避免鞑子起疑。既方便我们明天多杀些鞑子,又能达到拖时间的目的。”
两人商量后,将一哨亲卫和一小队硬探分成两拨,一半交由葛再兴率领直赴山谷的西端打炮眼安放开山的炸药。另一半由盘国柱带着就在这边谷口山上做好堵口设伏的准备。
老天爷并不总是关照护卫队和硬探,他们拥有地时间太紧迫了。
时不时经过山谷大道的鞑子斥候,他们来回一次就必须停手不能有任何动静。以免泄露了护卫队在此伏击骚扰、迟滞蒙古人行动的目地。
摸黑打炮眼将扶钢钎的人手打伤、不得不派人远出数里监视,并将所有人穿的衣服都脱下遮挡火把兴线,以免山上的火光被子鞑子看到。在诸般多的困难之下,山谷两端两边山岸上都各自只打了不足十个炮眼。
这一夜到天亮之前,山谷内地大道上来来回回地又走过了三拨鞑子斥候。第三拨斥候过去时天已经亮了。这时候。生怕行动失败的盘国柱只能无奈地下令,打炮眼地工作全部停下。将已经打好的炮眼将进火药和引线,做好一切开山炸石堵路的准备。
盘国柱的千里眼能看清十个鞑子兵骑马出谷,驰下山坡朝远处的平原跑去。这时候,他知道再过不多久,蒙古人的大队人马就会通过这里,向帮平、长山方向发起进攻。
虽然几个善用横硝开山的人都信誓旦旦地保证说,这边山上打好的六个寸许大炮眼有两丈余深,每个炮眼里都装入了三斤半左右的横硝。
这六个炮眼全部炸开的话,肯定能炸下极多山石、泥土,至少也能把下面只有七丈宽地坑谷填高五六尺。再加另一边山上的炮眼。把山下的谷道填高丈许高完全不是问题。
可盘国柱心里还是不怎么踏实,心里暗自嘀咕不止:“不知道我们这里炸下的山石、泥土能有多少,也不清楚能将鞑子拖住多少时间。可惜,若不是鞑子兵过去后还要再将这个通道堵死,直想把剩余的火药全都一次用掉。我们也真是的,当时如果能早点到这里就好了,多打他十来个炮眼的话,剩下的几十斤横硝就全都能装进去喽。若是四个地点都能多打出十来个炮眼的话,何愁堵不住路,说不定连鞑子的骑兵也可以多杀掉几百以至上千人罢。”
小炮手待到鞑子的斥候一出谷,立时就抓紧时机将小炮架设好,细心地调整炮管的仰角、很认真地检查每个子窠,并将子窠尾部的封口铁片拨到圆孔相对,露出里面的挡硝纸方小心地放回到子窠箱内。
其他亲卫各自与硬探队员倒在他们藏身处,三不管的呼呼大睡,趁鞑子大军还没到时补回昨夜的睡眠再说。
最后一拨鞑子的斥候过去有半个多时辰了吧,灰蒙蒙的天带给人们的压抑感越来越重。
等待让人焦急,特别是对于即将到来的两万蒙古兵,光是这个数量就会让人兴奋得没法入睡。盘国柱和亲卫们从未有过这种经历,他和其他亲卫觉得忐忑不安,那是一种对危险进行趋避的天生冲动,但所有人还是强忍住不知是因为天凉,或者是因为紧张而开始出现的颤抖,安静地趴伏在各自的位置上怎
大约辰时初,似乎对面山崖上的旗号兵手上的三角小红旗挥动了几下,盘国柱揉了揉发涩的眼睛,看清确实是向这里发出”来了,前军约为五千人马。”的旗讯时,马上发令:“鞑子快来了,立即做好迎敌准备。”
“前面的这几千人是契丹兵,让他们先走出一部分,不会对山下的战场产生太大的影响。”盘国柱悄悄吩咐前来请命点火的亲卫说:“蒙古兵才是我们目前的主要敌人,稍迟些再听令点燃炸石地引线,最好能将中军里的鞑子大头目砸死。”
和已经过去的数千骑不同。从千里眼中出现最显眼的,是一面绣刻着金色狼头地灰白底大三角牙旗,然后可以看到其他几面稍小的旗帜出现。刚才走出谷的那些骑兵,盘国柱一看就知道是契丹人。直到此时见了马比人多的队伍,方算等到真正的鞑子骑兵。
“开山的炮眼点引线,多炸出些大石头来砸死这些蒙古鞑子,堵住他们的去路。”盘国柱记起炮眼地引线要燃数十息方能爆炸,急急下令:“小炮准备点火,一旦凿出的炮眼爆炸,立即朝鞑子发射。”
出谷这里的山石被两边山上地十多个炮眼所炸。崩下了数十方丈的大小石头,把下面二十来丈宽的通道堵起了两丈来高的一道石坡。
盘国柱想不到仅用掉七十多斤的横硝、直硝火药,竟然有这么大地威力。高兴得跳起身手舞足蹈地大喊大叫:“小炮点火发射,弩手装雷火箭,火铳兵瞄准山下的鞑子兵狠狠地打,看他们还敢口口声叫我们南人,动不动就说杀一个南人连一只羊都不必赔吗打呀。狠狠地打,打出我们中华上国地威风。打出我中华各族英雄的气势,让这些化外蛮人看看我们的厉害哈哈”,“对,这就是我中华用于对付敌人的火器,哈哈这就是我中华各族的威风呐”
“将军,你别叫了好不好,像鸭公一样的声音叫得这么难听,你是成心让人心烦意乱打不准怎么的一位在盘国柱不远的亲兵让如疯似狂的亲卫部将踩了一脚步,痛得嘶然大叫,移开了几步瞪眼朝他不满地埋怨,然后又迅速地拨出弱壳往铳管内装入子弹。
从下面腾升起的烟团和炸飞倒下地人马来看。小炮的威力虽然难与大雷神相比,较子母炮也差得很多,但这种强过雷火箭的兵器,其使用方便、发射速度和杀人的数量又别有它的好处。
不到两刻时辰,受到攻击的一个蒙古千人队和他们的数千匹战马,在炸下的石头、小炮子窠、雷火箭和火铳子弹的多方打击下几乎被消灭了七成。
这里两小队亲卫们带来的六架小炮,就把所有一百二十枚子全都送到了山谷里。除开始发射的几枚子窠落在对面山壁上以外,其他的全都砸到鞑子堆中,死伤在小炮子窠下的鞑子人马不下五六百。即使是那几个打在山壁上的子窠,也因炸下了少量石头,伤到好几个鞑子兵。
察罕纳合儿意思是“白色的狗,”这个名字虽然没有其他人的名字叫什么虎、什么狼一样威风,但他还是以父亲给自己起了这个名字而感到满意。听老人们说,当时过了四十五岁的父亲,会给自己起这个名字的原因,是由于家里的牧羊母犬生出的一窝小狗中,其中有一只是白毛的。不过,自去年知道了窝阔台大汗竟然将这个名字赐给了为那个叫邸顺的汉儿后,他就觉得很是气愤。
哼,汉儿汉儿是什么,汉儿是懦弱、卑下的下贱民族;汉儿,汉儿就是没用的代名词,他们怎么可以拥有和我一样这么好的名字
要说他们还有那怕一点用的话,那也只配成为伟大高贵蒙古人的孛罕勒会说话的奴隶。